在身边,二儿子年轻的时候还在家里,等中了之后,和女婿一样也外任了,两个孩子长年累月的都见不到面,当真是令人伤感。 现在可算是好了,简和芙可以长居京中了,二儿子简和黎不日也要回京,三个孩子都能陪伴在乐昌郡主身边。 “好啊,若晟那孩子的确不错,就是倔,和他老子一样是头倔驴,非得跟着他老子,要我说,当初留在京城就很好,家塾里姜老先生的学识是没得说的。难道还委屈了他不成?” 大喜的日子,瞧见乐昌郡主又要埋怨弟弟,简和砚飞速插了一嘴,道:“若晟这孩子就是心眼实在,又觉得京城太过安逸,会消磨人的心智,这才跟着二弟去了地方的,这不也学出来了吗? 观二弟信上所说,若晟是想要今年八月一举中第之后再战明年二月的春闱的,想来应该是很有信心的。 再说了,多在地方走走,也能多见识些,未必是坏事,我还老担心若泓一心读书,没有处理事情的经验,到时候被人坑了都不知道呢。” 乐昌郡主叹了一声,道:“也是,读万里书,行万里路,想看看这个世界也是好的。” 赵夫人也在打圆场,将话题扯到别的事情身上:“听说二弟的大孙子简明佑也要来,到时候咱们家就是四代同堂了呢,这是多少人都羡慕不来的福气啊。” 乐昌郡主想了想也是,上一次简若晟来京城考秀才的时候简明佑还太小,实在不适合出远门,所以曾孙简明佑她从未见过,如今简若晟上京城,想必是带着这个孩子的。 乐昌郡主思索道:“细算起来,这个孩子明年都十一岁了,当真岁月不饶人。”如今她也六十几了,再过几年她也快古稀了。 简和砚一看就知道他娘在想什么,安慰道:“曾孙子都十一了,是想来再过几年,母亲您能看到玄孙呢。” “那我可得好好活着,见证五世同堂那一天。” 只不过提到这个话题,赵夫人倒是有点心塞,弟妹都有孙子了,孙子啊。她的大儿子可还一点动静都没有呢,过了今日明年她的儿媳妇进门都七年了,一个孩子都没有,当真是愁煞人了。 只不过就算是她,也不至于傻到这个时候提起这个问题,只是想着这样可不行,七年都没有孩子,会不会真的王清婉有什么问题?还是说泓儿因为身体不好,所以不利于生育。 赵夫人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心里觉得,不行,她得请个郎中过来瞧瞧才能放心。 初三,俞树过来送上个月真味楼和沁香阁的钱,顺便再说一说文渊候府的事情。 俞树这个人机灵,倒是真的被他打听出来了不少消息,才去了一趟,侯府里的人员就被他摸清了。还和侯府的人约定好了,下回也是他送,就不用去取了,相当于有了再进文渊候府的机会。 俞树站在堂下,和简若宓隔着一扇傲雪寒梅的屏风,腰弯着,小心恭敬的说道:“小的去了躺侯府,也打听到了一些消息。 老太太偏宠二房,侯夫人又常年有疾,所以整个文渊候府不是侯夫人管家,而是二房的孙夫人在管这家。 孙夫人是老太太的侄女,嫁到了文渊候府,如今名义上呢,对外都说是老太太管着家,孙夫人帮忙,但是内里,已经全然是孙夫人在管了,我去了之后接引的也是孙夫人的人。 文渊候府大房有一子一女,齐朝是嫡出,女儿是庶出,那个女儿已经出嫁,就剩下齐朝,而二房却有两个嫡子,四个庶子,堪称是枝繁叶茂。 关于那位齐朝公子,府内众人皆说他和瑾王一样,喜欢出去云游,经常大半年出去了不回来,回来之后,上几天的课就又出去游学了,不过最近一年倒是都呆在府里。” 结合之前打听到的消息,文渊候府大方寥落,二房繁茂,文渊候病愈之后重回朝堂只能任六品主事,反倒是二房先攀上了太子,如今已经是四品的府丞了。 如今在府内,也是如此,大房被踢到一旁,而二房却是如日中天。 “你可打听出来为什么齐朝这一年都都留在京城?” “听一个小厮说,似乎是为了一个女人,我偶然听闻,齐朝有一个外室。只是不知道在哪儿,也不知道姓甚名谁。” 简若宁有些惊讶?外室?齐朝有外室?这可是个大消息,简若宁让俞树仔细打听一下,若是真的,或许可以通过这个让花晓雨退缩。 十五上元之后,简和砚以及简若泓开始上朝了,简若泓在礼部做观政士一年之后,也被授予了七品的笔帖式③算是正式有了职级了。 虽然已经开始上朝,但是由于年前发落胡鸿羲,工部现在处于群龙无首的境况,目前的工部的事务暂时由工部左右侍郎平分,但是就像那个谚语说的一样国一日不可无君,家一日不可无主。 暂时这样是没什么问题,但是要是一直这样就不行了,最终还是要选一个工部尚书出来。 工部右侍郎是两年前刚刚升上来的,资历尚浅,没有资格继任尚书,左侍郎虽然在工部呆了已经有二十来年了,侍郎这个位置也做了八年了,但是皇上并不放心。 毕竟他在工部多年,胡鸿羲贪墨之事,不应该一点都没有察觉,要是真的一点都没有察觉那说明是他这个人能力有限,就更不能升任尚书了。 皇上其实是想在外任的官员中挑一个的,已经选好了两个,有从二品河道总督花泰和,从二品布政使百里建。 花泰和早年间在工部做过事,对于工部之事也是有些了解了,晚年又常年治水,精通桥梁、大坝等建筑,对于造价的事情也做的很好。 且最重要的,他这二十年治理河道有功,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