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木?”
“陆律师,有人砸我们车,”夏木见了陆敬安都快哭了。
“华浓呢?”
“在楼上应酬呢!我怀疑是姐又得罪人了,人家才把我们车给砸了。”
夏木一边说着,一边抽抽搭搭的。
陆敬安头疼,刚想上楼去找华浓,却见一群人下来,其中就有华浓,导演不知道说了什么,华浓跟个被受训的小学生似的,低着头,半晌不吱声儿。
看得陆敬安眉头冷蹙。
在家里蛮横上天的小泼妇这会儿被人训得跟鹌鹑一样,他看着能好受?
刚想上前,就见华浓朝着车来,停在酒店这边玻璃那人还没来得及下手,只是靠路边地被砸了。
华浓拉开车门,看见空荡荡的车窗以及站在外面冷肃着脸看着她的陆敬安时,第一反应就是:“你把我车砸了?”
陆敬安:.......
夏木赶紧开口解释:“不是,姐,别人砸的。”
“谁?”
“不清楚,我在睡觉,没看见。”
“肯定是贾原那个禽兽,”华浓不用想都知道那狗东西是什么德行。
趁她不在的时候砸她的车?
“要报警吗?”夏木问。
陆敬安冷嗤了声:“他能在公共场合砸你车还怕你报警?”
“那你说我应该怎么办?就这么便宜他了?”
“你得罪人家了?”
“也不算得罪,刚刚在酒桌上他想伸手摸我,被我给躲过去了,然后恼羞成怒泼我酒,我气不过泼了人家一身热汤。”
陆敬安知道化浓的性子是怎样的,别人欺负她,她肯定是要欺负回去的,她爸要不行的那段时间她还算是有所收敛,现在杨娴掌控了公司大权,华家虽然不如华晋在的时候那么红火,但也不算差,整个京港能跟她叫板的人没几个。
“你们剧组的聚会为什么会有他?”
华浓叹了口气:“因为他是金主爸爸。”
夏木吓得手一抖,回身一脸惊讶地望着华浓:“姐你完了,施姐又要来骂你了。”
华浓头疼。
没多久,徐维开着车回来,华浓让夏木把车开回市区去修,刚上陆敬安那辆迈巴赫,她才觉得奇怪:“你没坐直升飞机过来?”
“天气预报说今天晚上有大暴雨,不宜飞。”
“哦......”华浓恹恹的靠在车上,一路回公寓,钻进浴室洗了个澡,满脑子都是卫施又要骂她了。
剧组群里,在聊刚刚的八卦,华浓看都不想看,甩了手机到一边。
想起什么,瘫在沙发上的人鲤鱼打挺似的坐起来:“陆老板。”
陆敬安坐在餐桌上看着电脑屏幕,睨了她一眼:“说。”
“缺项目吗?我这有一个稳赚不赔的好项目。”
“不缺。”
“你先听听?”华浓赤着脚拉开陆敬安对面的餐椅,公寓不大,就三室两厅,其余的一间房被她改成了衣帽间,另一间房平常夏木和卫施过来小住,所以陆敬安每每回到这儿,晚上如果想办公的话,只能屈身在餐桌上。
即便如此,这人周身气场仍旧伟岸。
陆敬安的指尖从键盘上移开随意搭在桌面上,后背微微后靠:“你说说看。”
华浓张了张嘴,突然想起许晴的一句话,陆敬安骨子里就是个绝对的胜利者,无论是事业还是婚姻,不允许自己的人生中出现任何败绩,他在你跟前,一半是演的,一半是真情,要是想认清他,就看看他是怎么在商场拨云弄雨的。
跟陆敬安这样的一个商场新贵聊所谓的项目,华浓不用想,她的话说出口。等着自己的就是被人大面积的吐槽。
“没什么,你忙。”
她讪讪笑了笑,又窝回了沙发上。
陆敬安看着她翘着二郎腿躺在沙发上,懒散轻松的姿态跟只晒着太阳的猫儿似的。
“为什么不说了?”
“说什么?”华浓放下手机,看着居高临下站在自己跟前的男人。
“你得罪了贾原,他要从你们剧组撤资,是吗?”
华浓坐起身子,盘腿坐在沙发上,望着陆敬安点了点头:“是这样。”
“所以,你准备怎么办?”
“问你要钱啊!”
陆敬安笑了:“问我要钱,自己不开口,等着我开口?”
“我这不是怕你不同意,还顺带给我上课吗?毕竟我们俩这关系,也确实不值得你拿20个亿出来,再者,万一我俩哪天拜拜了,你让我还钱,我不得变卖家产?我想想,还是算了,现在享福,以后受罪.......我......你干嘛?”
华浓看着撑在自己上方的陆敬安,有些怂得缩了缩脖子。
“把你刚刚那句话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