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迈巴赫平稳行驶,三辆车驶出停车场时,引来多人注目。
后面那辆迈巴赫的后备箱里,放着今天挑选好的礼物。
华浓画着精致淡妆,简单的妆粉将她面部线条修饰得更加柔和,没了往日参加宴会时的精致高雅感,用陆敬安的话来说,今日这妆......格外乖巧。
华浓如坐针毡,万分煎熬。
连续喝了两瓶矿泉水,越是离陆家近,越是急躁。
偏偏眼前人在开会,她不好打扰。
陆敬安坐在对面,蓝牙耳机里,有人在有条不紊的汇报工作,平板上同步着会议PPT,陆敬安认真聆听,垂眸的视线跟随着ppt的翻动而移下移。
那侧不知是说了什么,男人星眉冷蹙,似乎心烦意乱,从迈巴赫中间的抽屉里掏出烟盒,单手抽出烟正准备摸打火机时,一只纤细白花花的手腕拿着打火机,点开火、递到他跟前。
陆敬安这才移开视线落在华浓脸上,她双手拿着打火机,星星般的眸子在火光的作用下,亮晶晶、可怜兮兮的,徒惹人怜惜。
华浓看着男人打量她,半晌不点烟,将手中的打火机往前凑了凑,正好凑到他叼在唇边的烟头上,男人吸了一口,星星之火缓缓亮起。
华浓看着他点了平板上的麦克风静音,将平板搁在膝盖上,吸了口烟,吞云吐雾时透过薄薄烟雾凝着她。
“这么乖,有事求我?”
“你爸会不会训我?”她很紧张,这已经不是丑媳妇儿见公婆了,上一次这么紧张,还是在读书的时候,犯了错被请到班主任办公室。
劈头盖脸一顿训,好学生都喜欢老师,坏学生都怕老师,而她是后者。
她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老师训,可偏偏陆褚跟徐姨都是老师。
“怕了?”男人眉头轻挑。
“怕了,”华浓点头如捣蒜:“要不我们改天去吧?”
陆敬安被她孩子气的话逗笑了:“合适吗?”
华浓想了想:“是不合适。”
“要不让徐维撞个车?我们弄个事故现场出来?”
陆敬安夹着烟的手顿住了,呼吸停了一瞬,这可真是个好主意。
“前面就是京河,要不我把车停下,你跳个河?”
华浓:......“我是女明星,要是真跳河了,明天的社会头条就是我。”
“我是京港新贵,要是真撞车了,不用等到明天,女明星跟商界巨亨的地下情秒秒钟被人扒出来。”
华浓玩不过陆敬安,她不傻,早就知道陆敬安在她跟前一直有所收敛。
这人心黑的跟蜂窝煤似的,又黑又全是洞,搞不好就会一脚踩下去摔死。
“陆总......”耳返那边的人做完汇报没听到老板说话,有些紧张的喊了声。
华浓看着陆敬安点开平板上的麦克风,操着一口板正的伦敦腔同那边交谈着,交谈中夹杂着几句她听不懂的专业术语。
车子驶过京河时,华浓望着波光粼粼的湖面,倒映出河岸两侧的高楼大厦,其中
盛茂律所的名字格外耀眼。
华浓突然想起,她好像从未问陆敬安这名字的来意,毕竟商人取名颇为讲究,一看二酸三祈福是常有之事,做商业的多少都讲究些吉利,陆敬安是不是唯物主义她不清楚,但华晋不是,风水师,命理师是华家常客。
她年少时,还有幸跟着几位大师钻研过这方面的学问。
后来学至半道,出师未捷,偶尔深夜反思时想起,幸好自己慧根不深,否则顶着这张脸去出家,是对娱乐圈的不尊重。
车子临近京港大学附近,周边的豪华小区里,有一条专门的道路通往陆家别墅,越临近,华浓越紧张,越是紧张,便越是想抓住点什么来转移注意力。
直到陆敬安冷飕飕的嗓音在身旁响起:“华浓,谋杀亲夫在法律上来说,是无法继承遗产的。”
华浓惊觉,撒手才发现陆敬安手背上出了血:“对不起。”
“纸......”
她急忙扯出纸巾递过去:“你爸一会儿要是问起来,你不会说是我抓的吧?”
陆敬安不用细想都知道她在敲什么算盘。
丢掉手中的纸巾不等徐维打开车门就直接下车了,傍晚时分的太阳要落不落地挂在半空,残碎的洒进院子里,陆敬安下车望着还在车里的华浓。
后者仰头望着他,男人背对残阳,与暗黄的天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俊逸的面庞在残阳的衬托下越发让人想染指。
“要我抱你?”
“我还没做好准备。”
陆敬安似笑非笑,不点破华浓的小心思,反而点了点头:“不急,我等你做好准备。”
华浓:.........这么明目张胆地站在院子门口等,但凡是家里有人都会出来查看一番,陆敬安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