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主卧。
徐蕴跟着上来,见陆敬安准备将华浓放在床上,疾步走过去掀开被子,望着陆敬安跟对待稀世珍宝似的将人放在床上,轻手轻脚的样子堪比她刚当妈时的小心翼翼。
“您早点去休息。”
陆敬安安顿好华浓,转头柔声望着徐蕴。
后者点了点头。
叮嘱他早些休息。
楼下,徐姜看见徐蕴下来,关了电脑,托着下巴望着她;“你觉不觉得,你离抱孙子不远了?”
“有预感。”
徐蕴也闻着味儿了,这两人这段时间不吵不闹感情好了,下一步不就是要孩子了吗?
夜半,华浓被渴醒,迷迷糊糊间想踹陆敬安起来去给自己倒水,一脚过去,空荡荡,凉飕飕的。
半挣扎着起身,发现自己连衣服都没换。
瞬间清醒大半。
摸索着下楼去了楼下倒水。
院外,陆敬安一身睡衣,徐维站在身旁:“查过了,医院那边说确实是失忆了,可能是短暂的,也可能是长期的,据说当时梁景明去医院的时候,江晚舟嘴里念叨着陆老师和您的名字,让人脸色很难看,不像是装出来的样子。”
“约莫着是怕丢脸,连夜将人转移到私立医院去了。”
陆敬安嗯了声,点了点头:“继续盯着。”
“告诉沈周渡,该动作的事情别停着。”
江晚舟若是想用自己失忆来换取她的手下留情,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徐维道了句明白,转身离开。
院子里,亮着几盏昏黄的灯,客厅里的小夜灯随着人的走动而亮起,随着人的离开而关上。
陆敬安一路行至上楼,见卧室门虚掩着,面露疑惑,隐约记得自己下楼时带上了房门。
无意中,脚步加快,推开卧室门时,见大床空荡荡的,心里一揪。
“浓浓?”
“华浓?”
卫生间和衣帽间的门先后被推开,见无人,这才转身下楼。
想呼唤,但怕吵醒陆储跟徐蕴。
于是乎,只得从二楼一直寻找到一楼,这才在一楼餐室的水吧台门后找到了人。
悬着的心这才狠狠放下。
“渴了?”午夜,四周静寂无声。
陆敬安突然起来的声响让倚着门迷蒙着的人吓了一跳。
眼见华浓被吓得倒抽一口凉气,陆敬安跨步上前将人搂进了怀里。
“吓着了?”
“你属鬼的?走路都没声儿的?”华浓语气不悦。
“我的错,”男人说完,低头看了眼,见华浓脚丫子光秃秃的。
微叹了口气:“鞋也不穿?”
言罢,男人脱了脚上的拖鞋,用脚尖勾着华浓的脚丫子进去。
换成了他赤裸裸地踩在地板上。
暖呼呼的感觉传来,华浓放下手中的水杯,就着点点微光望着身后人:“去哪儿了?”
“徐维来了,在院子里聊了几句。”
“喝好了吗?喝好了就上楼。”
华浓嗯了声。
卧室里,开了盏昏黄地灯,陆敬安牵着人的手准备往床榻去时,华浓突然松开了他的掌心。
“我去洗个澡。”
“明早再洗,这个点,洗完人都清醒了,睡不着你又得磋磨我。”
华浓:..........
“女明星不洗澡带妆睡觉意味着什么你知道吗?”
陆敬安顺着她的话开口问:“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她要混不下去了。”
“虽然我现在在摆烂,但我不想混不下去。”
陆敬安:..........
十一月四日,徐姜难得休息,清早起来人都没回过神儿来,就被徐蕴从床上拉起来,说要去庙里求神拜佛。
求什么拜什么,不用想都知道。
徐姜嗷嗷着不想去,徐蕴不依不饶:“你哥回头孩子都出来了,你还是个单身狗,你自己都不着急的吗?”
“我不着急啊!我着急什么?这辈子难道除了结婚就没别的事情可干了吗?”
“谁孩子都要出来了?”华浓大清早地下楼就听见这么一句话,有些疑惑的问了一句。
徐姜和徐蕴刚想开口,被站在华浓身后的人一个冷眼扫的闭了嘴。
无形中的压力最为致命,陆敬安气场太强大了。
“一个同事的儿子,”徐蕴笑着岔开话题,敲了敲徐姜的脑袋:“准备准备,跟我出门。”
“去哪儿?”
“去庙里拜拜,正好今日农历十五。”
“我不去!”
“由不得你!”
徐姜的挣扎毫无作用,徐蕴这些年也是为了她的婚姻大事操碎了心,随着陆敬安在商场地位越发高涨,各大名门世家不是没有投来橄榄枝的,为官为商总有那么些人找上门来,但徐蕴向来不喜那些唯利是图嗅着味儿来的人。
一一回绝之后,帮她重新物色。
只是物色了这么多年,她看得上的,徐姜看不上。
……
陆敬安是临山寺的贵客,每年捐赠的香火钱足够寺庙一整年的活动开支,大抵是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