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舟?
她不该是离陆敬安越远越好吗?
不一直觉得陆敬安是她的耻辱吗?怎么还上赶着凑上来了?
几个意思?
浴室里,哗哗流水声响起,浴缸横在偌大的浴室中间,这里本是空旷的一块地方,华浓住了几次,陆敬安知道她喜欢泡澡,后面让人安的浴缸,事先没设计好,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但挡不住男人的细心。
华浓站在镜子前卸妆。
徐姜在身后嘀嘀咕咕地:“你知道她的人送东西来的时候多有意思吗?说谢谢大哥替晚舟夫人解决了心头之患,不愧是她江晚舟的儿子。”
“爸听到这话,脸色当场就黑了,这么多年没见过他说什么重话的人今儿怼了一句:只生不养,她也配?”
“你大哥什么意思?”
徐姜蹲在浴缸边,指尖哗啦着浴缸里的水,抬头看了眼挤洗面奶的人:“我大哥的心思是我能看透的?”
“他出去打了个电话就进来了,这会儿估计正让人搬东西呢!”
“我妈就尴尬了,正跟你妈手拉手畅聊家常呢!被爸前妻搞这么一出,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华浓笑了声:“怕了?”
徐姜哼了哼:“怕啊!怎么不怕,你不知道我前十几二十年过的是什么生活?亲爹家暴,离了婚还勒索我妈,好不容易熬到他死了,碰到了陆老师他们,遇见陆老师我才知道什么是亲爹。”
“这来之不易的幸福,我当然怕它没有了。”
“放心,不会没有的,要真有那一天你大哥第一个不同意。”
“血浓于水,那可是他亲妈,谁也说不准以后的事情……”
“不行……”徐姜突然想起什么,支愣起来望着华浓:“我要趁着还能见到他,他还是我大哥的时候多去问他要点钱,好给自己留点保障,不然以后没关系了,他这种商界大佬哪儿是我这种名不见经传的小罗罗能见到的?”
华浓抹着洗面奶,望着风一样出去的徐姜,手中打圈儿的动作就此顿住。
刚收拾完躺进浴缸里,浴室门被人敲响了。
“谁?”
“你亲妈。”
“你等会儿,我在泡澡。”
“你什么样子我没见过?小时候撅着腚赤条条到我跟前来的时候还少?开门。”
华浓心想,都是什么脾气。一个个的喜欢在人洗澡的时候凑上来,上辈子怕不都是水鬼。
杨娴进来,看见浴室里的浴缸洋不洋土不土的横在中间,怎么看都有点不入流。
见华浓一边系着睡袍一边从浴室柜
“泡完了?”
“没心情了。”吹风机声响起,华浓懒洋洋回应。
杨娴倚着门,穿着一身黑色高领毛衣,长发盘起,四五十岁的人了,脸面上见不到任何岁月的痕迹。
除了要感谢这些年养尊处优的生活还得感谢现在的高科技。
“晚上节目出状况了?”
“礼服袋子被人弄断了,小事。”
“明早不要睡懒觉,要去给你爸上坟。”
“哦~”
“不情愿?”
“哪儿能啊!我亲爹,活着的时候我没少舔人家,不至于上个坟就不乐意了。”
华浓换了身家居服下去,围在客厅里跟陆家人一起守岁,临近倒计时时,陆敬安让人拿来华浓的羽绒服,将她裹得严严实实得出了门。
“去哪儿?”
“去了就知道了。”
京港大学旁的小区,视野开阔,没有多少高楼大厦的建筑,陆敬安牵着人来到小区草坪上,徐维跟数位保镖已经准备就绪,就等着倒计时钟声结束点烟火。
漫天烟花炸开时,华浓惊愕地抬起头,刹那间,夜空如白昼,一片通明。
美得不可方物。
这世间所有肮脏之物都被掩盖在这漫天烟火中,带去所有忧愁。
“陆敬安?”华浓呆愣的视线缓缓收回,仰头望着站在身后的男人。
后者温温嗯了声。
“你低头。”
陆敬安照做,随之而来的是华浓勾着他的脖子落下一吻。
烟花易冷,温情长存。
华浓在这短暂的相处中,失了魂,丢了心。
这漫天的烟花,照亮的不仅仅是半边夜空,还有她那颗尘封的心。
“浓浓,但愿我们,年复一年,年赴一年。”
二人鼻息相近,华浓踮起脚尖摩擦着他的鼻尖,笑意盛开,悄无声息,也算是回答。
“陆敬安,我这一生,不信爱情不信男人,但你除外。”
“抱我回去,干坏事!!!!”
…………
“京港不是禁鞭吗?烟花从哪儿来的?”
“京港大学附近小区。”
“据说陆董为了放这场烟花,提前交了五十万罚款。”
“看图!”同小区的吃瓜群众用相机拍了张照片,照片里,京港商界霸主陆敬安低头与怀里的人拥吻。
虽看不清脸面,但那身段,见过华浓的人怕是都知道。
“实锤无疑!京港商界霸主和长公主的爱情故事是我们这些土狗舔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