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没伤着吧?”陆褚走过来,左右看了看华浓。
华浓摇了摇头:“没有。”
“敬安,你看看浓浓伤着没有,我让人上来收拾了。”
言罢,陆褚离开,陆敬安牵着华浓的手坐到沙发上,捞起她的腿放在膝盖上仔细看了看。
“你不问我怎么打碎的?”
“碎了就碎了,不是什么重要物件。”陆敬安语气淡淡。
听得华浓很不是滋味儿。
“不是什么重要物件,你还摆在那么显眼的位置?”
陆敬安握着她的脚后跟,将拖鞋给她穿上:“放在显眼位置的东西不见得就是重要的东西,真爱总是藏于心的。”
“明面上的东西是给人看的,心里的东西才是自己最重要的。”
“少爷,”陆敬安话一说完,门口的佣人拿着工具上来。
陆敬安嗯了声,弯腰弓背,一手拎起华浓的胳膊,一手落在她的屁股下方,单手抱着人朝主卧去。
陆家的装修风格靠近比较温馨,新中式再加上各种暖灯的作用,让人觉得暖融融的,华浓勾着陆敬安的脖子顺着他的话开口:“那我是你放在明显上的人还是藏于心底的人?”
“你跟物品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陆敬安单手推开房门,卧室已经被打扫完了,散着淡淡的空气清新剂的味道,窗外的疾风骤雨还在拍打着窗子。
时不时有电闪雷鸣划破夜空,临近十点的雨夜,偶尔会被嘶拉开一道口子,让人望而生畏。
电闪雷鸣交错而过,华浓没等到陆敬安的回答。
反倒是看见男人走到窗边拉上了窗帘。
她以为这个话题就这么过去了,谁知,陆敬安反身回来将她圈在怀里,正色道:“你是我想公之于众又想藏于心底的人,华浓,对于物品,只要这个世界上有可取代的,我从不纠结,但你不是,你无法替代,所以,我对你的爱意甚是纠结。”
男人说着,粗粝的掌心落在她的脸面上:“能感受到你爱意时,我想将你公之于众,感受不到时,我便想将你藏起来,不让世人窥探。”
华浓被陆敬安一本正经的脸色弄得有些汗毛耸立。
她像个胆小鬼,每每陆敬安跟她规划人生大事时,她总想逃跑。
“陆老板,怎样才能让你感受到我的爱意?恩?”
华浓修长的指尖窜进男人梳得一丝不苟的发丝里,指尖有力地摁着他的后脑勺,动作温和,像是在缓解他的疲劳。
“拍了那么多言情剧都白拍了?”
“言情剧只告诉我如何跟别的男人谈恋爱,可没告诉我该如何跟老公谈恋爱。”
“那你就把我当成别的男人。”
“这么刺激的吗?”华浓眼尾一勾,带着娇俏的轻嗔。
这夜,二人留宿陆家。
半月没见,少不了一番翻云覆雨。
正紧要关头,陆敬安要进不进的,惯性地拉开床头柜想找什么,摸了半天空荡荡的。
半撑着身子望着华浓,询问中带着隐忍:“宝贝儿,有件事情需要商量一下。”
华浓感受到了,面色有些烦躁:“挂空挡?”
“恩!”
“搞出人命了怎么办?”
“生下来,我养。”
“为人父母是一句话的事儿吗?”
华浓这会儿情欲上头,但脑子还算是清醒。
眼下这种情况换作任何一个女人都巴不得跟陆敬安大战上百个回合,然后一次就中,母凭子贵一步登天。
但华浓........不是别的女人。
陆敬安轻叹了口气,抽身而起:“给你处理一下,我去冲个澡。”
.........
“你怎么跟鬼一样?灯都不开。”
凌晨,徐姜接到医院电话,迷迷糊糊换好衣服,半梦半醒地想摸进厨房喝杯水醒醒脑子。
刚一进去就看见陆敬安靠在冰箱边端着一杯加冰块的水喝着。
“是疯了还是火气太大?这狂风暴雨的天你端着冰水喝?”
“吵架了?需要降火?还是欲求不满?”
陆敬安:........“大晚上的穿戴整齐是要去哪儿?”
“医院,还能去哪儿?我今晚备班,医院来消息说连环车祸,喊我回去呢!”
“自己开车?”
徐姜挥了挥手,示意他让开,徐姜从冰箱里拿了瓶橙汁出来。
“自己开车。”
“家里不是有司机?”
“司机成园丁了,你不在家司机就没人用了,我上班时间不准确,爸妈觉得太招摇,她俩朴素了一辈子,总不能因为你发财了就招摇过市,回头让人眼红,对他们升职评优都不好。”
“让徐维送你。”
陆敬安说着,走到客厅用座机给徐维打了个电话。
大晚上的,徐姜进医院,就看见熟悉的身影在医院大厅里哀嚎着,急救室里乱成一团。
“徐主任,你可来了,病人太多了,备班医生都在来的路上了,但是晚上的雨太大了,好多地方都淹了,人还没到齐。”
“你先看看最严重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