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 帘布被拉起,公孙若水忐忑不安的走进马车,当眼神接触到秦云的一瞬间,仿佛老鼠见了猫,瞬间低头。 一股气场,将她迅速碾压。 “参见陛下。”她略带紧张。 秦云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没有说话,也没让她起来。 自顾自道:“丰老,驾车,去幽静一点的地方。” 咯噔! 她心凉了一下。 “是!”丰老回道。 马车随即启动,驶出闹市。 留下一众围观群众议论,以及公孙家的人傻眼。 “不好,会不会是?”有人突然惊呼,眸子惊惧。 其余人反应过来,神情大变:“有,有可能。” “家主高傲威严,这辈子也只在那个人的手中吃过亏……当初退位,不也是那位爷的要求吗?” “不好,出事了!” 马车略微颠簸,坐着的人无所谓,但跪着的人就难受了。 生硬的木板咯人。 公孙若水蛾眉紧蹙,忍着不适,不敢起身。 她身居高位,曾掌管公孙门阀大小事务,可以说是察言观色到了极致的女人,她岂能不知道眼前的男人绝对不可以逆反,只能顺着。 否则,天王老子也不好使! 就这样一路颠簸,马车来到帝都的一处湖边,锦衣卫纷纷远离马车五十米。 夏日炎热,蝉鸣不止,故而人很少。 马车中,也微微有些热。 细密的香汗顺着公孙若水白皙的下巴滴落,格外诱人。 秦云终于开口:“公孙家主的排场还是够大的,前呼后拥,风采不减当初啊。” 那家主二字,他咬的很死。 公孙若水听的一颤,解释道:“那只是家族亲眷的称呼,还没有来得及改过口,还请陛下不要误会。” “现在公孙家,的确是仲谋在做主。” 秦云讥讽一笑:“你说这些话的时候,脸不红心不跳吗?” “卿本佳人,奈何说谎,哼!” 公孙若水俏脸微白,微微慌乱,但她知道不能承认! “陛下,的确如此,我不敢说谎。” “家族内有很多人的坏习惯没有改过来,刚才提到了一些禁忌词汇,也冲撞了陛下,这是我的过失。” “陛下任何处罚,我都接受。” 她低头,态度诚恳,话说的也没毛病。 秦云挑眉,心中暗道,不亏是公孙若水,换其他人早扛不住了。 但他也没打算就这么算了。 “可朕又听说你公孙家,从陇中搬到帝都了,看样子是要扎根了?” 公孙若水美眸闪烁,果然什么事都瞒不住他。 抬头无辜道:“陛下,您的要求之中,似乎没有要求这一点吧?” “我只是让家族的一部分人过来而已,并非是想要胡作非为,这些事可以查的。” 秦云淡淡一笑:“那朕还听说,最近你们的动作频频,拉帮结派,私底下给不少的高官送去银子。” “这是想干什么?” “结党营私,反朕?” 话音一落,公孙若水被吓到,娇躯发软,这都让他知道了? 立刻解释:“不!” “不是这样的。” “我怎么谋反?” “陛下明察!” 秦云冷哼:“哼!” “朕让你安分一点,你安分在哪了?” “信不信,朕立刻就可以治你的罪,让你公孙家万劫不复!” 空气死寂。 公孙若水香汗滑落,一咬红唇,当机立断。 她的膝盖在木板上摩擦,跪着向前,直到秦云膝下,仰头哭泣道:“陛下,我什么都按照你说的做了。” “你不能这样,我真的没有二心,我所做的仅仅是为了家族考虑,我害怕家族今后走向没落,甚至是消失!” 她梨花带雨,鬓发散乱,看起来让人好不心疼。 难以想象,一代门阀之主,竟在一个男人的膝下哭的如此伤心。 秦云瞥向她的膝盖,似乎有点点血迹渗出,刮破皮了。 冷冷道:“别哭了。” 她立刻停止,胸口起伏巨大,似乎真的很委屈。 “坐起来。” 公孙若水娇躯一颤,立刻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