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江一饮之后才想起来,自己忽略了一条“古训”:饱暖思那个啥。 顾淮廷穿得暖吗? 中科院院士耶,那必然是穿得暖暖和和。 那他吃饱了吗? 自己亲自投喂的,说让他十分饱就不会只有九分。 所以他洗完碗又洗漱完以后开始思那啥了很正常吧。 她倒也不是说分开这么久不想和男朋友酱酱酿酿,就是吧……当她困得眼睛都睁不开,可面前的人依旧“兴致”勃勃,第不知道几次昂扬着冲进来的时候,她突然就想起了一句台词: 不偏爱,懂节制,方能长久。 可是顾淮廷没给她说话的机会,俯身下来吻她。 他的吻技很高明,轻易就能让她软了腰肢,脑袋更是昏呼呼的,顶多在喉咙深处发出几声模模糊糊的抗议。 但这时候他的听力总是不太好的,不但不明白她在说什么,反而凑在她耳边,滚烫的气息尽数扑在她敏感的耳廓和脖子上:“阿饮是怪我冷落了这里吗……还是这里……啊,一定是这里……” 每说一句,他的吻和指尖就落在一个不同的地方。 无论哪一处都能激起她一阵战栗,最终只能在他的进攻下节节败退,城池尽数失守,连灵魂都只能跟着他一次次进入极乐。 江一饮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失去意识的,只晓得再次醒来后,她那全面提高了属性的身体居然酸痛到连手指都抬不起来。 而罪魁祸首从后面搂着她,后腰传来的触感明明白白告诉她:是你累了,不是我。 她觉得自己不能在这张床上继续待下去了,否则他醒来后很可能拉着自己再“打”几场,她不想重蹈下不了床的覆辙。 打定主意要趁着对方还在睡开溜,她立刻开始了行动。 先在允许的范围内尽量挪到靠床沿的位置,然后小心翼翼地开始搬动那条胳膊。 还挺沉,当然,最重要的是她手酸,胳膊无力,好像颠了一万次勺。 好容易在不惊动顾淮廷的情况下将胳膊抬起来两寸,她继续开始挪挪挪。 眼看胜利在望,甚至她的双脚已经伸出床外,身后忽然响起朦胧的声音:“你要去哪?” 她急中生智:“我给你准备早餐。” “不行。”他伸手一捞,她努力出来的距离瞬间化作零。 温热的吻落在耳后,贴得太紧让他的声音听上去十分低沉:“我只对一个早餐有兴趣。” “不合适,真的,这样容易胃疼。”她觉得自己已经慌不择言了。 顾淮廷把头埋在她脖子上笑得直抖:“你怎么这么可爱。” 说着就把她翻过来:“可怜可怜我吧,阿饮,我真的特别,特别,特别想你。” 他一撒娇,她就毫无办法。 于是再次城门失守,而且明明说好了就一次,结果又有第二次、第三次…… 眼看情况又要失控了,她突然急中生智,大喊一声:“我差点忘了,今天打算带你去见我家里的人的。” 不依不饶的男人动作忽然顿住,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半晌才一字一顿地反问:“带我去见,你的家人?” “是啊是啊,”她用力点头,“我不知道你那边是什么风俗,但在我这两人谈恋爱一段时间后就该到见家长的流程了。”、 她抬起头去看表,一本正经地道:“哎呀,约的时间快到了。” 下一秒落在身上的阴影刷地没了。 扭头一看,顾淮廷已经披上衬衣匆匆道:“我先去放水,一会帮你先洗个澡。” 说着已经冲进了主卧的浴室里,不到一秒就传来了哗哗的放水声,同时传来他大声的问话;“你约的几点?” 她憋着笑同样大声回答:“十一点半。” 现在是上午十点。 “距离远吗?” “不远,我养父留下的屋子,开车大概二十来分钟吧。”她好容易才将话中的笑意压住,很正经地回答。 “那就是还有差不多一小时时间准备。”他一边说一边又跑了回来,先把手机浴巾等等东西运到浴室里,然后将她一把捞起快步走回去,这次是顾·百分百·淮·正人君子·廷了,轻柔地将她放进浴缸里,他严肃地问:“自己能洗吗?” 她果断点头:“能。” “很好,那我去外头的卫生间洗澡,有事叫我。” 她再次点头,他转身走了,结果出门的动作太急在门框上磕了一下。 他没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