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儿抬头看了看天空,透过密密麻麻的树枝,能看到如钩的月亮依旧泛着清冷的光芒。
所以并不是月亮变得温暖落到了地面,而是……
他躲在一棵巨大的变异植物后面打量那片空地,这棵可怜的“幸运”树感应到了他的强大,吓得簌簌发起抖来。
他不耐烦地拍拍树干,希望它能冷静下来,但已经失去说话的能力,他没办法将自己的心情传达给对方。
正想着要不要换个地方躲藏的时候,一个人影小心翼翼走了过来。
他的动作瞬间定住了,甚至有那么一瞬间起了要动手的想法,但顿了顿后他没有动。
那些来杀他的,他自然不会客气,但他并不想变成没有感情的杀戮机器。
于是他又往黑暗中藏了藏,看到那个人四下里张望了一番,什么都没发现于是又回去了。
我该走了。
他这么告诉自己,并且已经转身准备离开。
刺啦——
什么声音?
他吓了一跳,莫名感觉这个声音很吸引自己,于是忍不住又回头张望。
便看到在那盏最初吸引了她注意的灯光下,那个女人正在忙碌着什么。
她动作轻巧又灵活,还带着一种说不出的韵律感,让人看着挪不开眼睛。
很快她就弄出了一个金黄色的鼓鼓囊囊的东西,装在袋子里以后,她啊呜一大口。
明明只是远远看着,闻不到一点味道,但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跟着对方咬的动作吞了一大口唾沫。
眼神更是粘在那个纸袋上半分都挪不开。
就这么看着她一口一口吃得十分惬意,他心中的渴望已经扩大到无法控制。
好饿,真的好饿。
好想吃,那到底是什么味道?
大概真的是太饿了,本能控制了身体,他小心翼翼探出脑袋,还故意弄出了点动静。
然后他就被她看到了。
那个女人先是很好奇地打量了自己半天,然后她又开始忙碌起来。
等她提着袋子一步一步走过来的时候,他不知道用了多少力气才控制住自己没有扑过去。
好想吃,他嘴里已经溢满了唾沫,好像还有一点从嘴角流下来了。
但他连擦擦的功夫都没有,只盯着在对方指尖摇摇晃晃的袋子。
对方没让他多等,很快就用树枝叉着袋子送了出来。
奇怪的是刚刚还一丝气味都没有,突然之间他的鼻腔里就充斥着喷香的味道了。
他觉得自己贫瘠的词汇完全无法形容出这种味道有多好闻,最直观的体现就是他的口水已经完全无法控制了,整个大脑中只有一个词汇在飘荡:想吃!
实在无法对抗身体的本能,他伸手一把抓过了袋子,毫不犹豫地一口咬下。
最大的渴望得到满足的同时,警惕心也回来了,一看那个女人还在面前没走,似乎还要说什么,他咻地一下跑了。
之后他就迷恋上了这个叫做“煎饼”的食物,第二天晚上,明明早一些时候已经决定,今天绝不去那片空地的,但到了这时,肚子开始咕噜噜直叫唤,他又像着了魔一样回到了这里。
那个女人好像一直在等着,他刚刚探出脑袋对方就看了过来,然后她又用树枝叉过来了一些食物。
渐渐的,他养成了每天都来蹭饭的习惯,那个人就好像最高明的魔术师,总能变出更多好吃的东西。
一次两次,一周两周……他的胃口被养刁了,野外的那些食物再也满足他的胃。
再然后,他觉得自己不能这样吃白食了,于是抓了一只变异野鸡扔进了空地——他是不敢进去的,强大的精神力让他第一次靠近的时候就感觉到了,那里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笼罩着。
他不知道这个力量有什么用,但直觉告诉他不要跨过那条看不见的界线。
所以不论心里如何觉得那个女人是个好人,他从来不肯与对方更多的亲近。
更何况……
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下半身,他抿了抿嘴唇,转身离开。
然后当天晚上,他吃了到新的美味。
从来不知道,原来变异野鸡处理过后这么好吃,鲜到他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
再然后,她忽然要离开一段时间,明明他们并没有太深刻的关系,但她居然絮絮叨叨地说了好多话,还说就算自己不在,也会每天给他准备食物。
他觉得这个女人真的很奇怪,但更多的是担心。
她要去那么远的地方呢,路上不知会遇到多少麻烦的变异生物。
虽然那个很厉害很厉害的男人似乎会跟她一起,但……他还是有些不放心。
最后他偷偷跟了上去,然后每次都抢在对方前面一点将危险解除。
已经躲藏了许久没遇到麻烦,他原本以为那些人已经放弃找他了,结果并不是的,他们似乎只是彻底失去了他的踪迹。
而这次他自己跑出来暴露了,再次遇到了那些坏人。
他遭遇了埋伏,被注射了强效的麻醉药,不甘地沉睡过去。
好在这里距离他们的基地很远,他忍受着他们的“处罚”,假装自己一直被麻醉药控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