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正式与男方商量婚礼之前,刘家人心情还挺忐忑的。
毕竟这事儿吧,说到底还是他们刘家不厚道,女儿又一直钻牛角尖,事发之后居然又拒绝了人家的求婚一次……虽然不知怎么的突然便想通了,但给齐跃宁受的委屈和气那是都给足了。
所以两口子反复和儿子说了,在婚礼的事情上如果对方打算从简,他们都要一律应下,尤其是他这个暴脾气,可万万不能再坏事了。
刘松虽然觉得妹妹值得最好的婚礼,但也确实知道自己之前很过分,妹妹在这件事情中也的确做错了,又对齐跃宁死心塌地,之前纠结归纠结,妹妹却从来没提过要分手之类的话。
既然如此,那他自然要让妹妹安安心心的嫁过去,他发誓今天就是把自己气死,也绝不会让江一饮和齐跃宁下不来台。
总之,在正式商量之前,刘家人已经反复做了心理准备,因此当听到她罗列出的一系列婚礼准备时,一家人都惊呆了。
刘桐更是直接哭出来,直接扑到她肩头:“呜呜呜呜,姐姐你真好,以前是我太不懂事了……”
张开胳膊准备接人的齐跃宁目瞪口呆,生出一种“我媳妇要被我姐勾跑了”的荒谬感,最后还是刘松看他的动作太尴尬了,主动走过来和他来了个熊抱,当然,这么突兀地抱一下还是很怪异,所以他还说了句:“妹夫,你也太好了。”
齐跃宁一个冷颤,连忙礼貌但坚定地将人推开,再把妻子拽进怀里,坚决地道:“只要桐桐觉得我好就够了。”
四人这么“错位”了一次,刘家人原本还有些不自在的态度终于放松下来,两家继续商量婚礼细节,刘父坚决表示:“婚礼肯定不能都压在你们头上,我们家也可以负责一部分。”
“你们可以负责办回门酒呀。”她好心地提示。
然后才知道原来刘家几代前就已经移居到这边了,刚移居过来的时候和老家还有点联系,慢慢的那一辈人都去世了,两地的来往就少了许多,再过了两代就直接没联系了,现在真要刘父说的话,对老家也就能说出个户口本上的地点,其他的是一问三不知,真要去办回门酒都不知该请谁。
所以刘家的意思是就办这一场,既然如此,他们当然也要出力,不然女儿一生的大事他们没有一点参与度,那也太遗憾了。
当然,他们依旧秉持着“自家有愧对方”的心态,愿意所有的事情都先让他们挑选,姿态放得很低。
江一饮直接要了张纸,将自己想到的婚礼流程一一列上,然后递给刘父刘母,笑着道:“这是我根据当初自己的婚礼总结的,当然……”她顿了顿,想到顾淮廷搞出的那个大动静,“那些大动静主要是我丈夫弄出来,这个我复刻不了,不过一般的步骤应该差不多就是这些了,伯父伯母可以先挑挑看,你们先决定,剩下的项目我来就行。”
说完想到什么,又连忙补充:“哦对了,场地、请柬,还有伴手礼中的一部分内容交给我比较好。”
她详细解释了一下原因,场地自不用说,难道还有比御山海酒楼更好的选择吗?本来就是江一饮和齐跃宁在联合管理的酒楼,自己东家大喜,就算没时间那也是必须挤出时间来的。
请柬,她打算去找中科院的一位大佬,是王羲之的第不知道多少代后人,一笔书法墨走游龙,据说如果不是读大学的时候突然发现兴趣在别的地方毅然决然转了系,现在早就是书法协会会长了。
当然,如今也是书法协会的重要会员,属于举办任何相关活动都要将名字印在名人录那一栏的存在。
回头将请柬拿给顾枂笙,让小姑娘去撒撒娇,这事儿就算办成了,回头再给大佬送一份回礼沾沾两个新人的喜气就好。
而婚礼的伴手礼,她今早就跟张昊沟通过了,确认了礼盒中点心将由金满楼的倾情资助,要知道单单将点心提出来说的话,金满楼的点心已经可以和御山海齐名了。
以上三条无论哪个,刘家人都无法拒绝,立刻同意了将这三条交给她去办。
至于礼服,征询过两个新人的意思后,他们都愿意按照现在比较流行的模式,即婚纱照拍一套西式的,一套中式的,迎亲服穿中式,敬酒服用西式礼服。
刘母连忙道:“中式礼服的话,我有个好友,他们家是经营汉服的,连国家电视台办节目都从他们那购买中式礼服,不如就在她家定做吧?”
刘桐自然知道妈妈口里说的朋友是谁,看向丈夫表示认同:“苏阿姨的手艺很好的,我觉得可以。”
“那就这家。”齐跃宁哪有不同意的,连忙一口应了。
这是弟弟的人生大事,小两口自己有主意的时候她当然不会去反驳,于是在中式礼服后面打了个括号,里面标注上刘。
想了想她表示:“那西式婚纱交给我吧,上次国宴的时候我认识了ANNY品牌的首席设计师,我记得这个牌子是专门设计婚纱的,不过一个月应该没办法定做了,回头我要一份最新的婚纱册子,桐桐自己挑一件。”
刘桐吓了一跳,连连摆手:“ANNY的婚纱太贵了。”
“没事,如果家里负担不起就算了,这点钱我们还是能拿出来的,你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