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第 94 章(1 / 2)

在纷纷扬扬的雪花下大之前, 两人回到了酒店。 公野圣良出门穿的厚风衣,相连的兜帽外一圈柔软蓬松的绒毛,戴上后不但防风还很保暖, 此刻因为沾上了融化的雪,绒毛边缘有些湿哒哒的。 他整张脸裹在厚实的白色毛绒间, 仰起脸看身边的人的时候, 一时分不清哪个的颜色和雪更接近。 “苏格兰, ”他轻声念出一个代号,眸光沉静得像冰面下平缓的溪流,“你有什么想做的事吗?” 诸伏景光大脑空白了一瞬, 飞快闪过各种念头。 从外表看上去却是再正常不过的诧异表现。 他抿了抿唇, 露出一个不达眼底的笑:“为什么这么问?” 公野圣良移开目光,眯起眼去看大厅中央的艺术吊灯, 语调轻松得像自言自语:“没事, 我知道了。” 余光瞥见诸伏景光绷紧的手背,他装作没看见,被不远处开放休息间里的人吸引了注意。 他盯着那个方向, 不自觉拧起眉,而被盯视的对象似乎也注意到了什么, 隔着墨镜望过来, 绽开笑容。 如果降谷零在现场,一定会立刻认出那个人就是酒吧当夜贝尔摩德易容的金发酒保。 诸伏景光听到身旁的人低声说了一句“你先回房间吧”,说罢还用眼神催促他。他只好先略过刚才的小插曲, 点点头,自觉地往电梯间走去。 但诸伏景光没有表面那么听话, 手指在所住楼层的按键上方悬了一会儿, 按向了另外的楼层。 电梯合上的前半秒, 他看见白发青年早有目的地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 公野圣良刚走进休息间,就见好整以暇坐在沙发上的贝尔摩德摘下墨镜,幽幽地喟叹一声:“还真是好兴致,你们去看雪了?” “巧合撞上。”他解释。 他刚坐下,忽然感觉脖颈后一股被勾住的阻力,转头望去,右手边俊美轻佻的金发男人正把玩着他帽子上的毛茸茸。 被抓个正着也不心虚,贝尔摩德勾唇笑了笑,泰然自若地收回手:“你还真是变了很多,以前可从不会让别人靠近。” 那当然,时刻维持高冷变态科学家形象那也太累了。 公野圣良随口糊弄道:“人总是会变的。” 贝尔摩德托着腮,不置可否,“有的东西,就算想变也变不了。” 她沉吟片刻,狭长的双眼流露出探究的意味:“以防万一,还是要问你一句,没忘记明天是什么日子吧?” 公野圣良心中缓缓打出一个问号,但他不敢说自己什么都想不起来,只能沉默地低下头,等待贝尔摩德主动说给他听。 而在其他人眼中,就是白发青年被揭开伤疤,像是极力克制着什么般地垂下眼眸,黯然不语。 贝尔摩德轻叹一声。 怎么可能忘呢,在这个组织里度过的每一天,见到的每一个人,都在提醒着他是因何而活。 她收起戏弄的心思,递过去一张车票,语气中遮不住的疲惫:“路线已经安排好了,下车后就会有人接你过去。” “没想到你会在北海道待这么久,安排有些急,没问题吧?” 车票的目的地在鸟取县,薄薄的纸片刚一接过,公野圣良脑海中陡然闪过了什么东西。 ……这样啊,怪不得贝尔摩德会特意来找他。 持续了十多年的惯例,旧年冬天第一场雪的次日,他们要前去拜访“那位先生”。 有关BOSS的一切信息都是最高级别的机密,哪怕是代号成员也根本没有查阅的权限,所以雪莉在转交给他任务情报时也并不知情。 组织内贝尔摩德受到那位先生宠爱的事属于公开的秘密,但几乎没人知道,圣酒与BOSS的关系更为密切,密切到每年初雪之后他都会前往BOSS所在的疗养院进行秘密会谈,期间就连贝尔摩德也无权打扰。 公野圣良艰难地保持呼吸节奏不乱。 换句话就是说,明天一早就要去跟顶头上司做年终汇报,而他划水摸鱼了这么久,连PPT还没做。 细数下他这段时间干了什么:任务失败一次,禁闭室畅游一次,同事冲突(特指琴酒)N次,公款消费N次; 据不完全统计,研究所一年烧掉的经费三十亿美元打底; 研究成果零。 公野圣良:“……”BOSS不把他当场开除才怪呢!!! 他拿着车票的手指微微颤抖,感觉世界末日也不过如此。 [……系统,]公野圣良闭目,缓缓道,[如果我真的被开除了,任务还能成功吗?] 光球伸出尔康手:[这种事情不要啊,好歹再挣扎一下!] 光球翅膀抖了抖,强装镇定地安慰他:[不会被开除的,都这么多年了,你的业绩什么水平BOSS难道还会不清楚吗?] 公野圣良:“……” 感觉被骂了,但无法反驳。 他心里明白圣酒在组织内的地位非同一般,除非叛逃,不然很难有人能威胁他。但理论是一回事,实践又是另一回事……说不心虚是不可能的,公野圣良现在恨不得再进一回禁闭室。 贝尔摩德匆匆赶来,将车票交给他后便回到了自己的暂居地。她那一张的车票被安排在了另一个时间段,两人并不同行。 之前也是这样,在圣酒和BOSS密会的时候,贝尔摩德只能待在疗养院外。也就是说,他和BOSS谈论的内容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这下好了,连外援都没了。 公野圣良翻遍了所有记忆,却依旧没有找到有关BOSS的线索。 他无奈,难道非要见到本人才能触发记忆吗?那时候是不是有点晚了啊。 可惜苛刻的世界线听不到他的诉求,他勉强睡下后,天没亮就又醒了过来。前几天是睡眠时间异常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