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怎么安慰他了,穷的滋味她也经历过,她上辈子的人生都只是麻木的为了赚钱。
要不是这辈子她妈争气,他们家也是为了那几粒米闹的鸡飞狗跳的。
穷,就是原罪。
王迎娣也跟着周五难受起来了,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捏住。
她陪着周五到手术室的灯熄灭,
门刚一打开,周五就冲了过去。
长时间蹲的腿软,一个踉跄就跪在地上,他爬也爬到医生脚边,抓着他的脚问。
“医生,我哥怎么样?他还好吗?”
王迎娣踮起脚尖看向周三,没有白布蒙头,是活着的。
“病人的情况稳定下来了,接下来就等他醒过来了,你得多注意……”
医生交代了周五好些注意事项,周五认认真真的记在脑子里。
周三被推到贺国庆在的病房里,周五问医生借了纸笔请求王迎娣。
“我怕我忘记的太快了,能帮我写下来吗?”
王迎娣板板正正的把字写下来,“五哥,能认识吗?”
周五点点头,“能,我会照顾好我哥的。”
“那你记得回家跟叔叔阿姨报平安。”王迎娣叮嘱他一句。
周五点头,把纸折好揣兜里,“我现在就回去跟我爹娘说,顺便也跟村子里的人说大家都平安无事。”
“好。”王迎娣目送着周五离开,往贺国庆床边坐下,“爸爸,你在想什么呢?”
贺国庆的眼神在盯着周三看,脸色苍白的周三躺在床上,胸脯几乎没有什么起伏。
他想的是,这小子差点就死了,还是因为他白白的冤枉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