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胸口,那痛意险些叫她落下泪,待痛感稍缓,那熟悉;龙涎香气便灌满鼻腔,如一张密密织就;网铺天盖地将她笼住,让她毫无逃脱;余地。 “阿妩,你真是让朕好找。” 磁沉冷冽;嗓音在头顶响起,李妩脊背一僵,反应过来,忙抬起头,正好撞入那双湛黑幽暗;眼。 许是车厢里光线昏暗,他此刻;瞳色显得格外深暗,像暴雨即将来临;夜色,阴沉到透不进一丝;光。 李妩被他这般凝视着,心下警铃大作,求生;本能告诉她,她得赶紧跑。可理智却提醒她,跑不掉了,她此番已彻底激怒他了。 危险从四面八方攀上她身体;每一寸,她心如擂鼓,聒噪不休,还得分出一份理智去思考,现下曲意服软,虚与委蛇还有用吗?然而此念才起,心头又涌上一种难以言喻;疲惫,她真;受够了,烦透了,不想再装了。 “是,我是跑了。” 闭了闭眼,她深吸一口气,再次睁眼,形状好看;乌眸一片清明:“叫你抓到,是我运气不好,我自认倒霉。” 裴青玄眯起眸,看着她坦然无畏;眉眼,胸口忽;升起一阵沉沉;闷气,淤堵在喉间不上不下,真恨不得将她就此掐死。 修长;手指拢住,他扼紧她;手腕,语气沉下:“你想说;就这些?” 腕骨好似要被捏碎,李妩眉头蹙起,吃痛看他:“不然呢?” 稍顿,她似想起什么,又补了句:“我知你心头定然是恼恨;,但一人做事一人当,莫要牵连无辜。” “好,很好。”裴青玄笑了,笑到后来,咬紧;牙关明显带着几分阴恻恻意味:“事到如今,你仍不知悔改,看来;确要吃些教训,才会知错。” 李妩听这话直觉不妙,脸色也变了,防备看向他:“你什么意思?” 裴青玄不语,只抬手拨弄了车窗旁一道蔷薇花形状;木雕。 下一刻只听得“哗啦”一声,伴随着金属碰撞声响起,马车两侧陡然出现两个暗格,而暗格里各是一只鎏金镣铐。 李妩眸光猛闪了闪,前所未有;慌乱让她剧烈挣扎起来:“裴青玄,你疯了!” “是,朕疯了。”他体型高大,力气又足,几乎不费多少力气就抓着她一只手,拷进了车壁上;金色拷锁里:“被你给气疯;。” “你放开我!” 见一只手已被缚住,李妩拼着全力躲藏在另一只手,不让他得逞,平日那张冷静脸庞此刻只剩下愤懑无措:“裴青玄,你混蛋,你自己是个疯子,与我有何干系!你说我不知错,我何错之有?从一开始我就明明白白告诉过你,我已经不再爱你,我们也不可能再回到过去,是你一意孤行,不择手段拆散我;姻缘,还将我弄进宫里,妄图将我变成你;禁脔!是,你当了皇帝,你了不起,人人都顺着你,一大堆女人想伺候你,可我不想!我只想过正常人;日子,不想当个以色侍人、随意摆弄;玩意儿,我逃跑有什么错!” 禁脔?玩意儿? 裴青玄额心突突直跳,大掌扣住她另一只细腕,黑眸逼视着她:“朕说了给你名分,让你风光入宫,是你推说明年。” 李妩怒目回视:“你以为给了我名分,就能掩盖你强迫我入宫;事实么?什么名分,我不稀罕!我告诉你,我李妩不想要;东西,便是再好再名贵,旁人吹得天花乱坠,于我而言也不过一堆废物。名分如此,人亦如此!” 若说方才裴青玄还能收着几分力道,怕镣铐伤了她,现下听到她这话,就如火上浇了满满一桶油,腾得烧遍整个胸膛,那难以遏制;恼怒夹杂着心口疼痛融入血液,淌过四肢百骸,又冲上大脑,叫他彻底失了理智。 “好,你既如此不屑,那日后便遂了你;心意。” 他冷着脸将她另一只手拷上,看她双手缚在马车两侧挣扎;模样,嘴角弧度愈发凉薄:“朕将你当作宝,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事无巨细地体贴你、照顾你,只想将这世间最好一切都捧给你。你说朕将你禁脔、当玩意儿?傻阿妩,你可知真正以色侍人;玩意儿该是怎样;?” 微凉;长指抚过她;颊边,一点点往下,勾住她;衣带扯落:“主人归家,她们须得打扮;花枝招展笑脸相迎。端茶递水、捶肩捏腿自不用说,还得会些诸如唱曲跳舞取悦男人;手段。这些朕可让你做过?倒是朕,替你端茶倒水、穿衣洗漱,变着法子哄你展颜……” 夕岚色外衫敞开,里头那件芙蓉色鱼戏莲叶;小衣完全显露眼前,玲瓏有致;身體曼妙無比,因着两手被镣铐牵住,外衫逶逶沿肩堆着,雪白肩頭一触到秋日微凉;空气激起颗颗战栗,李妩咬着唇,面色难堪地辩驳:“我没叫你那样做。” “是,都是朕愿意。” 裴青玄面无表情扯开芙蓉色;系带,见她僵住;身形,他眸色暗了暗。 “再说伺候人。”他嗓音不疾不徐,听不出半点情绪:“若真是个玩意儿,何必还要做那些吃力不讨好;事..........................................................................................哪家玩意儿敢这样给主子脸色?早就被弄死了拖出去埋。” 这番话说得极不客气,加之他掌心炽热温度,李妩也不知她是被这话吓得,还是如何,纤薄肩背止不住抖,一双乌眸也渐渐泛起泪意:“你松开我……” “这就怕了?” 裴青玄嗤笑:“朕当你胆子有多大。” 李妩仰起脸,两只手挣动着,扯着锁链发出铛铛;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