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考核难度比其他人要大?”祝施久愣了一瞬,“为什么?”
“因为组织对你抱有厚望,能者多劳。”
“那万一因为组织加大了难度,导致我没能通过考核怎么办?”
男人冷笑:“那就滚回去继续学习!”
祝施久陷入沉思。
“其他人还有疑问吗?”男人扫视其余的六个学员。
其余六个学员倒是没有任何疑问。
“很好,继续跟上我。祝施久……你没上过几节指挥课,所以好好看好好学,我其实并不期待你现在就能成为首屈一指的指挥官,甚至你可能会是这次毕业考核成绩最差的一个,做好心理准备。”
祝施久:“……”
这家伙怎么回事?对他一会儿捧一会儿贬,祝施久没理解这个男人是什么意思。是在说他未来可期,但现在还不行吗?
不过祝施久的疑惑仅仅只是持续了十分钟。
男人将众人带到了指挥中心。
指挥中心的画面跟祝施久想象当中庄严肃穆的画面极其不同,祝施久在进入指挥中心的第一时间就忍不住吐槽:“确定这是指挥中心,而不是客服中心?”
说实话,祝施久在看到指挥中心的场景时,竟然想到了电话客服。
现在他看到的画面跟客服中心的画面极度相似,每个指挥官的耳朵上都别着耳麦,他们身前都配置一台电脑,电脑屏幕上显示着复杂的系统和各种数据,整个指挥中心都喧嚷无比,而指挥官们正对着耳麦下达一个个指示,导致空间极其嘈杂。
这画面像极了电话客服在通过耳麦跟客户沟通。
只不过耳麦的另外一头不是客户,而是每一个指挥官手底下的黑兵小队。
男人笑了:“当年我被带进来的时候也有跟你一样的想法,但你日后习惯就好……哦,现在跟你说这些还太早,你还没有正式毕业。”
祝施久心想又来了,这家伙又开始捧他了,就好像笃定他能够进入指挥中心一样。
正当他这么想的时候,忽然间,指挥中心内爆发出一声嘶吼!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死了死了死了,全死了……啊啊啊啊!!!哈哈哈哈哈哈……老子他妈的……哈哈啊哈……异虫异虫异虫!狗屎异虫!”
一个男人忽然间摔掉了耳麦,状似癫狂地又哭又笑,抱着脑袋尖叫。
他面容扭曲,就好像经历了什么能够击碎他心理防线的大恐怖一样,通红的双目布满血丝,活脱脱宛若一个疯子,身体还不断颤抖,一副痴狂的模样。
祝施久瞪大了眼睛,而其他几个学员也都心惊不已。
“这、这是……”
然而男人只是稍微瞥了一眼,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很正常,没什么大不了的,只不过是有指挥官承受不住内心的打击,精神崩溃了而已,他很快就会被拉下去治疗。”
果不其然,在男人说完后不久,一群白衣便跑上前来迅速将已经癫狂甚至开始攻击其他指挥官的疯子拉走。
男人淡定地笑了笑:“呵呵,你们能够想到的最快的治疗方法是什么?”
“情感抹杀药剂。”这是其他六个学长的回答。
“镇定剂。”这是祝施久的回答。
双方一同回答,回答完毕后双方都愣了一下。
随后经过短暂的思索,六个学长改口了:“我们错了,应该是镇定剂。”
男人问道:“为什么?”
有个学员道:“因为情感抹杀药剂没有情感恢复期,而刚才那个指挥官明显不是正常的情感抹杀状态,就说明他没有注射情感抹杀药剂,能采取的治疗手段的应当是镇定剂,或许还要加一点心理疏导。”
男人复又看向祝施久。
祝施久说道:“情感抹杀后,会影响到正常的决策。如果是黑兵倒是无所谓,但指挥官如果失去了正常人的判断力,那给出的命令必然也会失准。”
其他学员们第一次正视了祝施久,从理解层面上讲,祝施久的回答碾压了他们。
男人欣慰地笑了:“不错不错,果然我没有看错你。”
随后男人感慨着给这一批新人学员解释了一下刚才的情况。
“那个指挥官负责的是东南亚那一块战区的指挥项目,一场战役让他几天几夜没有睡觉,连续不断在指挥,精神本就在崩溃的边缘,而且接连的失败与大批量的人员死亡还让他产生了无与伦比的罪恶感。”
“你们能想象吗?当自己的指令发出去并被完美执行了之后,出现了大批量的人员死亡,指挥官这才堪堪发现自己的指令是错误的,是自己害死了自己手底下的黑兵,这种绝望和无助一次次叠加,一次次周而复始如同甩不掉的诅咒一样缠绕在指挥官的心间。”
“每个夜晚入睡之时,指挥官会清晰地记得自己下过的指令,也能清晰回忆起被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