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挑个更好的。” “不,我就要她。”赵寿康偷偷去看过陈秀秀,他就喜欢那种鲜活的小女孩,在自己身下挣扎,然后被……那样的神色,太美了。 赵夫人还能不知道自己的儿子想什么,便说了一句:“叫她来做妾,给你另选一个妻。” “那我等娘!” 他欢天喜地地出了房间,赵夫人还在房里抹眼泪,“我这苦命的一辈子,苦命的儿子,二子夭折,大儿子……我苦命的儿啊。” 夫人的哭声和陪嫁嬷嬷曾经听到过的丫鬟死前的哭声夹杂在一起。 苦命? 若少爷那样都叫苦命,那些丫鬟呢? 命运何悲。 - 陈家人怕在做生意上被教谕抓住做文章,干脆最近的吃食生意先停住了。 然而,赵家这种能想出给这样儿子找妻的人,心都是脏的,发难虽迟但到,陈安被私塾退学了。 吴秀才专门给吕秀才去了一封信。 信上写着二人虽为君子之交,但教谕人在那儿压着,不作为恐会影响私塾,所以只能暂且将陈安退学了。 被退学之后,陈安直接搬来了吕宅。 吕夫子没做过亏心事,也无求于赵教谕,倒是一点也不怕。 可这样被针对,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吕夫子看着眼前的义子,“你怎么总能在科举之前遇到这种事?” 陈延:“夫子认为遇上这些事是凑巧吗?” 这个世界上哪有那么巧的事情。 他和陈安不过是童生,就算之前府试拿了第一,大家也只应该关注他而已,谁吃饱了撑的要再了解一下他家中的姊妹,而且早不了解,晚不了解,媒人偏偏这个时候上门? “你是说?”吕夫子比了一个方字。 “除了方家,还能有谁。”旧恨未消,又添新仇,在他们这些人的眼里,恐怕只有自己家里的人是人,别家的人都是草吧。 “单是方家恐怕做不到这件事,何师爷恐怕也插了一脚。” 谁能想到呢,一个少年举子成长的过程中遇到的最难的事情,不是科考,而是科考路上这些腐败的人。 “赵教谕出手,等闲恐怕不会停……” “若你此次院试得中秀才,将来恐怕还要去县学进学,这以后的事可如何是好?” 赵教谕是陈延道目前为止遇到过的最强大的敌人,而且光靠陈延自己,一时半会儿根本无法压过赵教谕。 即使院试中了秀才,就算是头名,在举人面前,也矮了一头。 所以,陈延决定请外援入场。 看着吕夫子担忧的目光,陈延说出了一个人的名字。 夫子一怔,而后露出喜意,“是极,那位大人上次召见过你!”还赠了义子手书! “夫子,一味忍让等待只会让那些人愈发猖狂,此次院试过后,我决定……”他对着吕夫子耳语了几句,“这段时间请您帮我多收集一些东西。” “还有那吴文春,也可以带回来了。” “好。”吕夫子发现,这义子比他更有魄力。 “多谢夫子!” “你我父子之间,何必言谢,既然你俱有安排,又要去府城探查书院,川安县内的事情又极复杂,你就早日启程去府城吧。”江南府路远,这边的小乡绅举人手应该伸不了那么长。 而且,一直留下,也恐夜长梦多。 “嗯!”陈延点头,“我也有此意。” 于是,在院试未至,不到八月之际,陈延带着自己的行囊,跟陈多富驾着牛车,低调离开了川安县。 这个时候,谁也没有想到,川安县的一滩水,会被一个年轻人搅得天翻地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