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说如果不是沧老师以前吃饱了撑得敲过镇墓兽知道手感嘛样,他还真未必能猜到这玩意其实是一种植物来着,毕竟有“骨头”有“血液”连“肉质”都和动物极为相似...
一群人几乎真被它骗了过去。
李沧不知道这算哪门子伪装,这种强度这种数量还伪装个锤子?
话说回来,这种程度的攻击对把续航俩字刻进dna里的李沧基本可以说没有任何意义——除了疼。
但对其他人可就未必然了,无穷无尽的怪蛇既咬人又膈应人,别说现在只有这区区十几号人十几号命运仆从,就是再来十倍、一百倍也不可能做到组成防线完全抵御冲击。
几只命运仆从最先倒霉,骨甲鳞片肌肉骨头一层层的剥落、被吞食殆尽,分分钟变成一具白骨,幸存者个个变成蛇皮怪,身上攀着的咬着的挂着的蛇怪不计其数...
李沧大魔杖上下翻飞一扫一大片,上面附加的恐怖力量每一次犁过都在周围留下一条血肉模糊的通道,但无济于事,自保有余,根本救不了其他人。
蛇怪的数量多到令人绝望的地步,他和老王平时最喜欢的锻炼身心的娱乐活动成了其他人的催命符,再这样下去不要三五分钟,除了他们所有人通通得变成蛇怪的盘中餐。
“火!”
李沧面前的女人突然爆出一声厉喝。
这声音犹如炸雷一样,其中似乎裹挟着常人难以理解的威严,紧接着,一道金光灿烂的火环从那具完全被蛇怪覆盖的身躯上扩散开来,火环所过之处,蛇怪纷纷尖刻的惨嚎嘶鸣起来,头尾两张森然大口中喷出一股股灼热的浓烟,身躯爆燃!
火环一路平推,摧枯拉朽,将众人周围烧灼出一片半径达到四五十米的白地,而后缓缓垂落地面,变成一圈半米余高、金红色的翻滚烈焰,犹如盘龙。
相比于万蛇噬身之痛,这道火环对众人造成的伤害基本可以忽略,甚至由于高温短暂烧灼,怪蛇留下的伤口还被止了血...
场中突兀的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火环的来源,那个屈从于王某人“淫威”之下的女人,她有一身健康的小麦色皮肤,肌肉匀称有力,手上拎着一把超级大砍刀,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
“焰环只能持续90秒,下一个技能冷却在5分钟以后,都别他妈看老娘了,快想办法!”
并不是每一个人都会自信到选择走纯物伤路线的,就连李沧都还有个当魔法师的梦呢对吧?
现如今幸存者们的力量体系之复杂已经根本无法统计,一样米还养百样人,谁平时还没几个脑洞来着...
而之所以造成“法系”如此稀有罕见的原因只有一个:穷!
灾难最初发生是幸存者最需要力量最需要保护自己的时候,形势所迫,几乎所有人也都是在那个时间段半被迫半迫切的确定了自己的本命技能...
现在,悔得肠子都绿了的人大把在,可又有什么办法?
鲁迅先生说过:fuckthewordifyou′rerich,otherwisefuckyourself,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法系”这种无中生有的力量体系在小币崽子那里的祈愿价格即使现在也依然能够达到让人看一眼数字就会自备的程度,更别提灾难发生之初。
可想而知,大家乍一见到能在地上铺火环术的活富婆会有多么惊诧!
这样的人,即使在小说里也必然值得拥有姓名!
祝滢,嗯,她叫做祝滢。
祝滢如芒在背,惶急的说:“哎呀,我是拉斯维加斯某赌场的荷官,那个赌场只活下来4个人,明白了吧?别看了!老娘又不好看!赶紧想办法啊!”
“怕火!这玩意怕火!”老王道,“它们的尸体直接就能点燃,大家把尸体整理一下,以火墙为界堆上去,厝火积薪围三阙一,让它们狗娘养的自己操自己去吧!”
“好!”
“动作快点!”
赶在祝滢火环术熄灭之前,大家紧赶慢赶总算是燃起了第二道火墙,留出一条宽约30米左右的缺口,蛇怪果然不敢再越雷池半步,但对缺口这边严阵以待的人类却百无禁忌,纷纷从中横冲直撞涌来。
这次情况就好很多,人均一米多不到两米的防守宽度大大减轻了压力,不复顾头不顾腚的狼狈,一群人或尸挥舞着各种武器,切面条一样收割着蛇怪。
虽然双方的数量毫无可比性,但此刻大家已经有心思嘲讽时不时被蛇怪啃几口倒霉蛋...
“你们看上边那些树,开始长叶子了!”
“光合作用杀我,妈卖批...”
“蛇怪越来越多了,咱得想个办法把这玩意的根子给扬喽!”
“本体一定超大,说不定整个碎片里面全是这玩意呢,光靠祝姑娘开火恐怕没用吧?”
大家一合计,计上心头。
三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