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川地处种花家大北方,多深山老林,这里人很大一部分都相信野鹿有灵,人为的强行圈养会湮灭鹿的灵性,所以肉质显得酸而柴,药性比野鹿也就多了几分燥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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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沧严重怀疑这帮憨厚的北方人其实是在和鹿场打一场没有硝烟的舆论价格战...
嘣~
箭矢在碎片上磕出长长一串火星儿,崩飞数十米远落在另一块碎片上。
“啊这...”
链弩毕竟不是为狩猎设计的,主攻威力和锁链回收,精准度的水份就跟乐事薯片里的空气一样多。
不过...
鹿没射着也就算了,有那么大个碎片兜底都能脱靶??
“肯定是弩的问题!”
梅花鹿不是傻狍子,一箭落空就甭想在这附近再看到它的影子了。
收回锁链,让大尸兄重新上好绞盘,李沧严阵以待。
过了十来分钟,不远处碎片上再次出现一道黑影。
李沧一扭弩臂飞快瞄准,箭矢嗖的一下射了出去。
16公斤+的箭矢像是穿过一层纸似的穿过黑影,刺入它下方的碎片上,岩石层发出一声炸响,镰钩受力弹出锁死。
很好!
随着绞盘转动,锁链拖着碎片将其拉到浮空岛旁。
然后李沧就傻了。
“这这,黄老爷??”
怎么搞的,明明在望远镜里看着挺大块头啊...
可怜的黄鼠狼被粗大箭矢在左前肢侧后方处当胸贯穿,造成的伤口堪称巨大,比箭矢本身都粗上一整圈,周围仅有一圈皮毛连着。
如果黄鼠狼泉下有知估计是要骂娘的:我t何德何能!
黄鼠狼从锁链上取下,李沧掂了掂,估摸着顶多也就1斤挂个零,都不够老王塞牙缝的。
一直折腾到凌晨一点多,李沧这只瞎猫终究还是没等来它的第二只小可爱,堪称菩萨心肠广结善缘。
老王哈欠连天从吊脚楼里晃悠出来时,狗腿子们打捞上来的碎片已经堆成一座小山,旁边还有两小堆整理好的枯枝朽树废铜烂铁。
他看见李沧生了一小堆火,滋滋啦啦的正把一坨长条状的东西肉烤得肉香四溢。
“意思没情况呗,”老王继续打哈欠,“这啥?兔子?”
长条状的动物被削好的木叉串着,火焰的颜色映在每一个泛起的油泡上,炭火赋予的焦香扑面而来。
李沧掰下一半丢给他,
“没有,话说你那个蓄水池状态怎么样?”
这东西上面没多少肉,老王一丝一丝儿的扯下来放到嘴里嚼着,
“不太好,天气热,水浅面宽蒸发太快,水都已经开始泛绿,还有我在水塘边上发现很多死掉的小虾米小螃蟹,应该是适应不了雨水的水质,不过暂时应该还能对付一阵...”
嘴里肥瘦相间的肚腩肋条肉顿时就不香了,李沧问道,
“水草呢,水草死掉烂掉的多么?”
老王想了想,
“那倒是没有,话说凤眼蓝到底能不能净化水质啊,我在水塘边边角角发现了几棵,倒也不多,这玩意不是入侵物种来着?”
凤眼蓝,也叫水浮莲、凤眼莲、水葫芦。
相对于凤眼蓝这种很文艺的学名,反倒不如它的外号水葫芦大名鼎鼎。
“明天先拔点嫩叶炒一盘淡个口,”李沧随意道,“别让它们长起来连成片就成。”
“牛逼,”老王翘起大拇指,“那得看它好不好吃了。”
李沧很快吃完了东西,擦擦手,
“你那是不是有一卷细孔的纱窗网,缝几个地笼出来扔水塘里。”
老王莫名其妙,
“干啥,不至于吧,那小鱼小虾你也看得上?感觉都死差不多了...”
“除了吃你还知道个锤子,”李沧说,“没有小虾小蟹小鱼什么的吃水里的腐烂物,水塘估计臭的更快,看看那些小东西状态咋样精不精神,再捞一批水草,实在不行就让祈愿给它们一起加个适应水质的buff,死绝了咱们吃水肯定更麻烦。”
老王点头表示收到,拿着一根细小的骨头剔着牙,
“话说这兔子有点腥呢,不是搁我那笼子里弄出来的吧,成啊你,还能抓到野兔?”
“我什么时候说是兔子了,这是黄鼠狼,”李沧道,“我的窝让大雷子占了,先跟你楼下凑和一宿。”
老王风中凌乱呆立半晌,突然给抽了自己一巴掌,
“淦,叫你丫嘴贱!”
李沧一觉醒来,刚出门就被叫住。
太筱漪穿着有粉色碎花的白色宽松外套,手里端了两只小盆。
一个盆里是开出淡雅紫色小花的水葫芦,另一个盆里是咸肉切下来的脂肪部分,带着一面儿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