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研究着洛基的前肘子和掌:这玩意拿来黄烩红烧,大炖几个小时,估计熊掌也就那样,还少几分腥呢,怎么说的,它陪你唠一宿了都,知道的太多,时候到了!
放尊重一点,这位可是新晋火头军,给只异化羚就能干仨月活的那种,比煤气果木炭都便宜!
我怎么记得咱是烧沼气的?
小小姐没毒死你还是善良啊,沼气小一年前就坏了,你搁那梦游呢?
是吗?老王终于把那块生腊肉吃完,诶我说,你小子回来一天了,居然就炖了锅肉这么惬意的吗?
想知道我是不是偷摸回来跟小币崽子对线吧,哪个让你来当岛女干的?
咱爷俩可是难得互诉衷肠啊,我希望你不要不识抬举!
信不信我把你塞缸里好好感受感受什么叫抬举?
诶!那我能不能吃完了再出来?
你还想出来?
那不然呢,下回那个缸怎么炖菜?老王不知道又从哪摸了只冻得邦邦硬的卤肘子出来,放嘴里就啃,冰渣子咔嚓作响,你还没想好第三条线的那些玩意怎么用?
李沧脸的表情都有点挂不住,恼火,无能狂怒:总觉得欠点火候,最近那个酒喝得我脑子少有清醒的时候,我
妙啊,谁能想到区区一个果酒除了那啥居然还有这种妙用,小阿姨居功至伟,伟甚伟甚,我就说,咱妈一面无事牌还是给少了!
你说个卵!李沧抬手摸了摸大缸盖口部分的温度,觉得还行,刚才我半睡半醒的,好像做了个梦
让鬼撵了?女色鬼!
我劝你善良,你就不能盼我点好,你说,人死了之后,那边到底是啥样子的。
握草!你咋净整这些邪性的呢?管这叫盼你点好?!
不是你这个人,你能不能用平等的、批判性的、客观的态度具有学术精神的看待事物和问题,你这是赤祼祼的偏见知道吗?
我他妈还偏偏老王瞠目结舌之余,感觉自己他妈也开始好奇了,我是真贱啊那你说,你来说,你觉得是个什么鸟样!
没见过,或者见过之后给忘了,不过李沧眉头一拧,郑重道:我倒是有想过,我死之后,停灵的时候,围棺花不用真花绢花什么的,给我全换成仙人掌,被围观的感觉太可怕了,让他们离我远点,还有那个跪垫,不熟的给我换成大木鱼让他们好好攒一波功德,熟人换成指压板,防止他们哭不出来,尤其你这种人,棺材用隔音材质,免得吵,墓碑得给我用癌化畸变的,我看谁敢动老子一下,守陵让骨妹刀妹来,她俩关系好,省得打架,墓地,墓地炫邱狗鲲身凑合凑合就得了,满世界转一转
老王:
多少是有点子圣遗物精神在的,好一个混沌守国门鸡贼死社稷。
嗯
老王倒也不是特别关心这个逼到底啥时候凉凉的时候是会给自己发工资还是带自己走这些无关紧要的问题,就是吧,他现在光是想想有人来刨这货坟的时候究竟要面对怎样一种惊喜就他妈库库想笑。
你呢?
我吗?我?我啊
算了不用了,把你骨灰泡足浴桶里是吧,我懂。
???
反正物质流围着又不会天亮,俩人索性把吊脚楼彻底修缮了一个遍,满世界的狗腿子和虫子很能给人一些别致的安全感,但凡李沧肯稍微多付出哪怕一丢丢脑筋和钱,
区区高坠伤害根本破不开空岛的活体防御。
老王扛着最后一根需要更换的主梁走在屋脊:纯木石结构的玩意就是麻烦啊,早知道当初就不保留这种奇葩的庇佑所结构了主梁顶,鞭炮一挂,祈愿绿光再一闪,就还蛮热闹。
活也干了,东西也都拾掇好了,那缸
一会我带回去给大家尝尝,温度已经开始回升,物质流的密度有所下降,随时有冲出去的可能,岛得留个人看家。
老王迷茫了一阵,看向楼下时已经没了李沧的身影,于是目光飘向无辜路过的列媞希娅和莉莉安娜:既然你们不是人,那这个人他妈的不就是我吗
俩小妞压根儿没理这油瓶倒了都不扶害她们睡了老长时间漏风屋子的货,婀娜有致的蛇行进屋,有说有笑。
淦!
大牲口!小畜生!
尼玛的李沧你给我剩点汤,别连缸扛走啊,给我剩点汤也行啊,汤,我他妈闻了一晚味儿了!
李沧:你不是要攥汤子吗,自便!
真的连汤都没留啊?
没留!
鹅鹅鹅
还别说,小钟烧的这口缸,还真不赖呢,配得小沧你的手艺,缸就别拿回去了,留着我有用孔菁巧从厨房里走出来,手里拿着两个两侧开盖的编织篮子装得整整齐齐的早餐,大白,过来,去给你妈送饭,阿肥你跟它去!
大白闻言,像一辆卡车一样哒哒哒的开过来,侧过身体横着趴在厨房门口让孔菁巧把两个编制篮子在身体两侧绑好,阿肥呼噜两声,抻着懒腰跳到背,踩了阵奶絮了个窝,趴下来继续睡。
李沧奇怪道:送饭就送饭,为啥要带阿肥,咱家阿肥不是社恐吗?
这孩子,猫哪有社恐的。孔菁巧笑着给大白把两扇门全都打开,让大白庞大的身躯从别墅里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