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子掷弹筒打了两轮后销声匿迹。
大车上沙袋已经码好,土坦克只怕鬼子榴弹,大车前方吊着一块门板然后是沙袋,正前方铺着湿透的棉被听杨疯子说这样能挡子弹。
跟着九营蹲在围墙外桌子上的一民兵问旁边的队长:“不是说不能拿群众一针一线么?”
“啥?”
“他们拿群众的棉被.”
队长顺后给了问话的战士一个大脖溜:“别废话,那些黑心商人是群众么?”
另外一个问:“我觉得湿棉被挡不住子弹”
“你小子能不能用心点学?你没看到他们在棉被中还装了沙子么?”
“那砂子在前边,不掉到下边去了?”战士想象力丰富,被子里确实装不了沙子。
队长点头:“嗯,这倒是个问题,一会儿去瞅瞅。”
另一战士立即补充:“我刚才看见了,他们在大车前面吊了一块门板,将棉被挂上去后砸了好多钉子,然后才装的沙子.”
民兵队长恍然大悟点头:“原来是这样”
“这有啥?一千多年前咱老祖宗岳飞打金兵就会用这招.”又一战士得意显摆。
一众战士立即转头都看队长。
队长黑着脸看着一众手下:“你们都看老子干啥”
“没啥.秦队长!”
军营操场上的硝烟慢慢变薄。
胡义没上战场,再次来到军营旁边县城内建筑最高点县公署楼顶,举着望远镜观察四周城墙上动静
让旁边的通讯员挥动手中的旗帜。
很快,看向东城楼方向的望远镜视野里。
两支十多人的队伍离开城楼,顺着城墙分别向南北移动。
“伱要是敢跟他们眨眼撇嘴,道爷两枪送你们回姥姥家,你老婆娃都得跟别人,想活命就别耍花样.”走出城楼的李老四提着驳壳枪厉声警告。
李老四后边跟着一个班,背着步枪,背后插着驳壳枪,押着走前边背着空枪的伪排长跟一个伪军,顺着城墙快步绕向南城门。
大狗带着另一个班,押着几个同样背着空枪的伪军绕向北城门。
走在城墙上,看到大街小巷里空无身影,也许是经历过太多战乱,城里竟然没有老百姓惊慌叫喊。
走过城墙拐角处,走在前面伪排长,一次次地抬手擦汗。
李老四再次警告:“镇定点,这事完后保你们没事儿.”
南城门留着一个班的伪军,机枪口指着北边,看到有人从东边过来,伪班长立即警惕:“鲁排长,你们没增援去城里?”
鲁伪排长满头大汗:“太君让本排长巡视城墙防务,你怎么只防城内不防城外?”
伪班长摇头:“城外鬼影子没有一个.”
鲁排长再次抬手抹汗:“那你们守好了,可不能放走一个破坏份子.”
“嘿嘿,别看我人少,谁要是敢靠近城墙,老子将他打筛子.”伪班长一脸得意:“呃,鲁排长,你从东门走到南门,这么点距离怎么出这么大汗?要不喝点水?”
伪班长旁边的伪军有眼力,看到守东门的伪排长身上没挂水壶,赶紧扯出水壶:“鲁排长,来一口,上好的太行连翘叶茶.”
过来的队伍没停,伪班长挥着蒲扇,忽然愣了一下:“你后边的这些兄弟.好像没大见过?”
“新来的”看着李老四带着人一一走过趴在城墙垛子边的伪军,鲁排长苦笑着劝:“别反抗,他们都是八爷.”
伪班长看着背上步枪没下肩,跟自己一样打扮的陌生人手中的驳壳枪,瞪大眼,死鱼一样的嘴张得能塞下一鸭蛋,好一会儿总算明白过来,扑通一声跪下:“八爷饶命.”
“识时务者为俊杰!”李老四顺手扯过伪班长手中的扇子:“省得道爷晚上还得做法事多念几遍经.”
准备端北城楼的唐大狗没那么顺利。
还没到北门就被留守的伪班长发现猫腻:“站住,你们不守东门跑这来干啥?”
“特么来要你的命”唐大狗举枪就射
砰砰砰.
大狗旁边的战士手中的驳壳枪跟着响.
直接将这位打成筛子,原本墙口指着城内,侧头看东边的伪军根本没机会扯枪,直接举手.
这动作玩得熟练,好几支步枪直接脱手跌到墙城下
一切都在按计划进行,胡义心下大定。
放下望远镜对旁边的通讯员下令:“通知骡子,展开正面进攻!”
罗富贵早挨个检查完土坦克,拍了拍大车上边的机枪手交待别把臀部翘太向、让步枪手缩头躲在沙袋后边。
再对推土坦克推车的战士一交待战斗过程中猫着腰千万别抬头,如果有人牺牲,该何何补位.
听到旁边通讯叫声,赶紧转头看了看县公署顶楼,看清信号兵正在打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