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石桥附近的地雷此起彼伏爆炸过后。
硝烟弥漫的河堤上好一会儿再没动静。
泅渡的鬼子、伪军摸不着头脑。
终于有胆大不怕死嗷嗷叫着冲上河堤。
好一会儿后,一个鬼子的鸟语声音吆喝:“八路放弃阵地,可能已向东逃跑”
看着皇军们都上了河堤,伪军们这才猫着腰绕过石旁边那片到处是尸体的位置,跟着往河堤上跑。
总算占领仍然硝烟弥漫的土八路阵地。
在伪连长排长指挥下,伪军们跟着就地建立警戒阵地!
鬼子尖兵小心翼翼向东,终于走出硝烟。
看到只剩下个底层的炮楼正冒着浓烟,直升到半空。
东边远处密密麻麻的八路逃跑的后背。
立即举枪,犹豫了一会,放下枪,八种已经在三百米开外,转向对后边硝烟鬼叫了一嗓子。
支漳河大石桥崩塌了一孔,无法过人。
鬼子工兵已经扛着木头木板上来,打算修复那一孔被炸断的石桥。
可惜被炸断的那一孔达八米左右。
显然,一时半会肯定没希望能修复。
导致重武器暂时没有办法运到河对岸。
听到前边尖兵叫唤声,随步兵过河的鬼子少尉、军曹吹哨子匆匆集结队伍。
游水过河的鬼子步兵军鞋中有水,跑动起来极不舒服。
脱鞋倒水,用捅条擦干进水的步枪,忙得一团糟。
好一会儿后,再次集结起来鬼子、伪军踏上追击之路。
被炮击过的公路到处是弹坑。
轰.
埋在公路上的地雷忽然爆炸,掀翻了七八个顺着公路跑得最快的鬼子。
惨叫声让人心里碜得慌。
终于明白前方逃跑的八路全在地里。
没有火力压制,公路上又有地雷。
追击的鬼子步兵只得散开进公路两边的麦地里。
刚跑出不到一百米。
三四百米开外,藏在麦地中打阻击的两轻机枪骤然响起。
哒哒哒.哒哒哒.
弹道将准备从地里追击的鬼子再摞倒几个。
子弹不长眼儿。
追击的鬼子不得不憋屈地趴在麦地里。
麦垄会遮住视线,却挡不了子弹。
鬼子中尉探出头,前方远处的八路猫着腰逃跑的身影,在阳光下的麦田里时隐时现。
跑得最慢的八路距离已不足三四百米远,难怪八路的机枪会开火。
中尉抽出指挥刀,大声吆喝:“追击.”
鬼子、伪军们从麦地里爬起来,一边端起手里的步枪,噼噼啪啪地往前头猛打。
再次冒着八路机枪火力拼命追击。
三百米的距离太远,也不用讲什么射击精度。
就算浪费子弹也要打,打出去的子弹多了,总有能蒙上的。
平原跟山区不一样。
大家面对的环境一样,论体力,生活条件差的八路远远不如鬼子伪军。
自然跑不过鬼子伪军。
根本不是谁有勇气,有毅力,谁就能跑得更快的问题。
要不是鬼子人矮腿短,伪军出工不出力,逃跑的八路早被鬼子给撵上。
一追一逃间。
双方都不时有人被一垄垄的麦子拌倒。
身后枪声炒豆子般不停歇。
子弹尖啸着飞过身旁,或者穿过麦杆,噼里啪啦响成一片。
人高马大的罗富贵两腿甩得飞快,早跑出一里开外。
留在后边打阻击的机枪手不时停下,对着后边追近的鬼子伪军打上一梭子。
满仓旁边跟着五个,弹药手忽然栽倒。
赶紧回头看了看距离,鬼子越追越近。
却一直没有听到鬼子机枪的声音。
旁边的刚打空一个弹匣的胡义大喝一声:“都停下,打他们一波.”
抬机枪的三位壮汉直接放下机枪喘息:“放哪?”
胡义一咬牙:“上公路!”
没有人质疑,找了块地上没有开挖痕迹的地方,快速将机枪摆后。
满仓顺手将帽檐转到后脑勺。
嗵嗵嗵嗵
八路重机枪再次嚣张扫射.
直接将散开在麦地里的鬼子再次打趴在地。
从河里游过来的鬼子中尉红着眼,却并没有慌。
这伙八路与以前见过的游击队截然不同,根本不像以前见到的八路游击队一样乱哄哄放两枪再继续跑。
阻击打得有模有样。
交替射击,还边打边撤。
石桥被炸断,重火力等武器只能从浮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