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兵向东突围。
城北城南的部队发现情况后,立即过来增援。
将剩下的匪兵逼进城东的商铺以及废弃的民房。
可惜,往东逃出去的匪兵数量至少有三四百,出城后消失城外黑夜中。
城南。
一名学员跑到城楼上王六斤面前:“分区命令:城里匪兵已经溃败,学员队伍立即撤防,交由第四路军接防县城”
南门外。
站在马良对面的罗富贵气急败坏抱怨:“四路军那破营长,老子跟他不共戴天”
马良黑着脸:“大家都在进攻,你带匪兵抢县城的银号当铺,这脸就差丢到首长面前.”
“我进城侦察,弄个缴获,我丢哪门子脸?”
“得了吧,人家没有将你带出来的人弄死,给足你面子”
“你知道老子带了多少东西出来?”
“不就十几个大包袱?”
“那你知道包袱里边装的什么吗?”罗富贵说到这里,竟然带着哭腔:“全是钱啊!往少了说也有几十万”
“除了钞票跟大洋外,人家不是将金条全给你了么?”
“你知道金条?”罗富贵立即翻脸:“你别瞎说,就两条大黄鱼,四条小黄鱼,等会我就上缴.”
“你带出来的那些匪兵,成了四路军的俘虏,迟早会揭发你你老实说.到底多少?”
罗富贵只得改口:“大黄鱼十二,小黄鱼四十多.”
“你睁眼说瞎话,当我傻?你背上这个包袱都快被扯破了,少说百十斤.”
“你想怎么样?”
马良没好气儿:“参加学习带百十斤金条,迟早会露馅,我是为你着想!”
重机枪组仅仅打了一个弹链,消灭了一波向西逃出城的土匪,战斗已经宣告结束。
没有想象中的残酷巷战,也没有预料中的攻坚。
胡义站在重机枪垒中,看着不断从西门进城的第四路军队伍。
空气中飘荡着一丝血腥气。
从四路军中连长那里得知土匪的残忍,以至于他的心情并不愉快。
土匪死,不足惜。
一场天灾过后,整个中原大地,到处都是土匪,老百姓根本没有什么活路。
人总是会变,至少在以前,他几乎不会思考老百姓有没有活路的问题。
作为军人,肩头扛保家卫国责任,在以前,他认为似乎只是个口号。
他在思考,土匪到底算不算老百姓!
这个问题,很纠结
满仓正在拆重机枪。
战斗已基本接近尾声。
散开的学员队伍慢慢收拢。
混在后边每四路军中的九营护送队伍,全都聚集在重机枪阵地四周。
小红缨从黑暗中钻出来:“狐狸,得走了,王六斤让咱们赶紧去城南会合.”
十多分钟后。
王六斤看到九营学员毫发无损回来,心情好了不少:“这一次伤亡不小,工作队伤亡过关,一分区学员牺牲十六,五分区学员牺牲十二,大部分带伤”
胡义收回思绪:“不应该这么大伤亡啊?”
王六斤摇了摇头:“四路军的同志们得知匪兵向县衙收缩,调整作战计划提前进城打扫战场,没想到匪兵并没有向西门溃逃,反而集中兵力形成局部优势向东突围,主要伤亡就在这时候产生。”
胡义没法评价:“战场形势千变万化,谁也不敢说一点漏子不出.”
“行了,总的来说,这次战斗达到预定效果,你们赶紧准备一下,继续执行护送任务。”
胡义立正敬礼:“是!”
王六斤回礼后转身离开。
他还得找林干事合计下一步考察安全保卫计划。
胡义目光在罗富贵身上停留:“人没事儿吧?”
“没事儿”罗富贵赶紧凑到胡义面前:“胡老大,有个东西送给你.”
旁边的马良叮嘱了一声:“现在情况不同,收敛一点.”
胡义接过罗富贵递过来的一个小盒子,打开看了看,是一块腕表,小巧精致,顺口问:“哪来的?”
罗富贵赶紧答:“在土匪二当家当铺里抢.缴获到的有两块,丫头一块,另一块给”
马良压低声音:“骡子惹了麻烦.”
胡义皱眉:“什么麻烦.”
“骡子搞到一百多斤金条.见了光。”
一百多斤?
能把金条用两说话的就不是简单的主!
胡义是真吓了一大跳:“这么多”
马良嘀咕:“他在城里纠集了一伙匪兵,端了王家父子开的银号,光大洋就好几万,钞票装了十几个包袱,得有好十几万!”
胡义想了好一会儿:“骡子,在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