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战计划偏差不大,作战目标正一点点实现,阻击鬼子,进攻伪军的八路每分钟都有战士牺牲,但更多的是伪军生命消逝。
荒野中枪声不断,一连猛攻伪军,东边二连正阻击鬼子,死磕。
鲜血染红的大地,硝烟带着血腥弥漫。
一连突袭伪军的战依然斗如火如荼。
执行“逃跑”的九连队伍早就停下脚步,一行人趴在荒野中,喘着粗气看向枪声与手榴弹爆炸声密集传来的地方。
星星点点的闪光在观众们眼珠子上此起彼伏。
计划中早早埋伏在西边的铁胆,派人来跟胡义联络后,并没有加入一连攻击伪军,听胡义安排迅速散进了附近荒野,执行肃清出现的漏网之鱼,同时警戒,以防鬼子或者伪军趁夜色浑水摸鱼。
如果这时候有人往外跑,一句话证明不了身份,绝对只能挨枪子儿!
二连借来的那排长,此时兴奋得鼻涕泡都冒了出来,凑到胡义身旁:“胡连长,我们要不要打回去?”
连旁边担架上的伤员也跟着一起请战:“就是,胡连长,打吧,我还能战斗!”
胡义摇了摇头:“战场分配的任务,必须按计划执行,咱们现在过去只会添乱。”
旁边心里猫抓似的罗富贵,这回也没有反对二连排长的意见:“哎,胡老大,去帮一连打扫打扫战场总行吧?”
胡义转头盯了罗富贵一眼没说话。
罗富贵黑夜里也明白胡义的意思,讨了个没趣,转身挪到正举着望远镜观望远处战场的小红缨旁边:“哎?丫头,你看一连现在占了大便宜,我们好呆也出了力,是不是应该去帮帮一连?”
丫头好象忽然转了性,对打扫战场不再有兴趣:“别说那些没用的,难道你不知道么?很多能人都是死在打扫战场时候么?”
“我们去外边看看总可以吧?”
“你自去找狐狸!”
“你?那算了?”
两人嘀咕间,一连通讯员被哨兵带了过来:“胡连长,我们连长让你去商量事儿!”
旁边一众人等,都眼巴巴的看着胡义跟黑影小声交谈。
黑影转身跑了,胡义又愣了一会儿,对四周的早就跃跃欲试的观众下令:“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走啊。”
前边的横端着步枪的胡义带着队伍停在包围圈外,静静看着一连战士扒伪军军装。
战斗已近结束,远处一连战士正打着火把列队打扫战场。
三人一组,枪栓不断哗啦声拉动,中间突击位战士刺刀垂低,旁边两个战士持枪警戒,一步步走向躺在荒野的尸体。
后边跟着扒伪军军装的某个战士骂道:“你娘的能不能别捅胸口,好端端的军装又被弄出个破洞,搞的全是血?”
没有回答,刺刀依然斜垂向地面,随着步伐轻轻摆,放松肩膀,放松手臂,目光警惕地细扫,注意到已近几米远一具尸体似乎有动静,旁边的持枪的战士猛然开了火。
砰?黑影抽搐着没了声息。
哗啦一声金属响,枪栓带出一枚余烟未尽的弹壳,抛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后翻落在荒野里消失不见。
挺着刺刀的战士收回视线,继续晃悠着来到下一具尸体旁边,伴着对话声,刺刀挺刺后抽出,再晃向下一个?
负责看押俘虏的唐大狗,看着前边一连战士挺着刺刀清理战场,手上提着驳壳枪,得意对地上俘虏万把细嘚啵:“特么你瞪大眼看看,要不是老子把你认出来,今晚你跟他们一样的死翘翘!”
万把细没想到八路这么狠,心里直哆嗦,小声嘀咕:“哎,不是缴枪不杀么?”
唐大狗不屑一顾:“他们缴枪了么?”
万把细犹豫了一会:“这里半数都是咱们以前的兄弟,你能不能去说说情?”
“特么的兄弟?嘿嘿,投了鬼子之后,那就不是兄弟,那是为虎作伥!再说,你别说你们就没有对老百姓下手?”
“你别瞎说,老子从当土匪开始,就从没对那些穷鬼动过手!”万把细义正辞严,然后又压低了声音:“我说大狗,为虎作娼?什么意思?”
唐大狗咧开嘴得意一笑:“特么?就是给鬼子当了狗就得该死,明白了么?”
“呃?你鬼儿子投了八路好像变了!”
大狗更是得意:“特么的老子变了?当然变了,老子现在能识字,能文能武!”
万把细撇了撇嘴:“你当老子是傻子?就凭你认得一二三还是四五六?”
“特么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吴严从黑暗中冒了出来,径直走到胡义身旁,说话压抑又带着兴奋:“战士们伤亡有些大,不过还能打!现在就等二连把鬼子引进包围圈!”
胡义摇了摇头,就地坐下:“我觉得?计划得变一变!”
吴严站定,点头表示同意:“刚才那么大动静,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