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航弹不断呼啸着砸向山谷平地,震耳欲聋爆炸的声音,猛然间响彻了整个山涧。
巨大的冲击波掀翻落点附近无根基的一切,大地在震颤,无数碎石被震松,顺着山坡往下滚。
正准备起身的刘满河被骤然出现的狂风吹迷了眼,揉着眼躲避山上传来石块下落的哗哗声。
山谷里传出一声鸟语吼,七扭八歪在趴在乱石嶙峋灌木里的鬼子站起来二十余,扯了钢盔往头上扣,冲锋枪抵肩向前指,熟练展开阵形,正式开始向山谷口前进。
刘满河靠着山壁举枪,探头看向山谷,山谷内一阵冲锋枪嘟嘟嘟一梭子倾洒而来。
幸好只是探头即回,摔了个分不清东南西北。
绕开的战士趴在地上,快速对山谷口正开枪射击的鬼子猛的送去一颗子弹,然后立即翻身到旁边的沟里。
突然的交火,简单的对射,双方都没来得及布置阵地。
当对方火力强的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扔手榴弹。
于是,一个黑呼呼的铁家伙从沟里径直飞向山谷口。
轰的一声巨响,伴随着几声惨叫声在谷口响起,其中叫痛的却不是鸟语。
刘满河距离敌人最近,心头一紧,难道山谷里除了鬼子还有伪军?
顾不上那么,扯上带着硕大弹鼓的冲锋机关枪,也不瞄准,扣动扳机枪口一团火舌闪现,然后不管不顾直接转过山壁,用枪口的火舌寻找着借着乱石掩蔽的目标。
山谷外突然出现如此强大的火力,让刚开了一枪却被人丢来了个手榴弹炸得灰头土脸的中村吓得趴地上连头也不敢抬。
此时,阵地上的人都在用子弹说话,只顾找目标猛烈射击。
一梭子摞翻了三四个端着枪鬼子,正猛烈压制射击的刘参谋眼睛余光中突然发现,山谷深处跑来好几个穿着小翻领治安军模样的人,边跑边往外扔手雷,他一个弹鼓还没打完,一声怪叫后赶紧后退。
听到飞机轰炸声已经向南延伸远去,中村心里大怒,自己手下的精英们正从山谷里往外冲,而挺进队这些胆小鬼现在还趴在地上不动弹。
正要下令冲锋,两个冒着烟打着旋的手榴弹又被人丢进谷口。
队伍一阵慌乱后退,爆炸掀起碎石混合在冬日的寒风里。
发了狠的松进嘶哑着嗓子:“扔手雷,全体冲锋!”
随着一阵密集的手雷从山谷里丢出来,在外边沟里的特务团战士赶紧卧倒,猛烈爆炸直接将他震是晕了过去。
松井带着一帮手下顺利的从山谷里冲出。
出了山谷往回看了一眼,松井叹息一声晃了晃头,带着队伍径直向南而去。
原定计划飞机轰炸八路指挥部,空投的一部分勇士汇合挺进队后从地面三个分方向突击。
计划的关键就是轰炸,三路突击,八路指挥部东边是一条大河,大冬天的根本不怕八路能跑从河上逃跑。
唯一失算的是在山梁上竟然偶遇八路,造成如今被动的局面。
任务出现偏差并不可怕,还可以等待下一次机会。
可是没想到来的中村这么个蠢货,偏偏他的衔还比自己高。
急于证明自己的中村在明知事不可为的情况下,还命令突击,这跟送死几乎没什么区别。
如果没有在山谷遇到这小股八路,总还是有一线机会,而现在行踪暴露,硬冲纯粹是找死,所以,松井虽然听从了中村的命令,却并没有打算真的进攻,要是在路上真遇到八路,他打算避免跟八路硬拼,到时直接再找一个山谷撤退就行了。
情况不妙,挺进队化装成八路,又有八路口令,要离开根本没有问题,至于接应中村么,那是东边的山里藏着的那支接应的部队的任务。
八路在山里的人虽然不少,但要想防住这么大一片山区,根本不可能。
一连的一位排长躺在担架上,圆睁着失神的双眼被抹下。
队伍中轻重伤号六人。
“你们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一位戴眼镜的中年人看着山脚牺牲的战友,愤怒的对从山上下来的队伍咆哮。
特务营兵赶紧敬礼:“报告,昨天发现山里有情况,我们今天一大早赶到山梁上,发现的哨兵被敌人杀害,我们成功夺回山梁,并且打退敌人进攻!”
“乱弹琴,师里早设下了埋伏,就是要把这伙长期活动在师部附近的敌人一网打尽,你们”中年人抬手指了指特务营那兵,有些气急败坏:“回头让你们营长自己去找政委解释!”
特务营兵看向旁边目不斜视的胡义,见胡义正在思考着什么,根本没搭理他,不得不转头看向中年人,缩了缩脖子:“哎,我们打退敌人进攻,难道还有错么?”
“你你们打敌人是没错,但我没记错的话,你应该在西边值哨,那你告诉我,你怎么跑到北边来了?”中年人继续发飚。
“我们发现北边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