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便,可苏干事偏偏就选了个没窗子的屋,有些不明白。
赶紧安排放哨的战士往村外跑,一个班的战士散开跑向了村外,这样睡觉的人就更少了些,一个院子,挤一挤,好象还能对付。
当然,苏干事得单独住一个院子。
苏青没有那么多心思考虑那些事,自顾自的推开院子外的篱笆走了进去。
不一会儿。
一个人影回来:“王排长,村里井里,一点水都没有!怎么办?”
身为排长,王一有些疑惑:“一点水都没有?这怎么可能?”
“真没有,刚才我让战士顺着井下去看了,干得不能再干了。”说话的是一个班长,顿了一下继续:“我觉得这村里有些怪!”
“这有什么好奇怪,今年山里基本上就大下雨,就别说平原上了。”
“我是说,排长你可能没注意到,村里连老鼠都没有一只!”
王排长无奈地皱眉:“别说了,都是缺水造成的,让战士们水省着点喝,洗脸洗脚,绝对禁止!”
班长在黑夜里眨了眨眼:“那明天早上喝个粥我看都没影了么!”
“那你派人四处再找找,看能不能找到水!”
屋里苏青听着外面传来的小声说话的声音,突然觉得有些孤单、迷茫。
双手枕在头下,和衣躺在行军毯上,这回出山没有接到人,任务多半无法完成,自己原本打算看看有没有机会再发展情报线,结果,连补充团在一些村子里发展的下线都没有联系上。
想到在上海那个纷繁复杂的环境的经历,苏青开始意识到自己曾经亲手杀死了一个士兵,那个混蛋竟然对自己做了那件事,忽然感觉有些不对劲,当时恨不得杀了那个混蛋,现在自己却每天晚上都在想起她。
是自己立场不够坚定?不是!恶劣的环境中,相比那些牺牲的同志,自己还活着,是幸运的。
苏青努力平复了心情,恢复了波澜不惊的冰冷本色,将白皙的手从脑袋下抽出来,拉过一半行军毯盖住大部分身体,一只手下意识的放到靠在床头的步枪上,一只手放在胸口,意识慢慢变得模糊,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