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从灶房忽然钻出来的交通员,赵小山脸色微变。
没有重要的事情,他跟交通员之间彼此不会见面。
交通员与情报员不一样,双方联系有一定的原则,交通员并不能随时随地都可以来找自己。
哪怕是大街上碰到,也会装着不认识。
很是诧异负责自己与上级之间联络的交通员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家小饭馆里。
唯一一种可能,交通员有非常紧要的事…
胡思乱想间,交通员向他打出了接头的手势。
看到交通员拎着一茶壶热水放在柜台后,转身回了厨房,赵小山不紧不慢站起来:“我到厨房去催一下”
…
纵然身处敌占区,杨疯子也没当一回事儿。
这辈子死在自己手下的鬼子数量,已经记不清楚到底有多少。
现在就算死了也大搛!
在九营呆的时间不算短,在他的眼中,九营跟乌合之众没有多少区别。
八路的装备差得要命,比自己看不上的那些不入流的保安团都差。
比以前自己看到的地方囯民革命军守备部队差了老远。
更别说跟中央军以及中央军精英德械师税警总队比。
一支没有纪律的部队,凭借好运气的确创造了不少奇迹。
但是这种好运气,不会一直伴随着九营。
战场,实力为尊。
运气也是一种实力的体现。
以九营目前的状态在鬼子核心占领区活动,绝对不可能走多远。
但是九营中的所有人,似乎都不怕死呃骡子除外。
这年头,真正敢跟鬼子抗命的队伍并不多。
虽然看不大上九营,但他觉得只要敢跟鬼子拼命的都是汉子。
从小三四郎嘴里,基本问清楚鬼子搞的特警队目标以及组成。
他觉得可以利用这一点,为九营做点什么。
以自己的经验,也许能让九营走得更远。
曾经的宪兵团与鬼子军队组织架构上差别不大,有三下四郎这鬼子作内应,也许能干点大事儿出来。
跟着姓胡的与鬼子小打小闹,没有目标,没有目的打游击,着实没多少意思。
此时此刻,一行人十余人趁黑直接吆喝叫城门楼子上的伪军赶紧开城门。
城楼上的伪军,看清城门洞外身穿皇军军装的一行人,赶紧打开城门。
十余伪军在城门口列队。
可是来的这些家伙到底是不是真太君,心里有疑问,想问不敢问,想拦又不敢拦。
想着守城门的重任,伪班长只好腆着脸拱手:“太君,哎,你辛苦了,你们从哪来要去哪?小的给你领路”
“八嗄”头回离队“独自”行动的小三四郎没空理会伪军班长讨好的神色,直接开骂。
听来人说的是鸟语,开城门的伪班长觉得,必须是太君无疑!
手下在城门口列队的伪军们更是没人敢再多问一句据说皇军特别喜欢扇耳光。
进了县城,有大龙头手下的各路精英,是条龙得盘着,是头虎也得趴着,何必这时候去触那个霉头?
再说,警备队马要集结出城执行任务,这些皇军此时过来,也许是来监工的也说不定
眼睁睁看着一群人走进县城,往地上呸了一口后,赶紧派了个手下去向大龙头报个信儿。
另外再安排了两手下,远远缀在这些太君身后。
这些事儿,都是他守城门的职责
一行人走进县城大街,小三四郎转头低声鸟语问身后()
的杨疯子:“杨柳君,你看我们是先找住宿还是先找地方吃饭?”
被人称为杨柳君,杨疯子心里总觉得不舒服,抬眼左右看了看,抬手指向街边的一家饭馆:“先吃饭”
十余人鱼贯进入饭馆。
大致看清馆子里的情形,杨疯子眉头轻皱了一下:因为,饭馆里全是伪军!
还有人因为没座位,正站在柜台外对掌柜的大声吵嚷。
杨疯子右手看似意地移动到腰间的南部手枪套上。
在馆子里的伪军们看到忽然走进来的一群风仆尘尘的太君,立即全都闭上嘴。
举着筷子的伪军轻轻放下筷子,端碗的小心放下手中的碗。
走在前边的小三四郎对屋中间两张桌子上的伪军嚣张地抬手扫指:“你的,你的,都起来”
跟着手臂横移,对刚端着托盘小二吆喝:“你的,端过来”
见太君抢了刚出锅热气腾腾的菜,一众伪军却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太君也来这小馆子吃饭?
跟太君一起吃过饭,虽然说出去很长脸,城外到处死人,谁也不知道忽然出现的这些个鬼子来干什么。
但稍有不慎,可能会被这几个太君给安排执行什么破任务而送命。
既然惹得不起,我难道还躲不起?
坐在门口的伪军们相互打眼色,顾不得馆子厨房的菜没上齐,准备路上吃的干粮还没弄好,直接撒开脚丫子开溜
东走两个,西溜三撮。
没多会儿,原本很是拥挤的馆子里只留下角落里三个伪军。
此时,在角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