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贤臣能吏’啊!朕为了天下安宁,征兵十万,却连养兵的银子都没有,国库空虚的更是可以跑马,而朝堂这些满嘴仁义道德的贤臣,随便提溜一个出来都是身家几十万上百万的,而朕这个天下之主却穷得连裤衩都要缝缝补补!”
向荣让瞥了眼李景福的腰部,擦了擦额头的毛汗,问道:“皇上息怒,可要臣再派官兵去将他们这些人的府邸抄了?所得财产全充盈您的私库?”
李景福皱了皱眉头,“朕真为明曦大侄子憋屈,当初叛军围城,但凡全城上下一心,叛军都攻不破那城门。而坚固的城门却被这些自私又自利的朝臣耽误了,要是大家有钱出钱有力出力,叛军怎么可能攻得破建康的城门!”
而他为了天下早日平叛,就因为一点银子,差点又被这些朝臣耽误了,还好他受夏婧的影响下了决心整顿,如今筹集的银子足够他养百万兵马了。
如今有了银子好办事,“十万新兵要加强训练起来,最迟明年春天雪融化后就要北上平叛,所以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伙食供应上,加大训练!”
“还有,听说皇后在京畿地区又修了不少水泥路,我们在建康是不是也该将这项基础建设搞起来?”
向荣让对此没有异议,“一切听皇上的吩咐。”
两人正商量着有钱要办哪些事,阿奴进来禀报:“皇上,公主求见!”
李景福一脸疑惑,看了眼旁边的沙漏,“她这个时间点进宫干什么?请她进来!”
阿奴领命转身又出了大殿。
向荣让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公主可能是来为长平侯府求情而来。”
李景福听了这话,冷着脸问道:“你是说偷税漏税有长平侯一家?”
向荣让点了点头,往旁边挪了挪,等会公主进殿觐见,他还是站旁边别挡事。
李承娴随着阿奴走了进来,规规矩矩地向李景福行了礼,“儿臣见过父皇!”
“起吧,说说你这个时辰进宫可是有要紧事?”李景福大概知道她为何进宫,开口就是开门见山直接问了。
“父皇,他将长平侯府除了儿臣之外的所有人都抓进了牢房。”李承娴指着站在一旁的向荣让。
她知道这位是皇帝的心腹,极为倚重的武将,说出口的话还算收敛,要是按以往的脾气,她可能直接破口大骂了。
“儿臣今日进宫就是想问问他,长平侯府到底犯了什么滔天大罪,用得着他一锅烩?”
李景福听了她的话,刚才一夜暴富的好心情瞬间没了。
他冷哼一声:“长平侯府作为朕的姻亲,竟然挖大禹的墙角,带头偷税漏税,你说他们犯了什么罪?”
向荣让抬起头,辩解道:“公主,臣没有一锅烩,只是按旨意办事将长平侯请进了五城兵马司的牢房里喝茶而已,没有您说的那么严重。”
进牢房在他嘴里,轻描淡写地说成喝茶,李承娴听了他的话,差点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父皇,您看他.一点没有将我的这个公主放在眼里,让上门抓人就抓人,一点情面不留!”
李景福咳嗽两声,淡淡地安抚道:“进牢房喝杯茶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回去将所欠税赋补交上,长平侯便可回家。你与其到这儿来找朕哭诉,还不如回家赶紧筹钱,也让长平侯在牢房里少受些罪!”
李承娴气得跺脚,脸上有无奈又有点生气:“父皇!”
“好了,这事没得商量!”李景福当了皇帝之后才知道,要管理好一个国家有多少的不易。
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了一点财路,让大禹有了转机,自己的好闺女又来拖后腿,李景福如何不怒,“你总不想当大禹的罪人吧?”
李承娴心里一沉,“我怎么就成了大禹的罪人了?难道家翁罪大恶极?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
李景福没好气地瞪她一眼:“你别在这里耽搁朕的时间,也别在这儿胡搅蛮缠,总之,你要知道补上税赋,他就可以回家,要不然就等着老死在牢房里吧!”
这世上有些人就喜欢狐假虎威,仗着权势就想作威作福。
而有些人不管人生大起大落,他们都能以平常心对待,保持初心。
就比如夏家!
即使养出了一国皇后,他们也不娇不躁,处辱不惊,以平常心对待自家的女儿女婿,在一处城池低调生活。
李承娴不甘心就这样出宫,哭丧着脸喊道:“父皇.”
李景福虎目一瞪:“你想当李氏皇族的罪人!”
这话一出,就如一记重锤,捶在了她的胸口,闷的她半天都喘不过气来。
她压抑着哭声,福了福身子:“儿臣这就告退!”
等李承娴离开,阿奴给李景福换了杯热茶,“皇上这话是否太重了,公主都哭了。”
李景福捏了捏鼻梁,叹了口气:“她从小就被朕娇惯着,却不成想长成了个是非不分,极度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