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 在你和田纳西威士忌……不,夏亚一起执行任务的时候,你完全没有发现他的任何可疑之处吗, 波本?” 银色长发的男人面色冷酷的问道。 面前金发的漂亮年轻人却毫不畏惧他的气势, 轻笑一声道:“要说一起执行过任务的话, 田纳西见过的组织成员可太多了, 毕竟他是在打探情报方面非常出色。而要说可疑之处,他可是在你眼前救走了组织的叛徒,之后又和你见了一次面,你好像也完全没有察觉呢。” 琴酒脸色更加难看, 波本的嘲讽正说到了他的痛处。 在这件事上, 他确实有些过度自信。 夏亚的可信度经过了多次调查, 而琴酒虽然对他的工作效率还算满意, 却十分看不惯他的性格, 潜藏在心中的轻视让他完全没想过,夏亚糟糕的枪法只是一种伪装。 但不管夏亚的做戏手段有多么高明, 琴酒也曾经出于谨慎调查过他当晚的行踪, 但最终结果是琴酒没有发现夏亚是深藏于组织里的老鼠, 那么之前做过的事都没有意义, 定论只会留下这是琴酒的失误。夏亚的背叛造成的损失越大, 给琴酒留下的耻辱就越深。 当然,曾经和夏亚接触过, 甚至为他的可信度背书的人都要为此负责, 曾经最信任夏亚、为他的升职出了大力气的那个人虽然已经被抓捕, 组织也不会放过他。其余人自然也会受到相应的处罚。 组织在这次行动中的损失超乎预料, 在马丁尼失去联系两天后才发现他已经出事, 甚至惊动了boss。有些受到的打击范围理论上根本不该被夏亚接触过, 由此上层怀疑,夏亚在组织里还有人配合。 波本作为比夏亚还晚晋升的成员,和夏亚的接触也不算特别多,其实并不算重点受怀疑的对象。琴酒对他的讯问也主要是因为他是夏亚离开日本前最后一个任务的合作者,想要问出更多线索。 当然,琴酒糟糕的态度就完全是出于个人恩怨了,波本的神秘主义一直让他十分讨厌。 比如这次,不知从什么途径得知了琴酒的失误之后,他就又露出那种讨人厌的笑容冷嘲热讽。 “他没有什么特别的举动,只是一如往常说点无聊的笑话。”波本露出了有点不满的表情,“毕竟我和他的接触不多嘛,倒是你被他留下的这样的礼物,竟然也没能认出来啊。” 琴酒摸了一下左脸快要消失的伤痕,试图施压:“根据获得的消息,夏亚把组织里他认识的成员资料总结了一份交了出去,但是里面没有你的名字。” 波本毫不动摇道:“据我所知,他只是把在美国的组织成员名单给出了吧,难道说在日本的成员都和夏亚有勾结?” 他的消息真是灵通的过分,也许是贝尔摩德…… 想到另一个神秘主义作风的人,琴酒心情更差。贝尔摩德不知怎么和波本十分投缘,两人经常一起活动,谁也不知道他们交流了什么消息。但即使是琴酒也不会随便怀疑贝尔摩德是组织里的叛徒,毕竟她深受那位大人的宠爱。 琴酒的逼问与恐吓没有收获,很快结束了问话。 降谷零开车回去安全屋的路上,忍不住想起和夏亚的最后一次对话。 他猜测夏亚可能是救走暴露的卧底的那个人,其实并没有有力的证据,只是想要试探夏亚的立场。 但他没有想到的是,夏亚会那么爽快的承认。 那时夏亚的脸上依旧挂着他常有的带点孩子气的笑容,轻快的告诉他自己加入组织的确别有目的,尽可以去告发他。 直到听闻了他的“壮举”之后,降谷零才明白夏亚当时那种得意从何而来,那是一种“你绝对猜不到我接下来要做什么”的得意,像个向同伴炫耀的小孩。 可他们是同伴吗? 降谷零心中微沉。 目前的事实似乎展现出真相,夏亚其实是CIA打入黑衣组织的卧底,所以才会对无辜的居民抱有恻隐之心。所谓“心理变态杀手”的传闻,应该也只是他的伪装。他却不知怎么有些许失望。 回到了安全屋,诸伏景光冲他投以关切的目光。获得代号后黑衣组织的监视不再严密,他们也有了自由活动的空间。 “没什么事。”降谷零冲他微笑道,“琴酒没有特别怀疑我,毕竟表面上我和夏亚接触不多,他也许还以为我们关系很差呢。” 他想起自己说“无聊的玩笑”时候琴酒的表情,应该是也想到了夏亚第一次见面时候的玩笑。那种玩笑,一般人都会觉得被侮辱了吧,但他现在回忆起来却是有点真心觉得好笑了。夏亚那时候就预料到了今天的场景吗。 诸伏景光也不禁感慨道:“真没想到他会做出这样的事,你刚写好的报告又得改了吧?” “啊,确实。”降谷零苦笑了一下,“还没有提交就没有时效性了呢。” 上次见面之后,他当然不会向黑衣组织告密,但是对于夏亚的怀疑他会如实报告给警察厅的上司,如果他是黑衣组织里的尚有良知的一员也许可以进行策反,或者是其他机构的卧底的话,如果能通过公安的渠道调查出真实身份,也有利于他在合作中——如果要合作的话——占据有利地位。 如果夏亚是他想的那种身份,也应该很明白这点才对,为什么会这样轻易的承认呢。难道是因为他的计划马上就要执行,所以认为降谷零汇报给上司也不会有影响?即使是这样,夏亚对他的信任好像也太过头了吧。 ‘安室君对我的信任接受到啦。’ 降谷零回忆起这句话,若有所思。因为他觉得自己很信任他?这点对他很重要吗。 “你
第54章 第 54 章(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