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五公主蹙着眉,无奈地摇摇头,叹了声:“还不是隆科多闹出来的好事!” 往日里五公主对佟家人向来是留有两分尊敬的,对着隆科多也愿意喊两句叔叔,今日却直呼其名,可见隆科多算是气着她了。 幼蓁惊讶地瞪大双眸,双手紧紧攥住五公主的袖口,身子前倾,恨不得把耳朵贴到五公主嘴边。 “好嫂嫂,你快和我说说吧,我保证不告诉太太和额娘。”幼蓁小小声恳求道。 五公主瞧她这副八卦至极,不问清楚不罢休的模样,只好将事情原委一一道出。 “两个月前,隆科多往他老丈人府上跑了两趟,”五公主压低声量,“……不知怎么的,两人就搞到一起去了,隆科多将人带回府上,把小婶婶气得不轻。他那院子里整日鸡飞狗跳的,我也懒得听下人们说那些事儿,只知道如今小婶婶病倒在床,那李四儿却好似一副当家做派,没得丢人的。” 幼蓁聚精会神地听着,只觉得五公主这轻飘飘的一番话,比她往日看过的话本还要离奇。 若不是看幼蓁如今嫁人了,五公主才不会和她说这种闲话呢,只是这京中各府上离奇新鲜的事情层出不穷,以后幼蓁听说的定然不止这一件,她得先给幼蓁长长见识。 “那小叔叔行事如此荒诞,玛法和太太不管管吗?”幼蓁问道。 “自然是要管的,听说老太爷将隆科多叫去骂了好几回呢,也亲自上手打过,奈何他不愿改,如今就这么僵持着。”五公主说道。 幼蓁闻言不禁蹙起眉头:“那就放任他们如此磋磨小婶婶?要我说,就该把小叔叔和那什么四儿赶出去,免得小婶婶受他们的气。” “咱们俩想到一处去了,但府里的长辈们虽然嘴上斥责隆科多,实则还是护着他的,哪里就愿意看到他们夫妻就此散了?你小婶婶也不够果断,一步一步就走到今天这地步。” 五公主如今对赫舍里氏着实是哀其不幸恨其不争,若是她遇到这种事,只怕会当场下令将那男人乱棍打死。但赫舍里氏没有她这样的出身和底气,被佟家人明里暗里压得喘不过气来。 幼蓁眸露苦恼,小脸带了思索。 在她眼里,隆科多这个小叔叔待她不差,但小婶婶也是温和可亲,十分疼爱她,她可不愿意坐视小婶婶受气。 五公主见她这副神色,立即道:“这事儿你听过就忘了,莫要记在心里。横竖有长辈们在,咱们不便插手的。” 一个侄媳妇,一个外嫁的侄女,总不好越过层层关系,干涉叔叔的内宅事。 幼蓁没答话,五公主就当她听进去了,不再在此事上多话。 之后留下幼蓁用过午膳,眼瞧着到了五公主要小憩的时辰,幼蓁才被送出凤华居。 临出院子时,幼蓁远远瞧见几步外的小径上,有两名女子正在和凤华居守门的小丫鬟争执。 领头的那名女子约莫二十来岁,满头珠钗,看不太清相貌,只隐约能看出是个中上之姿的美人儿。 “发生了何事?”幼蓁眉心一紧,问道。 一旁送她出来的侍女也瞧见了,脸上露出几分嫌恶,答道:“回福晋的话,那位就是隆科多大人新抬的妾室,听到咱们公主有喜的消息,这两日总说要过来给公主贺喜。每回嬷嬷都派人直接打发回去,免得她扰了公主清净。” 幼蓁没想到这李四儿这么快就出现在自己跟前,微微地凝眉,对这侍女吩咐道:“你去告诉她,公主有孕是阖府的大喜事,不过这贺喜一事,自有府里的夫人们操持,容不得她来凤华居聒噪。小婶婶如今抱恙,哪怕是派了身边的管事嬷嬷来道喜,公主也不会计较的,让这李氏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小侍女被幼蓁说的一愣,念夏斥她一句:“还不快去!若是吵到公主,你能担得起这罪过吗?” 侍女这才忙不迭地拔腿跑了。 * 回到四贝勒府,幼蓁忍不住将今日的听闻和马佳嬷嬷说了。 “嬷嬷,隆科多叔叔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来呢?小婶婶和他是多年的夫妻,容貌过人,才情出众,最是温婉善良不过了,小叔叔居然舍得欺负她?”幼蓁说起这件事就是一肚子气。 她知道自己这位小叔叔行事向来不羁,有佟府做靠山,隆科多向来就不知道收敛两个字怎么写,府里也是莺莺燕燕不断,却也没像这回这般荒唐过。 念夏也若有所思:“奴才瞧着那位四儿也不是顶顶漂亮的,甚至还比不上赫舍里福晋呢。” 马佳嬷嬷肃着脸道:“这男子对女子,并不是仅仅看容貌的。初见时貌美之人总要引人注目些,但长久相处下来,性情最是重要,或许那位李氏恰好合了隆大人的喜好。” 马佳嬷嬷就差直说了,他们俩那叫臭味相投。 幼蓁越想越堵心,小脸皱巴巴的,气鼓鼓道:“不行,不能就这么算了。我不能治小叔叔,但有人能治得了他。我这就写信进宫,让姑爸爸骂醒他!” “——你要骂醒谁?” 幼蓁话音刚落,就看得四爷掀帘进屋而来,他只听清幼蓁后半句话,又瞧见幼蓁满脸忿忿之色,只当是有人惹了幼蓁不快。 四爷微微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