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感觉。
可他没想到,事情的发展居然是…集体杀人。
首先是一股滚烫的血液溅到梁砚行的脸上,从无限副本摸爬滚打多了的梁砚行一沾血就知道,是站在他隔壁的男人被切成两半了,才能有这么多的血液四溅而出。
而这个男人,正好是第一个叫嚣着要向皇室效力的人。
挡在门口的侍卫和宫女,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消失离开了,殿门紧紧关闭。
在所有人还没反应过来之前,梁砚行第一个冲到门口,用力一踹。
他经过无数次强化的身体,居然没能一下将木门踢开。梁砚行摸着门板,用指尖仔细感受,才发现这是铜制的厚重大门,大门后还有专门用来挡门的巨大铜块雕像,
雕像外还有侍卫,将他们里三层外三层包围在宫殿里面了。
看来从门口出去是不可能的了,梁砚行放弃从门口离开的想法,折返回殿内。
他已经做完那么多事情了,殿里那群皇室拥护者才反应过来,射到他们身上的液体是人血,他们当中有人无缘无故地暴毙而亡了。
这群郎中被吓了一跳,一边尖叫一边四下游窜。
有些郎中出于职业习惯,颤巍巍的双手翻开折叠的尸体,将内脏裸露面彻底暴露在空气中,他仔细看了几眼,越看越心惊,越看脸色越灰白。
“他不是暴毙…”一位在外伤领域阅历丰富的白胡子老人嘴唇颤巍,结结巴巴地说:“是野兽,他身上的伤口,分明是被野兽咬开的!”
可是好好的皇宫里,怎么会有野兽呢!
有人否认,有人质疑,有人恐慌。
就在这时候,白胡子老人忽然脸色灰白,跌倒在地。
站在他旁边的人以为他被吓得魂不守舍,站不稳了。
几人合力将他扶起来,又将他的身体翻了一个面,正面胸膛筛子式的血洞猛地闯进眼帘,从头到脚至少数百个,每个血洞和眼睛一样大。
扶着扶老头腰部的年轻小伙子,手指还插进老头身体的血洞里,却还不自知。
直到粘稠和湿润感包裹指尖,他才反应过来自己碰到什么,发出一声巨大的惨叫。
“砰!”
大家将老头丢开,正好丢到第一个死亡的人身上,尸体叠在一起。
一转眼的工夫,这个房间里就死两个人了,他们甚至没看清是什么害死他们的。
一时间房间里的郎中人心惶惶,有的被吓尿裤子,有的面色苍白仿佛活尸,只有梁砚行记得,这第二个死亡的老头,就是第二个签字画押的人。
看来死亡的顺序,和签字画押的顺序一样。
证明死亡条件,也跟签字画押的条件一样。
那就是…效忠皇室,甘愿为皇室现身,这就是死亡的条件,而效忠的前后顺序就是死亡顺序。
梁砚行凭借出色的记忆,就从两个死者身上判断出当下的状况,也知道下一个倒霉的是谁了。只剩下最后一个问题就是…谁杀的人。
梁砚行闭上眼睛,屏蔽掉所有的尖叫,呼吸,还有跑动声。
他站定在慌乱的人群中,将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在当下,精准锁定在下一个必死的人身上。
“咻——”
什么东西快速穿透空气的声音响起。
梁砚行身型微动,下一秒,他的手里多了一节柔软的尖刺。
他竟然徒手斩杀从天而降的触手,从怪物手中夺下一条人命。梁砚行低头看向手里的东西,它被砍下来后很快就失去营养,变成干煸枯枝一般的东西。
这证明了,这个怪物需要大量营养滋养,才能不变成干巴巴的样子。
至于需要什么营养,就毋庸置疑,不需要梁砚行花费时间再次阐明了——
他们刚进皇宫时,宫女们送来的鸡蛋黄就是最好的证明。
怪物的营养是人类。
怪物杀人的条件,就是效忠皇室。
梁砚行猜测这个鬼东西就是皇室圈养的怪物。
这时,空气穿刺声再度传来,下一批触手很快就抵达了,梁砚行冲着室内闹哄哄的人群大喊:“所有人都站在我身后,如果你们不想不明不白死在这里的话.…”
大家对视一眼,还有点犹豫。
直到他们看到从刚刚开始就默默无闻的梁砚行,徒手抓住空气中一只巨大的、粘稠的触手。
触手在他手里挣扎,带着上一个死者血沫的粘液四下乱甩。
这些刚刚还大喊要效忠皇室的人,二话不说立刻站在梁砚行身后。
怕死的要死。
也不知道,如果让他们知道,这些怪物是被他们画押的卷轴引来的,会不会对皇室改观。
转眼间,乌泱泱数十号人全都站在梁砚行身后,全靠他一人对抗速度快得肉眼不可看见的触手。
他抬眼看向空旷的天花板,眸色一沉。
“来吧。”
能让你带走一个人,就算他输。
…
…
皇宫终于迎来天亮的晓光。
无论是对于带着皇后乱窜的弥什,还是守护数十名无辜百姓的梁砚行,还是等待的李豫成们,都是一个漫长黢黑的夜晚。
直到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