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我瞧你气色不是很好,倒不如陪我一同走走,就当是散散心了。”宁夫人贴心道。
遣走了身旁的嬷嬷和丫鬟,宁夫人跟萤月两个人在庭院内走走逛逛,心底的烦闷也消散了许多。
没有外人,两人聊天便显得随意了一些,倒有些像母女。
走到小亭内,宁夫人微笑着看她。
萤月有些不明所以,伸手摸了摸脸颊道:“我脸上是有什么脏东西吗?”
“不是。”
摇了摇头,宁夫人索性点破道:“其实,在我面前你不必强装欢喜,我一早便看出来了你和小侯爷之间的关系。”
听见这话,萤月内心慌乱,刚想要反驳解释,却听见宁夫人悠悠道:
“你放心,我不会乱嚼舌根,只是想提醒你,这样分开对你好,对他也好。你是个聪明姑娘,到哪里都能活得精彩,不该让一段错误的关系变成你的污点。”
宁夫人苦口婆心的劝说道,看着她的眼神满是怜爱。
低下头,萤月有些狼狈的揉了揉发酸的鼻子,眼泪差一点就要掉下来。
她以为她再也体会“家”的温暖,但却没想到宁夫人能待她如同女儿一般,这让萤月心中很是感动。
萤月眼含热泪道:“我明白,青楼出身,却混迹京中贵族,就已经是我最大的污点了。”
其实,风月场出身哪怕在现代也多少会遭人歧视,萤月虽然自己身子清白,但这种事情上哪儿去找人说理?
只会越描越黑,再说她一心搞钱,哪管别人怎么看她?
也就只有宁夫人这样是非分明的人才会这么待她!
宁夫人看了看萤月,心里怪心疼的:“像你这样冰雪聪明的女孩子,说到底也不过年方二九,花样的年华,年纪轻轻成了寡妇,看你这么独立自强,也不像是为了钱才勾搭上的已故谢老侯爷。”
轻轻摇头,萤月根本不是原主,她也不知道原主的心思,但她非常确定自己却不是这样的人。
看着她如此,宁夫人也以为她只是有难言之隐,并没有多加追问,疼惜道:“你要是不曾是谢景渊那孩子的少母,我都想帮你们一把。”
嘴角溢出苦涩的笑容,萤月心中明白宁夫人对她的好。
她只能轻声宽慰宁夫人,看着湖面上的涟漪道:“很多事情都是命,不强求,随缘吧。反正即便是伤心,也只是一阵子的事情,长痛不如短痛,反正我能赚钱,不需要依附于任何人。”
不过,萤月想到自己前几次莫名其妙的头疼中,读到的破碎记忆里,原主是有目的接近侯府的,她是被指使的,但终究心思不纯。
萤月心里一阵凄然。
她离开谢景渊也好,这样就能让他离危险远一点。
而且,平日里住在侯府,那些人不会靠近,但如今自己搬出去住,他们必然会露出狐狸尾巴。
到时候……
走一步算一步吧。
她打起精神,努力的将这些难过的事情全都抛之脑后,看向宁夫人道:“对了,之前你在我这儿办了卡,怎么也不见你去玲珑阁做SPA和按摩啊?”
萤月谈起铺子里的生意,心底的难受也随之被生意的注意力转走了,俨然已经恢复了生意场上的事业型女性形象。
她情场失意,总不能事业也放弃。
宁夫人和她的几位闺中密友之前在她这里办了玲珑阁的卡,但却一直没去,正好趁着这个时机,萤月也能做一下市场调研,询问询问她们这些VIP用户的意见。
瞧见萤月在谈起生意时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宁夫人忍不住笑出声,觉得她真是个神人。
但不得不说,这样的萤月真的特别招人疼。
宁夫人仔细想了一下道:“其实不是不想去关照你的铺子,主要是不好意思,毕竟去你的玲珑阁,要更衣、沐浴,看着是很舒服,但好像又有点……太不检点了。”
说罢,想起之前第一次去玲珑阁参观时的场面,脸红了红,总觉得燥得慌。
听见宁夫人的话,萤月醒悟过来。
在这个时代,女子总是被各种各样的规矩束缚住了手脚,失去自由,可凭什么啊?
萤月抿唇正色道:“宁夫人,我觉得此言差矣。”
“这话怎么说的?”
看着她,宁夫人不明所以。
但一想到萤月每一次说话都能给她不一样的提点,她便认认真真的凑过去听。
双手背在身后,萤月微怒道:“我就说这风气对咱们女人太不友好了,男人去酒肆青楼就是风流潇洒,咱们女人只是去沐浴休息放松一下就叫不检点,太双标了。”
说完,她对宁夫人非常积极主动地争取劝说:“玲珑阁里我雇佣的全部都是女子,除了门口有两名男保安,哦不,你们应该叫护院,除了门口有男人看门,其他都是女子近身伺候。先蒸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