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他们便低估了宁风月。
她可不止会吟诗作画,就连兵法都运用得那么顺畅!
两人对视了一眼,不言而喻,双手环胸,萤月忍不住阴阳了一句:“我还以为美人计能成呢?毕竟某个人前阵子可一直特别勤奋的往太师府跑呢。”
一说起来这件事情,萤月就吃味得不行。
这两辈子,她是第一次喜欢一个人。
谁知道会喜欢上个硬茬!
谢景渊没理会她的阴阳怪气,而是淡然道:“与其说这些,倒不如好好想想,接下来究竟要怎么办?”
被他这一说,萤月有些苦恼。
前阵子他们频繁怀疑太师府里的人,频频上门,就算宁夫人再喜欢萤月,也会被他们这样的举动弄得反感,说不定萤月会因此流失了一个大顾客。
更何况,前阵子他们已经答应了宁夫人,不会再去打扰他们的。
“只怕现在太师府去不得了,而且,宁风月这招真是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利用宁书瑶为自己办事出手,她一点儿痕迹都不留。”
皱着眉头,萤月细细分析道。
她们再追下去,只能追到宁书瑶罢了。
此时,躺在地上的男人突然低吟了一声,萤月看着他,眼睛一亮。
“快,把他拖过来。”
她迫不及待道。
坐在她身旁的谢景渊将她的一举一动全都收入眼中,眼底划过兴味,倒是开始期待起来她会怎么做了。
男人一醒来,仰头便瞧见谢景渊满是煞气的脸,吓得往后退,却发现身后杵着徐朔,也阴沉着一张脸盯着他。
“啊啊啊——”
吓得大声乱叫,萤月揉了揉耳朵,蹲下身子,一把捂住他的嘴巴,抽了他一下。
她满是不耐烦道:“闭嘴!”
男人心一沉,看着他们几人,知道落入他们的手中,会比死更加难熬。
萤月勾唇冷笑了一声:“不许乱叫,再乱来,我就废了你。”
视线下移,男人随着向下,看着萤月如此好看的脸蛋,却吓得根本没有心情起色心,只是胡乱的点了点头。
松开手,萤月满是嫌弃的将手心凑到了他的衣裳上擦了擦:“说吧,谁派你来的?”
转了转眼睛,男人闭口不回答。
见他似乎在口腔中用舌头探着毒药,徐朔道:“别白费力气了,毒药早已经被我拿出来了,你再找也找不到。”
“有这个心思,倒不如老老实实的交代清楚,说不定,我还能够给你一个机会,让你留在侯府,为侯府效力,如何?”萤月伸出食指轻轻的点在他的肩膀上,缓缓向下移动。
见状,谢景渊眉头紧锁。
“真的假的?”
似乎是心动,男人身子微微往前倾问道。
萤月见他有想法,便继续引诱道:“当然,不过你要说实话,究竟是什么人派你来的?他们的最终目的是什么?”
“是太师府的宁大小姐宁书瑶,她派我前来的。”男人激动的说道。
听见这个答案,萤月原本被勾起来的心又落下。
一瞧便知道,他们早已经全都统一好了答案,一一推到了宁书瑶的头上。
宁书瑶的这个庶妹,可比想象中的还要狠。
她冷声道:“你确定?”
“是,我确定,就是宁大小姐!”男人点了点头,见他们不相信,还示意他们伸手拿他胸中的东西。
徐朔见状上前,掏出了他怀中的方巾,不知道包着些什么。
眼神示意他解释,萤月瞧着徐朔打开方巾,里头赫然是一块玉佩。
“这块玉佩就是她买下我们所给的酬劳。”男人说道,徐朔已经将玉佩翻了一个面,上头刻着一个小小的“宁”字。
他连忙拿到了谢景渊的面前,谢景渊拿起那块玉佩,大拇指轻轻摩挲着上头的“宁”字。
太师府,可不止一个姓宁的。
“这会不会有什么用啊?”萤月问道。
其实,她的心底头更加期待这玉佩是宁风月的,这样的话,那他们办起事来,就更加简单了。
谢景渊低声道:“不一定。”
不一定是宁风月,她做事那么干脆利落,不想留下任何把柄,只怕这玉佩是她利用了宁书瑶之后,才会落到这些人的手中。
不过,有了这个玉佩,他们倒是可以把这个男人交给国公夫人,让国公夫人来处理。
到时候,他们只要协助国公夫人,顺便达成他们想要的目的便可以了。
“无碍,便把他交给国公夫人吧,洗清你的嫌疑要紧。”谢景渊说道,将玉佩收了进来。
看着他的动作,萤月的心底划过一丝异样。
从书房出来,萤月心底的石头放下,只有解开了自己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