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管家早早来报,有客人递上拜贴。
萤月正在小院捣鼓着她那些草药,便得空回了句:“既然有送拜贴,也不好推拒,侯爷呢?”
管家犹豫着说道:“侯爷正巧去查夫人被绑的案子了。而且,这贴子上写的是夫人你的名字。”
“我?”皱了皱眉头,萤月拍了拍手中的草药屑,接过管家手中的拜贴,扫了一眼后头的名字,没想到竟然是江嘉玉。
深吸了一口气,萤月斟酌道:“你先将人带到前厅好好招待下吧,我去换身衣裳。”
毕竟说起来,江嘉玉也算是她的救命恩人。
如今救命恩人来拜访,虽说不知道所为何事,但她也不好拒绝。
“是。”管家领了命离开。
换了身衣裳,萤月将春岚留下替她收拾草药,带着青烟去前厅。
远远的,便瞧见江嘉玉的身旁还有一人。
一人身着白衣,一人身着黑衣,倒是莫名的有些般配感。
侧头看向青烟,萤月问道:“那人是谁?你认识吗?”
青烟踮起脚尖,往里头望了望,回过头时,满是不开心道:“此人名为迟述光,乃国公府的世子,不过啊,是个十足十的纨绔,也不知道江公子带他来干嘛?”
“世子?”挑了挑眉头,萤月心中无感。
“对啊,他与侯爷可是从小到大都互看不顺眼,死对头一个,要不是因为江公子,他才没有机会能够踏入这侯府呢。”青烟撇了撇嘴,对迟述光很是不欢迎。
“原来如此。不过见他的样子,一表人才,不应当与侯爷一直过不去吧?”
萤月缓缓一笑,倒是明白了管家和青烟他们的反应为何这么激烈。
“月夫人!”
这时,屋内的迟述光看见了她,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连忙大步上前。
江嘉玉连忙为两人引荐,简单介绍道:“这位是侯府的月夫人,想来不必多介绍,世子昨日也在场的。”
紧紧盯着萤月,迟述光眼底满是惊艳,藏都不藏。
看向萤月,又道:“月夫人,这位是国公府世子迟述光。”
微微福了福身,萤月还未来得及招呼他们落坐,迟述光却突然间上前一步道:“昨日在宫中有幸见到月夫人,谁知昨夜便牵肠挂肚,彻夜难眠,正好江兄前来拜访,我也便借着这个机会想与月夫人见见面。”
一开口,很是浪荡。
萤月看向青烟,低声唇不敢张太明显道:“果然如你所言。”
瞧着萤月,迟述光的耳朵微微一动。
他乃兵部侍郎,武力高强,耳聪目明,就算萤月再压低声音,他也能够听见。
“世子说笑了,本侯夫人早就色衰爱弛,哪有世子说得那么好?”端着侯爷夫人的架子,萤月缓缓坐到主位上。
昨夜,她想了一夜,青烟的话并不道理,她只不过是谢景渊的少母,既然身为少母,就得有少母的样子。
从今以后,她便是钮枯禄·萤月,一心只想搞钱的事业型女性!
这么想着,萤月微微露出修长的脖颈,摆出当家主母的姿态来,扫向迟述光,表现得理智又克制。
“老侯爷早已过世,可月夫人却是年华正好,这么待在深宅后院,实在是太过寂寞。”迟述光边感慨着,边不动声色的往萤月身旁挪。
一瞧他这样,便知道他定然辜负过许多女子的心。
萤月忍不住在心底鄙夷道:啊tui,渣男!
“是啊,的确是挺寂寞的!”缓缓低下头,萤月表现出弱态,迟述光一见,眼睛亮了亮。
正当迟述光以为他所言出了效果,萤月也如同他听见的传闻那样是位举止放荡的烟花女子时,萤月却话锋一转。
“正是因为在这侯府当米虫的日子实在是太过于无聊,所以我才开了家胭脂水粉的铺子,每日都去店里捣鼓捣鼓,这日子嘛,便也就这样子消磨过去了,不算无聊。”
笑眼盈盈,萤月说道,迟述光刚伸出手想要去揽住她的肩膀,这会却傻乎乎的愣在原地:“啊?”
旁边的江嘉玉掩嘴偷笑着,眼睛笑得跟月牙般。
“对了,迟公子府中若是有母亲啊,娘子啊,妹妹嫂嫂什么的,都可以介绍她们来我们的风铃涧。”萤月冷笑了声,转而又扯出笑脸拉起生意道:“不过,我见迟公子红颜知己应当不少,若是她们也有想法,还望迟公子能够从中多多关照一下。”
这番话,惹得迟述光涨红了脸颊,怒瞪着她。
“你这话什么意思?”
没想到第一次勾引女子,却惨遭失败,这简直是他的耻辱,他不甘心的从荷包中翻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
萤月期待的看向他手中的银票道:“迟公子这是打算干嘛?准备买胭脂?”
谁知道下一秒,迟述光却愤怒的扔到了江嘉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