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山东势力极大随后沿着运河朝江苏,浙江,江西等地区发展,最终成为了天下第一大帮,因当时罗清传教是先从浙江那边开始,所以漕帮以温州台州那边为主帮,皖北江北为客帮。 “阁下怎么称呼?”常宇转身看向黝黑大汉拱了拱手问道。 大汉看常宇神色转变,以为他害怕了,傲然道:“兖州分舵泗水堂口,魏长德”。 哎呦我去,常宇抹下额头汗珠,真担心他说青木堂韦小宝。 “原来是魏老大”常宇有拱了拱手,既是好好的做营生:“怎么闹成现在这样了?” “问你的人”魏长德哼了一声,便和况韧你一言我一语的争论不休将刚才之事说了,常宇听得脑袋瓜嗡嗡的。 “本官手下人措辞略有不当,但魏老大这坐地起价是不是也说不过去,合着平日不欺负老百姓专欺负我们官兵,这种做法虽和白莲教的杀官造反实质不同,但性质一样,这叫宰官!”常宇似笑非笑道。 魏长德哼了一声:“你连人带马上百,要动用俺码头所有船只费时费力,还耽误别的买卖,收你个二三十两银子贵么,你们官兵平日占了老百姓多少民脂民膏的便宜,怎么轮到花银子时候开始计较了”说着翻了个白眼:“做买卖两厢情愿的事,您嫌贵您就走”。 “对,走,走,滚蛋……”周围百姓一阵喧闹放声大骂。 “不知死活”况韧怒急破口大骂。 魏长德眼神一冷:“怎么着,军爷们还打算强买强卖么,若真如此的话,俺们可也不是好欺负的,嘿嘿,如今倒可理解为何白莲教总喜欢造反了”。 常宇拽住要动手的况韧,他自然听出魏长德言外之意:你若用强就是官逼民反了,这让他一时无语,又无策。 漕帮之所以底气这么足,除了打铁自身硬外,自然也少不了当地官府的保护伞,话说古往今来那个做大的黑涩会没有后台没有保护伞。 而其之所以敢对官兵狮子大开口,究其原因还是这时候的官兵太坏了,太弱了,太怂了,遇到小股官兵不坐地起价都对不起自己。 只是他这次看走了眼不知道眼前这支官兵,实乃大明最强悍卒。 可常宇虽恼,但却也不能用强,否则与刘泽清之流与强盗何异? 于是不由长叹,千军万马尸山血海都闯过来了,却被一帮地头蛇给难住了。 “做买卖讲究和气生财,你粮船帮势力再大也不过在江湖讨饭吃的,而这口饭还得看官府给不给吃,给你吃你就得孝敬着,不给你吃,你就先掂量着敢不敢和那白莲教一样揭竿造反!” 就在常宇束手无策时,吴中揉着惺忪睡眼拎着刀慢悠悠的晃了过来,径直朝魏长德跟前走来,一个大汉想伸手阻他,被他抬起一脚踹开,众人大怒,正欲扑来,只见寒光一闪,刀尖已在魏长德脖子下。 余众哗然,不敢轻举妄动,纷纷喝骂。 “不可”常宇赶紧出声喝止,他怕吴中真给杀了,激起民愤烂摊子难收拾。 “你若敢杀了俺,这条河你没命过的去”魏长德倒也是个汉子,面不改色冷冷道。 且,吴中用刀尖挑起他的下巴,一脸不屑道:“若非爷们现在身在官府,你这百十口子真不够看”说着回刀入鞘:“你粮食帮以河道为生,却忘了这河道是谁的了么?只需朝廷一声令下尔等便失了营生,这么多人没了饭吃,是入山为寇呢,还是学白莲教造反呢?” “用不着唬俺”魏长德油盐不进:“怕是朝廷也不敢一下让数万人没了饭吃吧”。 “怕,不等于不敢,尔等连官兵都敢敲诈勒索,朝廷为什么不换个听话的来使唤呢”吴中嘿嘿一笑:“知道你是地头蛇,官府里有你们的靠山”说着一指常宇:“但是你们的靠山给我们大人提鞋都不配,便是鲁王见了都得礼让三分,至于东河总督,嘿嘿,怕是话都说不上一句”。 东河总督,全称河南山东河道总督,专管山东和河南境内黄河运河水道,据说权利甚至可比肩山东巡抚,其衙门就设在济宁,距兖州不足百里。 这话魏长德听了进去,眼睛眯成一条缝仔细打量着常宇,此人年纪轻轻,却连藩王都要礼让三分,他到底是谁? 又见其随扈,一个个虎背熊腰杀气腾腾,绝非一般悍卒,莫非……心里突然想起了什么。 他是漕帮的,在码头上每天都能从南来北往的客商嘴里听到很多消息,比如,如今威震朝野的东厂大太监! 经过数月发酵,常宇的战绩和威名早已不限北方,此时连南直隶都已如雷贯耳,言他年少英勇无敌,善战而弑杀。 “大人可是姓常?”魏长德突然抱拳恭敬的问道,这一反转让其手下人瞠目结舌。 常宇苦笑,看来自己现在太有名了,连一个黑涩会头子都闻其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