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脸上泛起冷笑。 “是,除南城的两座外,悉数调往城北”。探子很肯定。 李自成嘿了一声,这一下午他不停调兵一会东城,一会西城,一会这个门,一会那个门,让城上官兵疲于奔波,光那几吨重的火炮搬来搬去都能让人力急。 起身走到帐外,远望太原城,此时天色已黑,城上灯光出奇的少,竟看不真切。 “传令过去,待亥时移兵阜城门外!” …… 常宇现在进入晋王府,根本不用通报,大咧咧的如入自己家。 王府家丁也早已习惯,开了门见是他,施礼过后便飞快去传报。 听闻小太监上门,朱审烜跑的比家丁还快,大喘气奔到常宇跟前:“如何了?贼子攻城了么?” “你干哈呢,动手动脚的”常宇没好气的甩开朱审烜的手“贼子若攻城咱家还能到这来么,咱家来办正事,可没闲工夫和你唠”。 “来,来,来办啥事?”朱审烜一脸懵,不会是来撩我妹的吧。 “吊唁沈王啊”常宇说着直奔那别院而去,还不忘叮嘱朱审烜:“弄点好菜,一会咱俩唠唠嗑”。 “你不是没闲工夫和我唠么?”朱审烜没好气的朝常宇背影怒吼,就t的来蹭饭的。 别院死气沉沉,大门上贴白纸,门旁挂了个白幡。 亲卫叩门,里边下人开了门,常宇大步踏入。 听见动静,很多人从房内走到院子里,见是他纷纷赶忙施礼。 常宇扫了一眼,院内灯光昏暗,也看不甚切,挥手示意诸人散去,便朝大堂走去。 朱回洪一身丧父赶紧出来迎接,几个兄弟及子孙皆在大堂内起身施礼。 “义父”朱回洪神情憔悴,低声叫了一句。 常宇嗯了一声,走进大堂,见正中放着一具漆黑棺木,微微呼了口气,取过一支香点了插入香炉。 扫了大堂一圈,常宇轻轻道:“此时形势紧急,不宜发丧,稍后再说。尔等也无需太过操劳,你兄弟几人轮流守夜便可,让那些孙子辈的都回房歇息”。 “是,义父!”朱回洪点头。 “外边军情紧急,我不能多留,待过上几日朝廷可能会来人,你再多等等”说完便转身离开大堂,这里气氛太压抑,他一秒都不想多待。 “厂督大人” 常宇刚走出大堂到院子里,便听到一清脆声音。 扭头望去,黑影里站着一个女子看不清面目。 “大人,小女有罪,乞大人见谅”女子慢慢走出阴影,常宇依稀觉得有些面熟:“咦,你不是,那个小辣椒么”。 可不是,这少女正是常宇那天在王府差点撞到的女子,脾气火爆如朝天椒。 “瑶雪,这是作甚?”送常宇出门的朱回洪在身后呵斥道:“义父,小孩子不懂事……” 常宇摆摆手,示意无妨,看了一眼被朱回洪训的脸色铁青的朱瑶雪:“县主何处此言,又何罪之有?” 朱瑶雪看样子很是怕朱回洪,咬着嘴唇,眼泪刷刷的流了下来:“那日冲撞大人……” “哎呦喂,我以为啥事呢,无妨”常宇走到他跟前轻声道:“没事,别哭了,外边冷,赶紧回房吧”。说着伸手为其拭泪。 朱瑶雪娇躯不由一震,身后的朱回洪赶紧低下头,气氛老怪异了。 离开别院,只有王府家丁引路去寻朱审烜。 朱审烜自然早已布置好酒菜等待常宇和他扯淡。 “小朱,俺老常来也”常宇笑嘻嘻跨进殿内,随即脸色一囧,慌忙收起那副吊儿郎当,王后竟然在殿内! “给王后请安了”常宇慌忙施礼。 “常公公您也安了” 王后脸上抽了几下,连忙道,示意常宇坐下,身侧的朱审烜低头强忍笑意。 “王后可是有话要问咱家?”常宇略一定神后,便单刀直入,他本就不是个墨迹的人,平日来王府少见王后的面,今天突然出现,那自是有事了。 王后微微点头,盯着常宇道:“就几句话耽搁常公公一会”。 “无妨,王后尽管问”常宇微微一笑。 “城外形势如何?”王后一脸的忧色 “贼军最迟明早攻城!”常宇脱口而出,王后身形一震:“那,那贼子兵力多么?” “二十万有余!” 啊! 王后大惊失色,朱审烜慌忙侧身安抚,不往回头瞪常宇。 “怎会那么多,这……”王后失神,嘴里碎碎念。 “羊群虽众,也不敌虎狼之威,王后尽管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