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让带兵器就不带了,太子赠送的那把利刃他藏在内甲中,不仔细搜是搜不出来的,当然了他那个招摇的山文甲和定做的朴刀只得留下。 快马如风,眼见瘦小的蔡懋德就要被颠散架的时候,武陵村到了,村口那颗枯树还在,大磨盘也在。 只是磨盘旁边有十多骑,正盯着他们。 常宇策马在后,举目四下打量一番,正南二里外有一支人马,人数近千,东西两边未见异样,偶又几匹快马单人,那些都是敌我的探马在周边查探。 见无异样后,常宇这才缓缓驱马向前,和周遇吉并肩朝村口行去。 “好家伙,熟人不少!”距离村口二十余米地,周遇吉勒住马,嘴角冷笑看着对方。 “都谁呀?”常宇好奇,他一个都不认识! “那个短须八字眉的白广恩,那个中等身材苦瓜脸的是陈永福,这都是当年的老相好呀!”周遇吉嘲讽道,说着眼睛一眯:“嘿,还有新欢呢,牛金星竟然来了” “那个矮冬瓜么?”常宇一指最靠近磨盘上的那个短小精悍者问道:“捉了炖排骨汤一定大补”。 “可不是!”周遇吉轻笑:“厂公大人您可千万忍住,忍住!别冲动真给捉了,那可坏了大计”。 “那人是谁?” 常宇指着牛金星旁边一个年轻人,此人年纪不到三十,长相斯文一脸英气,举目望去就是玉树临风,那种气质在贼人中实在少见! “不知!”周遇吉摇头。 常宇沉思,难道是那人? 心中想着便朝蔡懋德低声说道:“蔡大人,闯贼吃一堑长一智,这次又派了牛金星来,这公牛可是最有心计之人,你若尽给他来虚的,很容易被他识破,何况,咱家看他身边那几人也都不是善茬,所以切记虚虚实实才是最高境界”。 蔡懋德微微点头,心中还是有把握的,毕竟这几天都在演练此事。 “周总兵,那个大块头不弱于你呀,你可识得?”常宇的目光又落在一个虬须大汉身上,此人身高体壮,不修边幅,正虎视眈眈的朝这边张望,一看便是个猛人。 “不识得!”周遇吉眯着眼看了那汉子,正好和地方双目相接,随即冷哼一声:“银枪蜡烛头,空有其表中看不中用的多了去”。 却见那汉子突然远远对着周遇吉咧嘴一笑,常宇顿时觉得有点意思了,他已经推断出此人是谁了。 随即打个响指,朝蔡周示意,一行人前行,到了村口,双方人相视一笑,随即下马。 然后各自走出两个随从走到中间,四人互相搜了身,见无异样,这才走到对方的阵营,示意接受搜身! 一朝被蛇咬,十年把井绳呀,常宇有十成把握,这一套程序是牛金星想出来的,甚至小心到先让随从互相搜身,以防刺杀之举,无异后才允许对方过来搜身。 两个贼人随从,率先走到周遇吉跟前,抱拳施礼后,便开始对他搜身,没办法,这家伙实在是壮,加上上一次干出那事把老牛吓的差点尿了,所以这次首当其冲就是他。 周遇吉这次很坦然,张开双手,看着对面的牛金星似笑非笑任由两贼人搜身,那边己方的两人也正在搜那个虬须大汉。 双方搜的很仔细,这让常宇有些心慌,强做镇定。 搜完周遇吉后,一人边去搜蔡懋德,另一人走到常宇身前,抱拳道:“失礼了!” “知道失礼,还想用你那臭手摸咱家,死开啦”常宇突然一口娘娘腔,捏着兰花指骂道。 这一下不得了,顿时语惊四下,他跟前那个贼子被他这德行惊得一个激灵,连连后退好几步,便是旁边的周遇吉也是一脸恶心,感觉菊花一紧。 而对面牛金星等人却是目瞪口呆,竟然有太监,太监,太监!什么来头?晋王府的?没听过藩王府有太监的! 这个突发情况让他们顿觉事情不简单,是惊是喜还要待一会蔡懋德给答案。 而此时戏精附身的常宇已经开始飙戏,指着那个贼人不依不饶:“你个臭男人,是不是想占咱家便宜……” “额,不不不,没没没”那贼子被常宇骂的连连后退,挥舞双手,一脸尴尬,憋得满脸通红,时不时的扭头看望牛金星求助。 “不是占咱家便宜,你摸啥呢,哦,你是怕我藏刀啊,来来来,你到是摸摸看,咱家哪里藏着了”常宇快速几步冲到贼子身边,抓起他双手就往自己身上摸去,甚至还往胯下摸…… 哎呦我去,那贼子感觉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咧着个嘴,死死想抽开自己的手,被太监抓住的那种感觉……真他娘的恶心! 看到他无助的眼神,以及常宇那个戏精抓着他的手在自己身上胡乱摸着,顺势还在那贼子身上乱摸,牛金星忍不住的打了个激灵,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