忿忿不平地骂道:“快起来!你胡说什么!这跟你有什么关系!不是你害的!都是那群恶棍不好!官官相护!这群狗官!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陈锦同抹着眼泪:“若是我没把这件事告诉爹就好了。”
苏锦玥快步走过去,把陈锦同扶起来:“陈少爷,你先别这样,你告诉我,你爹他这是到底出了什么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陈锦同哽咽道:“我爹被官府抓起来了。”
苏锦玥惊讶:“你爹是怎么会被官府抓起来的。”
陈锦同伤心不已:“他们说爹打伤了人,还,还有什么来着,要把爹抓去发配充军。还要把爹送到北疆去!亲家奶奶,求求你,我求求你救救我爹吧。”
“怎么会这样?”苏锦玥听说陈老板被关进大牢,还要被发配充军,就知道这事不小的。
她也是很久之前去过陈老板的兵器铺,但当时陈老板并不在,苏锦玥就听店里的伙计说他去了川余城,却没想到竟然还出了这样的事?
陈锦同站起来,抹了抹泪,就把事情告诉苏锦玥。
这事其实和他要考举人还有些关系。
在南唐的科考,考了秀才后要称为举人才能参加最后的大考。
这大考三年才一次,大家都非常重视,也很珍惜这样的机会,但是全国秀才那么多,肯定不可能所有秀才都能成为举人再去参加大考的。
想要成为举人,你不仅要成绩优秀,还要得到举荐,根据她所知道的,那是至少要得到两名举荐官的举荐,才能参加州府的考试,若是能有多名举荐官给你写举荐信,甚至有可能会影响到最后考试的名次。
她依稀记得前一次到陈老板家里,陈老板提到这考试的事,陈锦同的脸色就不太好,似乎对这事并不太乐观。
不过那时候考虑到这是别人的私事,陈锦同不说她自然也就不多问了。
只是她怎么都没想到,这事情最后竟然会变成这样。
陈锦同告诉苏锦玥,他之前原本是在信城念书的,因为他父亲觉得在川余城会更好,就花了不少银两帮他打点关系,将学籍转到了川余城。
只是在川余城,他的学业进展得并不是很顺利。
虽然说他的考试成绩都不差,但可能因为他是转学生的关系,和学院里的同学关系都不太好,还经常有同学欺负他,甚至有抢他书籍,偷他作业的情况发生,他和同窗的关系也不怎么好。
但想着自己是来念书的,和同窗关系如何也不会影响他日后考试,他也没把这些事告诉他父母,就是不想让他父母替他担心。
可没想到在准备考举人的时候,他还是遇到了麻烦。
想参加考试,他必须要拿到举荐信,而这所谓的举荐官,都是在学术界德高望重的一些前辈,可他基本不认识什么德高望重的前辈,即便想要找人帮写举荐信都困难重重。
毕竟那些老前辈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见的,没些关系你连人都见不着,更别说要什么举荐信了。
后来他还是找到了学堂的先生,拜托先生帮忙,才终于找到了两名举荐官,答应帮他写了举荐信。
本来以为这件事已经成了,哪知道名单公布出来的时候,他却没有找到自己的名字,陈锦同根本不敢相信发生这样的事,也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这名额他拿不到,就没办法参加明年的考试,这样他就不能参加大考了。
他甚至连家都不敢回,不知道怎么告诉父母这件事。
陈老板也是迟迟等不到他回家,才到川余城来找他的,陈锦同也是不会说谎的人,被他父亲问了几句,就把事情和盘托出,知道这件事后的陈老板愤怒不已,要去学院找学院的先生和那两位举荐官算账,他觉得是他们贪了陈锦同的银子却没有帮忙办事。
陈锦同也是好不容易才拦住了陈老板。
陈老板还是十分的不甘心,他也知道这名额有限,想争取到名额其实并不容易,所以也是给了陈锦同不少银子,只要事情能办成,银子他是能花就花的。
这次过来,他也是担心陈锦同身上的银子不够,还带了不少银子过来,结果就听到这么一个消息,怎么能不愤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