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疫情的事,亭长真是连连摇头不止。
“如今接连不少地方有人染病,症状相似,还真以为是染了什么时疫,这居然有可能是因为有人下毒所导致的病症?若真是如此,那也太可怕了,究竟是什么人会这样做呢?”
苏锦玥闻言便说道:“这些事如今也不过是我们猜测,还不敢妄下结论,只是既然何太医也有同样的看法,想必也是有些证据菜这样说的吧?
何太医身为太医院的太医,自然是有过人的本事,他能看出一些问题来,想必也真是如此。
亭长你也不用太过忧虑,这事关乎整个武建城和南唐的安危,朝廷自然会重视,一旦找到真正的病因,知道他们所中是什么毒,太医院应该也能想出救治的法子来的。”
亭长叹了口气:“希望如此吧!如今南唐真是个多事之秋,本来要处理灾情的事已经是焦头烂额了,现在又发生了时疫,真能尽快解决才好,否则在边境虎视眈眈的那些虎狼,又怎么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呢。”
在外面等了将近半个时辰,何太医和许郎中可算是出来了。
看到许郎中那满脸疲态的,苏锦玥便劝道:“许郎中,你若是累了,就赶紧去休息休息吧!自从这村子里有人染病后,你已经好几天没得怎么休息了,咱们村子里可就你一个郎中,可别连你都病倒了。”
许郎中赶紧摇头:“这何太医还在这里呢,我们有许多事要商议,怎么能休息。”
何太医叹了口气:“我现在也没太多的想法,但你们张家村病人染病所出现的症状是和其他地方染上怪病那些病人所出现的症状一样的,看来有极大可能就是同一种病。
我之前也怀疑过那些病人是中毒而不是染上什么时疫,不过我在太医院也说不上话,两位院判都说了是时疫,我说的话也没人会信啊。
若不是因为如此,我也不会被他们打发到牛港镇这种地方来了!”
苏锦玥听何太医这么说就明白了,这何太医肯定就是在武建城的时候就发现情况有异,起了疑心,可他这一个刚入太医院的大夫,连正式的太医都算不上,他说的话的确是不够分量,没人会信,更何况这上头还有两位院判呢。
“太医院来了两位院判吗?”苏锦玥问。
“武建城的疫情,皇上很是挂心,我们太医院自然也不敢懈怠,除了院使留在帝都坐镇,两位院判是都一起来了。”
何太医说着又叹了口气:“若是院使大人在就好了!我已经差人加急送件回太医院,就不知道院使是否收到,只要能让院使知道这件事,他应该会想到法子知道如何医治的。
但说起来,当初我也是粗心大意,竟然没有想到是井水有问题,若是能早些发现,或许就能早知道他们都是中毒了。”
许郎中也连连点头:“村里多人染病,只当是时疫,又怎么能想到竟然是中毒呢,而且还是井水有毒?这下毒之人,实在是有够阴险狡猾的。”
里长也是心有余悸:“这次还真是多亏了文哥娘发现了井水有异,让我们尽快封了井,不让村民继续取水,否则还会有更多村民染病。”
何太医又再次打量起苏锦玥,赞叹:“这位大嫂不仅见多识广,还聪明过人,居然连这种事都能想得到,可太厉害了。”
苏锦玥笑道:“我是以前在古籍上看到过有类似的事件记载,否则也不会想到。”
何太医感慨道:“大嫂看过的书籍可还真是不少!那位老先生,想必也是一位奇人吧,若是有机会,我倒想去拜访拜访了。”
苏锦玥摇头,轻声道:“那位老先生,早已经不在了。”
“哦?”何太医微微一讶,不由得惋惜:“那真是可惜了。”
苏锦玥心说,我这书籍有没有看这么多不好说,但刚才说井水下毒的事,却是在电视里看到的,不然我还真是想不到会有这种可能性。
想到这儿,苏锦玥又道:“对了,何太医,我这里有些手稿,说来也不怕你见笑,这是我能想到的一些草药的名字和它们的特性。
这些草药都是些极其罕见的草药,产地都是在西晋,西晋之外的其他地方都是没有的,根据我之前所看过的那些医书记载,西晋因为一些特殊的地貌构造以及气候的影响,所以会有些极其特殊的草药。
而这些草药的药性也是十分奇怪的,与我们寻常所见的草药不一样,但其他地方的大夫因为极少接触到这些草药,所以即便有遇到也不知道药性,更不知道什么解毒之法了。”
“拿给我看看。”何太医忙接过苏锦玥递给他的手稿,惊诧万分:“大嫂,你这手稿还挺多的。”
“这都是我昨夜连夜默写下来的。”苏锦玥说:“年少之时看的书籍多,有时候也记不太清楚了,这些是我现在能记起来的,或许何太医你看看,是否能有用得上的?”
“西晋?”何太医愣了下,马上就明白过来了,当即说道:“好,我马上看看!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