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在县令和亭长来之前,郭家村就是这样拿话来说的,逼迫张家村的人借粮。
可这种话,要是当着县令大人和亭长的面说,那不是找死吗?
张水盯着郭元班,逼问道:“郭里长,你倒是说话啊!你们郭家村的人刚才不是喊得很大声吗?不是说要替你们村的人讨回一个公道吗?现在县令大人和亭长都在这儿,你倒是说说看,你要讨什么公道,你倒是告诉县令大人,这个人是怎么死的,你们郭家村的人把他抬到这里来又是要做什么?”
郭元班正紧张着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呢,突然身后有人喊了起来:“里长,你怕他干嘛,你干嘛不敢说话!难道有县太爷在这里,那个姓张的还敢偏帮他们不成?张水,你就别假惺惺的了,俺们村的人就是被你给害死的!
里长,你刚才不也说了吗?就是他们逼死郭天财的,这有什么不敢说的,俺就不信了!这当着县太爷的面,亭长还敢护着他们?”
郭元班气得想要骂人,可他还没来得及说话,那个村民已经嚷嚷的说道:“县太爷,这分明就是张家村的人和那个亭长勾结要害俺们郭家村的,亭长逼着俺们交粮,还说要是不交粮就要断我们的谷种,还要把地给收了,张家村的人还不肯借粮给俺们,郭天财分明就是饿死的,他就是被张家村的人和亭长害死的!
县太爷,你要是不给俺们做主,俺们就告到知府大人那里去……”
“郭六毛,你给我闭嘴!”郭元班真气得两眼发黑,这混账东西啊,这会儿还在县令大人面前胡说八道,这是想要害死他们郭家村所有人啊!
郭六毛就是愣头青,他哪有什么脑子,还真以为郭元班是怕了张家村那些人,根本就不会看县令的脸色,只觉得他们是占了理,所以听到郭元班这话,他非但没有闭嘴,反而骂得更大声了:“让我闭嘴?郭元班,你当你是什么东西啊!叫你一声里长,真把自己当个东西了!这次的事你也有责任,不是你这个里长没用,俺们郭家村会被人欺负到头上来?”
郭家村其他那些人看到县太爷神色不对,都已经慌了,赶紧拽住郭六毛让他别说话。
郭六毛这家伙见状就更不服气了:“怎么就不说了,刚才你们不是说要找亭长来讨个公道的吗?现在亭长在这儿了,你们就不敢说了,看到县太爷还怕了?难道县太爷还会帮着张家村的人不成?我就不信了!”
“你懂什么,让你闭嘴没听到是吗!”郭元班气得吼了一句。
“我闭嘴?郭元班,你算什么东西,敢让我闭嘴?”郭六毛也被郭元班惹恼了:“郭元班,今天这事你也脱不了关系,这事难道不是你害的,这要不是你得罪了亭长,不是你得罪了张家村那些人,咱们会被整得这么惨?”
郭六毛这说着又大喊了起来:“县太爷,县官老爷,你可一定要替我们做主啊。”
郭元班这一刻真气得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福生娘在苏锦玥耳边小声道:“这郭六毛还真是不知死活啊,都到这个份上了,他还敢说这些话,居然还说要告,他是一点儿眼力劲都没有啊,就算没有,刚才县令大人说的那些话他都没听到是吧?”
苏锦玥淡淡地说道:“有些人脑子就那么一根筋的,根本就转不过弯来,他脑子还停留在刚才那件事那儿呢,看他这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他到现在都还觉得自己没错,觉得郭家村没错,还当是我们张家村的欺负人了呢!”
郭家村好几个人要把那个郭六毛拽下去,结果倒好,那郭六毛非但没听他们的,还在那儿骂得更凶了,甚至连何县令都被他骂进去了。
郭元班这气得手抖,直接就抓过一块石头,直接就往那郭六毛头上砸去。
他倒不是想要伤人,可看着郭六毛这话越说越过分的,还怎么拦都拦不住,他这要是再不出手的话,那郭六毛还不知道会说出什么话来,没看到县令大人这脸都黑了吗?
他们郭家村这次本来就不占理了,要再把县太爷给得罪了,他们郭家村这地可就别想能保住了。
何县令阴沉着脸,冷声道:“到郭家村去,我倒要看看他们那些地是真的种不出东西来,还是被丢荒了。”
这大冷天的,郭元班愣是冒汗了,他这抹了把汗:“县令大人,这就是种不出东西来,所以,所以这地才被丢荒了。”
何县令冷笑了两声,旁边的师爷马上说道:“郭里长,这可真就是奇怪了,怎么别的村都能种出东西来,就你们郭家村种不出来呢,你们这地还能不一样啊?”
郭元班赔笑道:“或许这地真的不一样。”
师爷跟着又说道:“那可就更奇怪了,你们这郭家村在这儿也不是这几年了,这么多年了,倒是怎么没听你们说过这事啊,你们郭家村的地种不出东西来,你们居然也没去找亭长说说这事,不然你们吃什么?而且这地都种不出东西来了,你们还领什么谷种啊?我可是听说你们郭家村的人前不久还跑去你们亭长那儿闹了,说是什么亭长办事不公,这有什么种子都分到其他村子里,就独独缺了你们郭家村的不是?
可倒是稀罕了,你们去找亭长,没跟他说这地种不出来东西的事,倒在这儿吵着要种子?按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