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走了进来,她手上捧着一物,交到了翟秋子的面前,翟秋子爱怜地摸了摸丫头的头,说道:“下去吧,找你爹去。” 丫头点了点头,但屋内气氛过于紧绷,她也不敢言语,利利索索地退了出去。葛远却还一直盯着茶杯,没有抬头。 翟秋子说道:“不看看送来的是何物?” “哦——不必看,我知道。”葛远看着茶杯说道,“‘元震仪’嘛,丰巢的镇族之宝。” 翟秋子又往自己茶杯中添了些茶叶,十几息后,终于开口,语气温和,说道:“你既然都知道了,怎么还让他们去丰巢啊。” “计划嘛,路还是要走完的,毕竟还有那么多在路上需要完成的事情。”葛远始终盯着茶杯。 “这七日,你做什么去了?” “大君主可推算天运鬼命,探宇外契机,难道还不知道我去哪里?” 翟秋子回道:“多日前,算了一次,就再也没算过了,事事皆已安顿,如何变化皆交于棋子自身。” “巧了,我也是这么想的,七日前算完之后,我就再也没算过了,事事也安顿一番,至于结局如何,也交付于他们。” 二人又是一阵沉默,许久也没再说过,翟秋子知道,葛远也在等待着什么。 半个时辰中,二人仿若静止,直至一只黑蝶飞入了房中,那只黑蝶落至葛远茶杯之上,接着扇动薄翼,而茶杯中缓缓升起了乳香,几息后,杯中已是鲜奶。葛远提起杯子,将其一饮而尽,而后大呼了三声好喝。 “那是什么?” 听闻此问,葛远擦拭了嘴角,回道:“暑梁的奶浆。” “暑梁?嘶——那可是十万里之外啊,与此方棋局...有关系?” “没有”葛远直接回道,却又说道:“我说没有,您信吗?” 翟秋子笑笑不语,过了一会儿后,又开口道:“你就没什么话,想问问我?” 葛远抚摸着茶杯上的黑蝶,渍了一声后,说道:“要说进门之前,我还真准备了好多问题,但坐下来,反而说不出口了,原因也很简单,因为我能问出的所有问题,我大概也都能猜到答案,之所以想问,只是想听您再陈述一番,之所以又不想问,也只因为觉得那答案一说出,免不了又是一番无用的争论,索性就看事态怎么发展去吧。” “你还是问吧,老头子我,倒是一直想与你争论争论,毕竟...你终归还是要做大君主的。” “呵呵呵...”葛远浅笑了两声,约莫七八息后,终于开了口,问道:“大君主啊,凰都的宝贝怎么能随意送人呢?几百万年了,这规矩...可从未破例过。” “破例过,还很多次呢,只不过不会留下记载而已...” “什么时候收回呢?” “自然是该收回的时候...” “我很奇怪...” “有何奇怪?” “既然大君主想要把人家当作棋子,为何还要把自己的双手砍断呢?” 翟秋子叹了口长气,说道:“只因这棋子啊,不是死的,而是活的。” “活的变死的不好吗?” “你不也让死的变活得了吗?” 二人相视一笑,皆有深意,许久之后,葛远开门见山,不再隐语,说道:“‘帝俊盾’,远古神器‘东皇钟’的一块碎片,隔断一切算运之术,隔断一切感知,渍,单论它的价值,可不比当初您给我的‘神农鼎’低啊,这样的宝贝,就送给那种人了?大君主,好不公平啊。” 翟秋子说道:“这一点,你可冤枉我了,如你所说,‘神农鼎’我也送出去了啊。” “可是你....哦....”葛远恍然大悟,“您老的演技可真好,我还真以为你痛心了呢,原来,你早就想到宝物可能回不来了。” “我是打一开始,就没当它能回来。”翟秋子笑道。 葛远拍了下桌子,十分不解的模样,笑道:“我大概能猜出答案,可...您能不能亲自告诉我,为什么?你会选择均士魅啊。” “因为我知道你会选择木子云...” “选木子云不好吗?均士魅不杀人吗?他更难以引导,更别说掌控!” “在我眼里,他们都是一样的...”翟秋子的身后走出了一道身影,葛远见之并没有多惊讶,只是嗤笑了一声,说道:“您老还真是...” 那身影立在了翟秋子身边,竟是位黑精灵... 葛远顿了片刻,说道:“圣杯会议的结果不是二尾狐?” 谁料黑精灵回道:“就是二尾狐。” 葛远一挥手,那只黑精灵突然被无形之力拍飞,并禁锢到了柱中,葛远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