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这招”铃铛在其后担忧道:“打也不是,不打也逃不了,难道一切术不都应当以能量为基础的吗?” 方天慕尽力在自己被佛光困住之前,将星海云雾移动到午佛身上,好在午佛并没有任何逃避的意思,“心甘情愿”地等待着接受方天慕的招数。这种星辰之目的具象化,让方天慕精神和能量消耗的很快。五十多丈高的佛像,渐渐地显露出了构建成其身躯的无数条经文。午佛念叨了一句佛语之后,整座佛像都散开,那无数经文朝着方天慕的方向,如银河般涌去。 在被触碰到之前,方天慕的身体瞬间与身后数十丈远的黑影发生交替,但午佛显然已经预料到了这一点,那经文“大江”分化成上千溪流,从各个方位开始围剿方天慕,同时将那道黑影包裹了进去。周围都是死角,黑影和方天慕都没有逃脱的机会。 此时,暴君往外围区域全力飞行,尽量的远离佛光笼罩的区域,而经文已经将黑影包裹,眼看着就要将方天慕击穿,上千道经文若是穿透身躯,大概会直接令人重入轮回,亦或是无限的放大自身的罪孽,导致灵魂魂飞湮灭。 暴君在离开战场数里之后,突然与黑影完成了对调,几乎在同时,黑影再度与方天慕完成对调。当经文铺天盖地压下来时,方天慕已经处在数里之外的高空,而暴君和黑影则承受起经文灵魂罪孽的质问。出乎意料的是,暴君虽被众多经文穿过,但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快被击溃了信念,他一直默默无声的坚持到了方天慕将星云移动到午佛身边的时候。 星辰迷雾将午佛吞噬进去,那相当于一个创界术的雏形,与现实世界的联系并没有分离地那么彻底。午佛睁开双眼,他处于原本黑暗的宇宙当中,眼中见到了漫及到遥远尽头的星辰大海。他身后的金佛与这片星空比起来,宛若砂石与洁玉。 “阿弥陀佛”午佛平淡地说道:“施主的心中原来有一汪静处,真是难得,可惜你将我困于此处,自己的心却无法融入,这片星辰是干干净净的,不正是佛的圣地吗?”话音刚落,他所见到的星辰发生了可见的变化,原本杂乱无章,漫步在黑暗宇宙中的星海,开始有了一定的图形,那竟是个用星辰勾勒而成的佛像。 方天慕的星辰之目能看清那片世界中的状况,他料定午佛一时半会儿是出不来的,因此想先将暴君解救。而暴君已经被淹没在了无数经文之中,经文相当于虚体手段,方天慕的特殊能力只对能量有用,信仰之力是什么都搞不明白,自然也不能有什么办法了。 但佛光的“劝罪”感让他心里很不舒服,他极渴望有什么东西,能够划破佛像的“圣母”形象。这可将人渡化的力量,所能惧怕的,不正是它所不能渡化并劝服的事物吗? 想到此,方天慕便有了对策。他再开一道阴间裂缝,唤出了另一位鬼奴仆大剑豪班四郎。 手持封印大刀的班四郎懒洋洋地从阴间裂缝走出,方天慕开口冷道:“将那片地切开,要足够长。” “这种程度,自己也做得来吧。”班四郎挠着脸腮,很没干劲的说道:“我果然被当做苦力了吗?话说,这样做不是要消耗你更多的能量吗?还要特地将我从阴间唤出来...”班四郎忽的成了个话痨,牢牢骚骚地嘟囔个不停。 方天慕已经飞了出去,黑刀“大灭”上缠上了带有阴间怨气的能量。班四郎不得不动身,目光忽的犀利起来,封印大刀上的锁逐渐融化,跟着方天慕,在他斜后方低几丈远处飞行,嘴上还是不满地嘀咕道:“真是苛刻啊,我好歹是个剑豪呢。”就在他出刀的那一刻,方天慕同时挥舞起了黑刀。 似乎是故意使然,方天慕黑刀划出的路径和班四郎瞬间打出的完全吻合,连切开大地的裂痕都完全一致,只是班四郎负责造就一个切痕,而方天慕负责将巨大的切痕连通阴间。在佛光的经文之下,一道长约一里半的阴间裂痕被撕裂开来。首先像鲜血般疯狂涌出的,便是其间沉淀了无数岁月的阴间怨气,而寒气随后便到,朝着上空高速升腾。 这一次,轮到佛光挣扎了,佛语能渡化亡魂和怨念不假,但也至少有个度,如果时间永恒,佛光是可以渡化所有怨念的,但在短暂的时间中,佛光遭遇了远超于其承受能力数千倍的怨气数量,自然不能够想抵抗。 也就坚持了三四息时间,而后,所有经文全部被溶解,暴君和黑影又出现在方天慕的视野之内。暴君终究是受到了影响,但阴间气息的包裹,并没有让暴君快速的恢复,他既不像是阳间之人,也不像是阴间之人,连怨气都没有,如果没有这一身的本事,大可以被当做行尸走肉。 暴君短时间内不能参战,方天慕领着班四郎朝着那片星雾飞去,班四郎挡在方天慕身下,尽可能地帮其抵挡阴间寒气,但飞行了数百丈后,方天慕就已经坚持不住了,黑刀里储存的木子云的火能早已经用尽,前也不行,退也太远,一时间陷入困境。 这时,木子云的火珠和小邪风忽然出现在方天慕身边,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