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的种种血腥黑暗手段时,完全成了笑话。 几天时间,无端被打死打残的盘水镇居民不在少数。 但他们也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根本不敢报复,提心吊胆,祈祷着事件早日平息。 “唉,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盘水镇城门楼下。 守卫李三望着月牙湖尽头大漠渐渐西垂的红日,一副死了妈的样子,唉声叹气。 过往的日子,他这守门活可是肥差,打小练一双火眼金睛,见人下菜的本领那是炉火纯青。 往往几天的功夫就能满嘴冒油,跑到县城一通潇洒,可谓快活似神仙。 现如今遭了邪。 自打镇长二舅爷家那倒霉表亲在参云山出了事,这日子是一天不如一天了。 别说满嘴冒油,遇到那些脾气不好的江湖佬,一句话答慢了就大嘴巴子直接招呼,脸上的肿就没消停过。 若不是这其中还有一些好欺负的,来凑热闹的普通人,能榨几分油水维持生计,他真想撂挑子不干了。 “好好熬着吧,我瞅这势头还有些日子,没听说吗,昨晚那东西又作孽了,吓得我一夜不敢睡。” 旁边的赵四黑着眼圈,疑神疑鬼的附和了一句。 “不是,山里有妖怪就罢了,这镇里也真有诡啊?” 听到赵四的话,大热天的李三抱着木枪打了个哆嗦,抹着鸡皮疙瘩道:“我还一直以为是那群江湖佬干的呢。” “嗨,谁知道呢,那尸体都成麻花了,反正我瞅着不像人干的……” 赵四心有余悸,唉声叹气道:“果然老话就没说错的,乱世多妖邪,世道一不好,什么脏东西都冒出来了,再看两天吧,实在不行我是要跑……呃。” 话未说话。 赵四兀的就像被掐住了脖颈的鸭子,面露惊骇之色,瞪着一双死鱼眼望着前方,身子抖得好像筛糠一样。 “娘的,遭邪了你?!” 李三不明所以,被赵四一惊一乍弄得破口大骂,眼睛却也不由自主的顺着望了过去。 下一刻。 他脸色也是霎时间白如金纸,哆嗦着:“好……好高,这哪来的蛮人?” 金乌西垂,残阳如火。 昏黄似血的日光之下,魁梧昂藏,宛如蛮荒凶兽的魔影从道路尽头带着风沙疾步行来。 目测将近九尺的高大体魄罩在黑袍之中,豹头环眼,阔面重颐,虎背熊腰跑马臂,眸蕴空漠,不怒自威! 像那黑风寨中坐在虎皮椅上的大当家,又似那纵横莽荒的万兽之王。 凶绝霸烈的气息隔着老远就呼啸涌来,压得人气血凝滞,如坠深渊。 南疆之地,锦山绣水。 无论男女大多俊秀婉约,儒雅玲珑,常言所说的七尺之躯,哪怕专门横练的武者也很少有人达到。 (取一尺约三十厘米) 这种普遍认知之下。 可想而知,吴道那蛮横粗犷的九尺之躯带来的压迫感有多大。 往人群中一站,完全就是书香雅苑中闯进了个野蛮筋肉人,画风都直接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