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进了聋老太太屋,老太太正斜依在床上,似乎睡着了。 傻柱知道她在装睡,凑过去,小声喊道:“聋奶奶,那个于菊花我见了,长得跟猪八戒他二姨似的,我不愿意。” 聋老太太眯着的眼缓缓睁开,上下打量傻柱:“柱子,人家小姑娘虽长得结实了一点,家底却殷实,还是正式工,怎么配不上你了?人不能以外貌取人。长得是好看,当饭吃吗?” “她,她喜欢打人。”傻柱摸了摸浮肿的面颊,吸溜着嘴。 聋老太太这才注意到傻柱的惨状,忙起身取来药膏帮他敷上。 “柱子啊,老话说的好,打是亲,骂是爱,不打不爱坏白菜。小两口在一起过日子难免会磕磕碰碰淡淡。” “再说了,就你那混不吝的性子,也该有个人管着你,要不然也不知道你能闯出多大的祸事。” “李东来这次总算是办了一件好事。” 聋老太太心里跟明镜似的,傻柱现在已被秦淮茹勾住了魂,无论秦淮茹怎么虐他,只要讲两句好话,傻柱就会又屁颠屁颠的跟在人家屁股后。 而棒梗又是个白眼狼的性子,照此下去,傻柱将来的结局必然悲惨无比。 于菊花喜欢打人,正适合傻柱。 ... 傻柱却不乐意,表示就算是这辈子不结婚,也不娶于菊花。 聋老太太没有办法,只能祭出杀手锏:“那行,你不听我的话,那咱们祖孙的情分到此就算断了,这些年我借给你的钱,是不是也应该还了。” 她从床铺下翻出一个黑壳笔记本,翻开泛黄的纸张,指着上面娟秀的字迹说道:“自从何大清走后,你一共向老婆子我借了二千三百二十五块八毛钱,这一笔笔,我都记得很详细。” ——二千多块!怎么可能这么多。 傻柱接过笔记本,仔细查看:“50年1月2号,借钱三块2毛,3月1号借钱五毛,4月8号借钱2块...” 前几年借的钱都不多,总共也不到一百块。 到了近几年,数量和次数成倍增长,傻柱知道那些钱大部分花到了秦淮茹身上。 “7月2号,借100,7月30号,借50...8月15号借500...” ——500? 傻柱皱起眉头问:“奶奶,这五百块是?” “前天你不是赔了人家李东来五百块钱嘛。”聋老太太瞪着他,神情古怪:“你不会真的以为是易中海帮你出的钱吧。” 如果是其他事,聋老太太也许会替易中海遮掩一二,涉及到她“亲孙子”的婚事,聋老太太肯定寸步不让。 而且,在聋老太太看来,易中海最近是越来越不听话。 像秦淮茹怀孕的事,就做的太离谱了,一旦被众人知道,身败名裂是其次,说不定还会吃枪子。 傻柱并没有过分纠结这个问题,反正不管是二千块,还是一千块,他都还不起。 努力的吞咽口水后,小声道:“奶奶,这么多钱,我能缓几年再还吗?” “当然可以啊,谁让奶奶最亲你呢!”聋老太太眯着眼说,顺手又翻开了一页纸张:“这是你爹何大清临走之前给老婆子留下的字条,让我管着你们兄妹,并且全权处理你的婚事。” “什么?我爹给您留了话。”傻柱听到何大清的名字,神情严肃起来,慌忙接过纸条。 “老太太,我何大清今日决定前往外地,何雨柱和何雨水两兄妹就托你照顾了,雨柱长大后,他的婚事也由您全权做主,让他早日给我何家传宗接代...” 看着那熟悉的笔迹,傻柱的眼睛模糊了,一时间竟然忍不住哽咽起来。 虽然何大清抛弃他们兄妹两个跟白寡妇跑了,可是何大清毕竟是他的亲生父亲。 对于父亲的话,傻柱不敢不听。 他泪流满面,点点头:“聋奶奶,我听您的。” 聋老太太把笔记本收起来,转过身一脸阴笑的塞到床铺下,然后走到傻柱身旁,溺爱的拍拍他的肩膀:“这才对嘛,真是奶奶听话的乖孩子,我已经请人算过了,下个月初六就是黄道吉日。” 傻柱摸了摸眼泪,拉长哭腔:“就不能晚几天,比如到明年再结婚?” 虽不敢违背何大清的愿望,可是一想到于菊花,傻柱就忍不住打一个寒颤。 “傻孩子,你早点结婚,就能早点生孩子给你们老何家传宗接代啊。”聋老太太嗔怒道,“钱的事情你放心,奶奶早就给你攒好了,三转七十二响,咱们要买齐,不能委屈了人家姑娘。” “是...是...” “对了,你去给李东来回个话。请他把咱们的想法告诉女方,万一女方再跟别人相亲,那就糟糕了。”聋老太太不放心的说。 她对于菊花真的很满意,那大身板子,壮实得跟头牛似的,一定很少生病。 屁股大如面盆,生娃就跟喝水一样简单。 这年代,女人生孩子就如同进了一次鬼门关。 傻柱起身离开,身后又传来聋老太太的声音:“你以后要跟李东来搞好关系,我看老易的一大爷也当不久了。” 一大爷的一大爷当不久了? 傻柱愣了一下,也没有多想。 他现在没有心情再关系别人了。 ... 李东来依然在看书,看到傻柱如同一具行尸走肉般进了屋,也懒得起身给他倒水。 “何雨柱,你有事?” “我,我答应跟于菊花同志结婚了,麻烦你通知她。”傻柱几乎咬破了嘴唇。 李东来皱了皱眉头,手指敲在桌子上发出“嘚嘚”声响,板着脸说道:“你这是什么态度!是不是以为于菊花非常要上赶子嫁给你?” “人家一个黄花大闺女,追她的人能从四合院排到轧钢厂门口。” “你这种态度的话,恕我没有办法从命。” 傻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