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唐安怎么琢磨拿话糊弄这二位领军大将,再说京城。 太子被软禁了。 在三千营和太子卫队被拆分的当天,一道圣旨,就把太子叫进宫中。 而后太子就再没能出来。 至于说次日常朝,再后来的大朝会,太子是一次面也没露。 问,皇帝和文昭然,陈籍等人的口风就是太子在学习,在检讨,正在宫里被皇帝和诸多师者教诲,如何当一个合格的太子。 至于宫里的皇后,因为掺和进了太子送银入宫一事。无皇帝圣旨,私开宫门等等,被皇帝一直关在坤宁宫里反醒。 如此种种,让所有人都感觉到一种风雨欲来的危机感。 可就在此时,在江南耽搁良久的内宫总管太监李海,和宁安候褚云等人压运五百万两银子回来了。 按说,朝廷既然银子入京,朝廷就该开始准备北伐之事了。 可奇怪的是,皇帝没说话,文昭然不提,陈籍也没吭声。 老将司徒长空更是连出头的意思都没有。 就像从来就没有北伐这样的事一样。 宫中,七公主梁语卿再也等不下去了。 “不行,这事不能再这样下去了。齐敏,你马上给云州的唐安送信,把京里的情况告诉唐安, 让他帮忙,先把太子放出来。” 齐敏道:“京城到云州就算快马也得跑个三四天。公主,要不属下带着信鹰出京,在京外放吧。” 梁语卿直接摇头:“做不到。” 她一脸懊恼地发泄道:“自打太子被关起来学习,你没发现,最近来日夜有人监视吗? 连本公主自己都出不得宫了。你还以为像以前一样,能随意在宫里宫外闹腾? 我敢断言,此时京中监控这种事的,绝对不止父皇一人。 要是叫外面小人在咱们密信里做了手脚,再叫父皇拦截,我那太子弟弟就彻底完了。” 齐敏大骇。 “不,不会吧。公主,太子只是做得有些鲁莽,还不至于被如此针对吧。” 梁语卿凝重地摇头:“怎么不会。唐安代表着父皇的钱,人家不负重托,果然给太子无数钱财。 甚至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一出手,就让满朝文武眼红心热。父皇舍不得唐家人,所以他被打发去了西北。 否则,你以为什么人都能在父皇手心活下来吗?唉!你马上走,我怕再晚,咱们连宫门都出不得了。” “公主,属下明白了。我这就走。” …… 那一日在去云州的路上,唐安最终没能说 出什么好主意,他用了一个拖字。 故意拿云州和西北诸事询问高飞英等司徒剑南二人。 这两人也不是草包,自然顺着唐安的意思,开始给唐安说起了北方边军之事。 大康于西军设下七关。 高飞英这个西北大将统管三个关隘,手中兵马约有二十万人。 云州只有一州之地,还有三分之二在北狄人手中,兵马号称七万,实际上能达到二万都是多的。据高飞英猜测,要是真有二万人马,整个云州是能守住一半的。 现在都丢了三分之二了,估计人数不会很多。 唐安等人到后,对于高飞英的判断大为赞赏,因为云州确实没多少兵,官方数字上,是七万人,可实际上,只有三千人马不到。 就这点人马,凑合着能守着一个小城,如此,还多亏了此地守将贪婪无度,私下里和北狄进行贸易。 也就是说,这里是边境通商所在。 这种地方,北狄人自然不会没事找事。他们就算是劫掠,也是到旁的城市去干,而后就在云州这座名为瑞城出手,换成北狄人需要的东西。 比如盐铁茶粮,工匠奴隶。 唐安和司徒剑南二人一文一武,加上有高飞英支持二千人马,才压下 云州各方人士,把铁和工匠奴隶这几项给砍下去了。 至于说粮抹,这个唐安和司徒剑南还不敢禁。 这一日,就在他们在议事厅商量着,如何征兵,把云州那可怜的,不成样子的三千人马变成真真正正的七万大军时,外面有人来报。 “京城有人前来送信。” 唐安和司徒剑南对视一眼,神色莫明,二人也不知是好是坏,只得道:“叫送信之人进来。” 齐敏一身狼狈的进来了。 唐安在看到她身上的血迹时,便心里一沉。 “北伐之事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