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我想说,太子带兵算什么啊,朝大人也一样能下令,请京营兵马前来助阵啊。明明京营风营里的朝将军是朝大人的亲生儿子啊。
你们说,朝大人是不是太过软弱,所以才叫太子欺上头?要不,咱们给这位老大人一点压力?比如说,我们联名,一起上表弹劾太子,再请朝大人递上去?”
“唉!陛下当初是怎么选户部尚书的,我看,明明齐国公才是最适合的人选啊。今天这事要是换成齐国公的话,这钱太子根本抢不走。”
站在国库门前的数名小吏,一个个听着这些人的言谈,皆一脸难看。
人家当官的不把这些吏员当人,说话根本没避着他们。
所以,这些话也是明着敬告朝安,有些事,他必须出头!
隶属户部的小吏又不傻,可自己乐意去干,和被人逼着去做是两回事。他们可不想知道,户部最大的头头听到他们的汇报后,会是什么态度。
尤其,当这群官员的做法,想法传递进他们脑子时,作为朝安手下,还不是朝安本人,都觉得心寒不已,所以朝大人会怎么做?
这时,这群官员经过一顿时磋商,已经联合起来,把折子写好了。
上头写满了在场官员的名子
,可最开头的位置,却给朝安留下一片空白。
这折子刚刚写完,就被这些官员以最为强硬的态度,直接递到了一个户部小吏的手中。
“管库司务,请将我们弹劾太子的折子转交朝尚书。
在下代表在场四十六处衙门,近百官吏,共同属名,弹劾太子私闯国库,私掠库银。
如今只差朝尚书一人属名,还请管库司务给我等行个方便。
让你家尚书尽快把名字签了。好和我等一同上朝,向陛下进言!”
本来就被朝安派出来,等这帮官吏反应的小吏,此时深深看了这位出头官吏一眼,便接过对方手中的折子,“我家尚书在人一心为国,但太子更是国之储君,此事如何,下官不敢保证。”
“没关系,只要你把折子送到就成。”
对方意外的好说话。
但管库小吏这才转身离去。
待户部这小吏走没影了,众多官吏忍不住开口问道:“弹劾太子啊。如此大事,你们说,朝尚书真能同意吗?”
“这事不好说。”
“只望朝尚书一心体国,能帮咱们一把吧。”
一群人又开始嗡嗡起来。
守在国库大门前的几个管库衙役,还以为这帮人要吵到朝安出来时,远处,数十
辆的马车竟气势汹汹的冲了过来。
这些马车和银车十分相似,只除了车轮下那条重重的车辙印。
这帮人眼又不瞎,自是看到了。
“你们瞧,这些马车为什么冲咱们过来了?”
“不好,会不会是太子听说咱们要弹劾他,直接派大军过来灭口?”
“不会吧,咱们再怎么说,也是五六品的官,身后还跟了不少的衙役呢。”
“都别说了,马车里有人!”
最为眼尖的是兵部的几个六品员外郎,突然,有人大喝一声。
“没有我们兵部的人!坏事了,他们一直没有消息,我等还以为这些人还在城外京营呢。现在这些人都在这里了,那咱家谢主事他们呢?”
“我看到我们吏部的安大人了。我侍郎大人正打算派人出城打听呢,没想到他们竟然早早回城!”
“不对,你们看到他们所乘坐的马车了吗?这些车明明是三千营的马车啊。这么说来,他们岂不是一开始就被三千营给抓了?”
“好狠啊!好狠的太子!他们是真敢困禁官吏啊!”
“不行,本官一定要上表弹劾咱们这位国储!一国未来之君啊,怎能如此对待朝中大臣?”
这时,这一连串的马车终于跑到了众
人近前。
“安大人,您没事真的太好了!”
“于大人,您一直没能回来,刘大人还派人出城寻您呢。城外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们怎么坐着三千营的制式马车?”
“厉大人……”
一群人各衙门的官吏迎了上来,只是说话寒暄时,因为人数太多,显得乱糟糟的。
吏部主事安秉生从马车上跳下来,一脸的晦气。
“原来是刘大人啊。真不好意思,本官能没在京营讨得什么好处,后来又被三千营扣压了。唉,直到太子回了东宫,本官才被视为无用,放归。”
说完,他以袖掩面。
这时,有官吏恨恨道:“斯文扫地,斯文扫地啊!太子怎能干出这私囚官吏之事呢?这不是堪比商纣了嘛!”
兵部又派出来的数名官吏左看右看,也没发现谢茂主事,顿时炸了。
“我们谢主事呢?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