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这不是开玩笑嘛。三千营那群孙子再窝囊,也不会把钱平白无故的拱手让人啊。”
承平伯还在那儿笑,站他对面的建璋侯已经冷下一张脸。
“白痴,你光看到一个刘靖臣了?就没想过这厮身后会跟着大队人马?”
嘎!
承平伯顿时傻眼,他猛地一拍大腿:“不好,老子把他们忘了。
快,咱们马上去对面要钱去。一定要在那群文官到来前,把钱抢到手。”
建璋侯二话没说,一带身下战马,冲着三千营就过来了。
朝国公此时离唐安不远,他见建璋侯和承平伯领着数名武勋过来,顿时双眼一亮
“建璋侯,承平伯!你二是不是也是为了钱来的?听老夫一句话,咱们把京城一直驻守在西园的御林军叫来,让他们出兵和宫城里的禁军汇合,一起把三千营拿下。否则这钱根本要不来!”
建璋侯听到熟悉的声音,不由一侧头,等看清朝安的脸时,他惊讶极了。
“不是,盛国公你竟也在这里?”
承平伯直接面如土色,“坏事了。盛国公在这里,那这钱咱们还能要来吗?他可是管着天下钱粮,是户部尚书啊!”
建璋侯狠狠瞪他一眼,而后冲着朝安皮笑肉
不笑地问:“朝国公,你来多久了?”
朝安一看他脸色,就知道这位在想什么。
不就是琢磨,他这个户部尚书是不是哄着三千营把钱提前弄走了。
朝安想明白了,可也苦笑不已。
“唉!老夫遇人不淑,找上五军都督府的人马,结果人家临阵倒戈,把我坑到这里,不上不下的。好在我也没来多久,能遇上建璋侯,可真是太好了。”
承平伯听得直眨眼,他惊呼道:“五军都督府的人马也在?谁带的队?他们得了多少银子?”
朝安一点帮尚大勇,张未年隐瞒的意思都没有。
他直接道:“人家得了三百万,现在给三千营当护卫呢。
这支压运银两的军队,里外里加到一块,快有万人了。
其领军主将实在得很,只认拳头不认人。
像五军都督府的二将将官,因是带着兵马过来的。三千营不敢跟他们动手,只能破财消灾。
所以,承平伯,建璋侯,你们二人带了多少人马啊?”
这一伯一侯二位武勋,皆闭嘴没说话。
朝安嘿嘿一笑:“看来老夫还不是最倒霉的那个……”
“盛国公,你的意思是说,现在京城的驻防部队,整个京营都成了对方的人?”
朝安点头。
承平伯忽地嗤笑一声:“盛国公,我记得你儿子也是京营的人,他怎么没帮你?”
朝安刚要开口,不远处,紧赶慢赶,坐着孔清马车的的刘靖臣终于到了。
这厮初至,便四下张望,在看到一群武勋正往着三千营方走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朱将军!朱副将何在?请三千营的将士退报一声,就说御史刘靖臣代御史台求见!”
朱由劫其实就要唐安身后十步左右护卫。
他护卫的是其实是太子,但是因为太子不想现身,在众人看来,就是护卫唐安。
此时,这位朱副将一脸苦相地问太子:“殿下,微臣当如何应对这位台谏大人?”
其实他更想问的是,他得怎么做,才能把这人打发走?
要知道,这位可是御史台的官,这帮家伙一个个官虽小,但是凡事就没有他们不能弹劾的。
人家那叫风闻奏事!
反正在朱由劫看来,十分的恶心人。
因为这代表着,不管对方手里有没有证据,只要对方听到一丝风声,就可以上奏。
而这所谓的一丝风声,可以是真事,也可以是谣言。
问题是,造谣的一张嘴,辟谣的能跑断腿。
再加上文武殊途,御史台
的大小官员,就没有一个对武勋有好感的。
别看他们在江南无往不利,可朱由劫也清楚,在江南士人阶层,太子和唐安以及他们这些三千营的人马,十分不得人心。
一旦叫这帮子御史咬上,太子如何他是不知道,但是把他们立了功的大将弄下去,变成待罪之身,那是极为容易的。
所以朱由劫很不想面对这种人。
太子扮的侍卫没有说话。
一旁的唐安还在思索着对策。
没人指点朱由劫,朱由劫又被人点名,他不得不出身道:“原来是刘御史当面,不知刘大人来寻朱某有何要事?
末将只是主将离营,暂代表的小校罢了,您若大事要议,最好去寻我家主将司徒指挥使。”
刘靖臣一挑眉,明显感觉到朱由劫的推托之意。他当场就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