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安脸色难看得吓人。
他怒视着张尚二人,破口大骂。
“张未年,尚大勇,你们!你们简直令老夫失望之极!来之前,你们是怎么向老夫保证的?现在一转眼就投靠了旁人,良心呢?你们良心叫狗吃了?
早知今日,老夫当初就不该去找你们!
今日你们能临阵倒戈,明日到了西北战场上,你们又会做出什么样的举动?
张未年,尚大勇,你们这是在自毁前程!
无论是老夫还是齐国公,都会不向陛下举荐尔等这两面三光的小人……”
“朝国公!”
唐安大喝一声,打断了盛国公朝安的骂声。
“国公爷您这是怎么说的,都是为了大康好,都是为了陛下做事,哪来的什么自毁前程。”
唐安说完,特意向张未年和尚大勇点明。
“二位将军放心,有太子殿下在,有唐某在,但凡二位有心为国出力,我等一定会向陛下举荐二位将军的。”
张未年闻言,脸上不由露出一丝笑意。
他连连拱手:“末将谢过唐大人青睬,能为陛下做事,为太子殿下保驾护航,是我五军都督府的荣幸。”
尚大勇也连忙拱手:“唐大人,咱是大老
粗一个,您叫咱干啥,咱就干啥!”
唐安看了一眼身侧的梁乾,梁乾嘴角浮现一抹笑意。
“走,回东宫!本宫急着带着银子见父皇呢。”
此时的梁乾,就如一个刚刚做出成绩的小儿,正要去父亲面前炫耀。
唐安心情轻松地道:“那微臣便祝殿下旗开得胜,马到成功。出发!”
一声令下,二路大军合为一军,浩浩荡荡往东宫而去。
盛国公朝安不死在往道中央一站,他怒极道:“想运走银子也行,那你唐安一个小不男爵,便从老夫的尸骨上踏过吧!”
说罢,这老国公如同无赖一样,竟站在道中央不动了。
作为武勋里几位领头人之一,盛国公的威名虽小,但是震住眼前这些军队还是够用的。
唐安和梁乾是眼瞅着下头军卒不敢向前的,梁乾又气又急。
“我才说这老国公为人持正,眼下他就敢耍无赖,他想干什么,明明这钱是本宫送给父皇的,他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要把钱拿走?
简直,简直目无王法!
来人,把朝国公拿下。”
“慢!”
唐安吓了一跳,他根本没想到,太子竟然要如此粗暴的对待一位国公爷。
那可是国公啊,也是从战场上下来的武勋。
就凭他那么大岁数,唐安就能猜到这种老将身后,站着多少将士,在军中又有多少人脉了。
人家因公事跑来要钱,你个当朝太子,却把人绑了拿下。这位可是户部尚书啊,要点钱怎么了?论理,整个大康的钱都归人家管。
唐安都可以想像,一旦他们把朝安绑了,过后朝堂上但凡能上书的,都会跳出来弹劾太子,弹劾他唐安。
因为太子所行非储君所为!
并且更让人头痛的,这事还不会是文昭然和陈籍发起的,而是朝臣自行上书的。
为了阻这等糟糕的事情发生,唐安只得苦劝。
“殿下,万万不可。这位是大康的户部尚书啊,人家干的就是掌握大康所有钱粮。
现在人家上门要钱,你不给就不给了,把人抓起来算怎么回事?
太子殿下您还想不想当太子了?
您不能因为公事,就把朝堂上的大员私自囚禁啊。”
梁乾一愣,随即他便问道:“孤不露面,由你出面也不行吗?
我跟你说,唐安,咱们得马上回东宫,真的不能再在外头呆了。
带着几千万两银子,是个人都觉得咱们是
肥羊,想从中捞一点。
那可是本宫辛苦寻来的银子,本宫给自己亲爹还觉得心痛呢,一群不相干的人,凭什么过来抢银子!
这事你听我的,先把人控制起来,等咱们把钱送进东宫,孤可以给朝国公端茶倒水,赔礼道歉!”
唐安苦笑:“微臣现在与殿下您绑定在一起。微臣所为,亦是殿下您所为啊。且微臣职小官微,就算我愿意顶雷,人家也不相信啊。到头来,这事还得落到殿下您的头上。
殿下,这事真的不能这么干!”
梁乾大怒,他向道中央一呶嘴:“那就由着那老匹夫倚老卖老,不许咱们前行?我几咱大军近万人马,就因为一个老家伙,停在半途?唐安你来说,这事传出去,本宫还要不要做人了?我太子的威严何在?”
唐安想了想,“要不微臣把盛国公诳走吧。”
太子想都没想,直接摇头。
“不行,你代表的是本宫,怎能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