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凶悍的禁军目标明确地冲了过来,那凶神恶煞的模样,吓得众多文吏心里一阵冰凉。
大部人都在后悔,方才怎么就没听劝,寻个地方躲起来呢。
这磨蹭磨蹭的,这帮人都来了,想躲也躲不了。
这,这可怎么办?
一时间,这些人纷纷把目光放到了谢茂身上。
谢茂此时也被吓得不轻,他不是六部普通文吏。
这厮出身兵啊,也曾去京营传递公文,自是见过禁军中精锐家丁是什么模样。
眼前这些人,凶悍异常,十数匹马一齐冲锋,竟还能保持队形,必是精锐里的精锐。
这种人,一般都跟营将身边,可谢茂往这批人中间扫视半天,也没看到主将的身影。
他还在迟疑,对方就冲了过来。
谢茂大惊,马上质问道:“尔等何人,敢在禁军中动武?
本官若没记错的话,这里是风营,属朝未尧朝将军管辖,你们是哪部骑兵哪一营的人,主管将领又是哪个?”
冲来的几骑中,没人说话,谢茂也傻了眼,因为对方冲到近前,不动不言。
众多文吏被他们吓到了,一个个也不敢吱声。
双方就这么僵住了。
就在所有人都胆颤之时,终
于,最这伙人最后头,有一人骑着匹枣红大马,以挺垃圾的骑术冲了过来。
“哎哟!诸位大人,你们等急了吧。真不好意思,我回营召集部下禁军,多花了点时间,还望诸位大人海涵。”
魏佐一边说,一边抹着头上的汗珠,这次因为一百两银子过来的刺头着实有些多了。
还有京营里的骑兵三万里,竟也有人过来凑热脑,他又不好说光是步兵就招够了,根本用不上这些骑卒。
可是人家来都来人,魏佐可不想得罪这些骑兵营的人马,毕竟他先头没说不要骑兵。
这些人,他也只能收下了。
当然,因为手里连骑兵都凑够了五十人,魏佐胆子大了起来。
他直接命骑兵带着冲营,步兵紧随其后。一下子就把无人指挥的风营守军给干趴下了。
这时,这厮得意洋洋地来到所有人面前,大声宣布:“诸位大人,你们商量好没有?
要是没商量好,大可继续商量各家分多少银子。我先带着人去拿我军的欠饷了。”
说罢,这厮一摆,对着身边的小卒大声喝道:“所有人听令!我部八营要带走银车250辆!你们都去赶车!”
呼啦啦!
他手下的步
卒闻言,一个个兴奋的冲了上去,有人直接赶车,有人直接寻上那些歇在马车上的民夫,逼着这些人马上赶车去他们八营。
一时间,这些银车附近人喊马嘶,热闹极了。
魏佐满心欢喜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不等他笑开花,就听文吏里有人怒喝道:“魏将军,你方才说了什么?
为自己八营取士卒们的欠饷,就直接要了五百万两银子?”
魏佐直接点了点头,“不错。我并未多算,我部四十年间,每一年只能领到半数军饷,现在有了诸位大人的首肯,我方敢带人取了这银子。
不知这位大人您的部门要多少银子?末将马上就安排人帮您赶车入京。”
那人张了张嘴,他想说,你们一群大头兵,泥腿子,凭什么拿五百万?
可当魏佐说到帮他赶车时,这人又犹豫了。
魏佐做得不对,可是眼下正在用人之际,不管魏佐犯了什么错,只要对方肯帮他赶车,还能把这里的银子送到他所在的部门。
那此獠不管做事多么恶心事,他们都可以忍!
反正上头发话了,只要能把钱带回去,就给他升官发财!
所以,他管那么多闲事干嘛?
“多谢魏将军相助
,我河道衙门要拉走四百辆马车,还请魏将军援手。”
河道,八百万?
魏佐倒吸一口凉气。
他不由在心底暗叫一声猛人!
六部还没开口呢,这厮就敢叫价八百万!
这是直接造六部的反吗?
果然,都没等魏佐点头,吏部主事安秉生就炸了。
“什么?你们河道还真敢开口,先头你家小吏不是要二百万?转眼就改口八百万了?
方才本官没笑话你们,现在你们还真敢蹬鼻子上脸!
马上收回你的话!你们河道想修河,直接跟工部申请,别想再分润这里的银子!否则,别说本官不答应,就是朝中六部也不答应!”
河道衙门的小吏十分生气。
大家都是六七口,五品官都少有,凭什么礼部敢要二千万,吏部直接要走五百万?
还有刑部和大理寺,明明都属于三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