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怒火上头,指着安秉生打算破口大骂之时,远处,一队彪悍的陌生禁军冲破风营禁军的拦截,飞奔而来。
看到这等凶神恶煞般的情况,在场诸多文臣都吓哆嗦了。
“怎么回事?这禁军不会在闹哗变吧?”
“他们内乱打起来了!不行,本官不能在这里呆了,我,我要回京城!”
“安大人,于校书,现在怎么办?咱们是不是躲躲?”
“是啊,几位大人,要是乱兵冲到咱们这里,咱们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可就都完了!”
“不行,我们不能走,你敢保证这些人不是冲着银车来的吗?要是咱们一走,那些人直接把银车抢走怎么办?”
这群文吏你一言,我一语,尽显慌张本色。
安秉生一样心慌。
尤其在看到周边熟悉的风营士卒被一个个打倒在地时,他越发慌乱了。
安大人不会打仗,可是长了眼睛,可谁强谁弱还能看出来的。可这那群凶神恶煞都快到近前了,他们这群文吏哪里跑得过这些人?
“要不,咱们躲一躲吧。我瞧着这些人也是禁军,他们应该不敢对咱们这些文臣动吧。咱们只要寻个地方藏起来,应该能应付过去。
”
安秉生这话,多少起到安慰作用。
起码这群文吏都安静下来,并四处寻找着藏身之地。
于校书却急了:“安大人,那咱们躲在何处?此地除了银车之外,就是风营的各处营房了。我方才瞧见有外来禁军进去搜查了,咱们躲在房间里,能行吗?”
安秉生还未答话,旁边,工部主事宋仪泽因为掌着刑狱的原因,多少明白军中内乱有多可怕。
他怒声道:“你们胡说什么呢?这里是京营!在人家的地盘上,还想躲过禁军的搜捕,你们是不是脑子生虫了,咱们马上走!
这里不能呆了。
就算上头怪罪你我办事不利,可是禁军内乱一起,咱们一群文臣又能干什么?
难道在这里帮着平乱吗?张大人,王大人,你们马上带着人跟我走,咱们回京!”
兵部主事谢茂被这帮人的傻X行为气笑了。
“不是,你们到底对内乱是怎么理解的?又凭什么认为咱们一群文臣,靠着马车和二条腿,能从人家禁军手里逃出生天?
所有人,跟着我走!
咱们去中军大帐。那里是风营主将的帅帐,作为一军主将,他的身边才是最安全的!”
谢茂说
得确实有道理,可在场人数那么多,总归有看不上谢茂,要和他唱反调的。
当即便有人站出来反对。
“去中由大帐?姓谢的,你是不是想把咱们这些竟争对手一网打尽?
到时只剩你小子一人,就能把这批银子私吞了?
我告诉你们,姓谢的,老子才不信什么中军大帐最安全呢。
要我说,这些哗变士卒一定最先对着风营中军发起猛攻,咱们去那里,才是最危险的!
所以那地方千万不能去,去了就有生命危险啊!”
谢茂听得暴怒。
“胡说八道!本官怎么会坑害同僚!你们再耽搁下去,才会小命不保。本官不管了,你们爱去不去,反正我要去中军了。告辞!”
谢茂说完,转身就走。
“等等,谢大人,你可是兵部的主事,你认不认得对面这支禁军是何人统领?要是能劝动对方,咱们不就活下来了?还不用四处奔波?”
“不错,我觉得好好的京营,怎么会轻易哗变呢。这些年他们都没什么动静,偏偏咱们来了,他们就乱了。
我看这里边一定有事!”
“谢大人,你是兵部的人,不如亮出身份,前去打听一下。
就算
谈不拢,那些人有什么问题咱也能了解啊。
否则咱们就算逃回京城,上头上官问及我们因何空手而归时,我们无一人能解答禁军内乱。
到时候,上官会怎么想啊?”
“谢大人,我们这些人不是兵部之人,可能回到京城无法交差,会受到一些责罚。
可是你是兵部出身啊,专门管着这些军队,要是连你都答不出原委,你的过失可要比我们大啊。”
“谢大人……”
谢茂简直快让这帮人气死了。
“混帐!在这等要命的时刻,你们不快点逃命,还在这里等死?还想让本官帮你们问这帮人内乱的原委,你们怎么不直说本官去送死呢?
本官就算想了解实情,也得等到整体内乱暂时平静啊。现在,本官就问你们一句话,跟我不跟我去中军大帐?如果去,马上跟着我走!”
谢茂说完,转身就往风营的中军而去。
“等等!谢大人,谢大人,我忽然发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