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劫苦中带乐地道。
哪知他这话一出口,暗歌直接炸了。
“混蛋!”
砰!
这厮一掌拍在地上,泥土四溅,地面出现老大一个深坑。
朱由劫方才正因为惊叹张着嘴呢。
这会儿嘴也不用闭了,因为里头全是带着血腥味的土了。再联想到那死人的血已流干……
“啊,呸呸呸!”
朱由劫头一低,恶心直吐。
朱由劫带在身边的侍卫也是满头泥血混合物。
这帮人一个个的马上掸身上的泥土,又有拿出水囊给主将漱口。
当然,在场没人敢吱声,都在沉默着做事。
暗歌一掌没打够,再次抬手,又要发疯。
朱由劫炸了,这可是先天高手啊,再让这厮不管不顾地疯下去,天知道他们这些人会啥样?
甚至朱由劫有些黑暗地想,暗歌是不是借机发疯,自称神智不轻,正好将他们都杀了泄愤。
反正他们的死讯在皇帝面前连蚂蚁都算不上,杀也就杀了。
“同知且慢!同知且慢动手!我有线索!我现在就有线索!”
朱由劫的话方落,暗歌的如幽魂一般站在了他面前。
这速度,吓得朱由劫向后一仰,差点摔倒。
暗歌伸出手,朱由劫的侍卫马上上前一步,挡在了这位爷面前。
方才对方发疯的厉害,谁知这人现在是什么态度。要是给他们将军一下,将军死了也没处说理啊。
“朱将军放心,只要有大皇子的线索,本官头脑一直都会很清醒。你快说,线索在哪里?你方才发现了什么?”
“咳!咳咳咳!”
朱由劫一阵狠咳。这倒不是他故意的,他被暗歌这厮一惊一乍的模样吓得不轻,吞咽口水时,把嘴里没吐完的土也吞嗓子眼了。
暗歌还是能分清真咳,假咳的。
他见近不得朱由劫的身,也不在意,只是站在原地,没有再动。
但是想让他让开,叫朱由劫喝点水缓解下嗓子,那是不可能的。
他死死盯着朱由劫,等这厮刚停下咳音,就问:“线索何在?朱将军,你知道的,本官是锦麟卫同知,你要是敢拿乱七八糟的话糊弄本官,耽误了本官营救大皇子回朝,你小子就死定了。”
说罢,暗歌手都搭在了腰刀上。
朱由劫缓了口气,对着时时都要爆炸的暗歌连声道:“同知大人,在下真没说谎!对方死前说的什么血手血腥,又提到了三个人名
。
旁人且不说,可太子爷在京城可没杀过什么人。只有在江南为了百姓,为了大康,才对那群世家动了手。
你想啊,能这般恨太子,还要在下头等……
咳!
可见这伙贼人分明是来自江南啊!
世家的大胆大人您又不是不知,那可是给朵花都能上天的家伙。他们胆敢假冒钦差,伪造圣旨,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嘛。更别说劫掠大皇子和宗室了。
加上他们来得十分及时,可见这伙人一直就在盯着这批往京里运的银子,还是从江南一直盯到京城。
我想过了,之前他们不动手,那是因为司徒将军他厉害啊。
有司徒将军坐镇,他们自然不敢乱来。只敢眼巴巴地干瞅,其盼司徒将军与别人交接时出点什么事,好让他们从中捞一笔。
谁都没想到,司徒将军会单骑入城。把这些银子放到了城外。
如今三千营主将是我,我自然算不得什么人物。
当然了,若仅仅如此,三千营的银子还是安稳的。
司徒将军单骑入城,又没昭告天下,对方不知情,自然不会动了劫银想法。
可谁能知道,大康朝的宗室也对这笔银子动了心。
他们一无
所知的过来强抢。
一下子就帮这帮江南匪徒试探出了三千营根底。
等到他们试探着从宗室里抢银子,还抢得简单轻松时,当这帮人终于断定,司徒剑南没守着银车。
三千营群龙无首,而后,才有了大皇子被劫之事。
因为对方笃定营中主将不在,若以大皇子为质,索取银两,我一小小副将,根本不敢拒绝。
大皇子和银子哪个重要,在我这等小人物眼里,自然是大皇子重要。
几乎要多少就得给多少啊。
同知大人,您看,我分析得对不对?这帮人啊,一定是从江南过来的世家余孽!因为太子仁慈,没对这帮人斩尽杀绝,才让他们有了兴风做浪的本钱!”
暗歌听得不由连连点头,不得不说,朱由劫分析得十分有道理。
“不错,讲得不错。但咱们现在要找的是大皇子下落,你能分析出大皇子人在哪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