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剑南并不这么想,他此时心情挺不错的。
就听他道:“你放心,不会有多少人过来了。
先头本将也有这种担心,可经过宗正和大皇子二人表态,我觉皇帝有宗室相助,陛下已站于不败之地。
我一会儿会上朝为陛下辩解,加上太子殿下身边的官吏相助,又有七公主有皇后娘娘深明大义,相信陛下很快就能将这笔钱收归内库。
你在外头等不了多长时间。
记住了,在此期间,你第一要做的是守好营盘,第二就是准备好随时开拔。
因为等大朝会有了定论,这钱就要运进内库了。
等皇帝将钱收归内库,你我二人做为压运银两的功臣,都会得到陛下的重赏。”
说到这里,司徒剑南嘴角泛起一丝微笑。
“陛下一高兴,指不定给产升官赏钱呢。等太子归朝后,再上奏你我在江南的功绩,介时,你我北伐时,兴许还能独领一军呢。”
这话一出口朱由劫扯着脸皮,笑容有些僵硬。
太子归朝确是件好事,可问题是,朱由劫有些心虚。
他把唐安给的火耗银子给出去了。
这钱是被太子的亲娘和妹子拿走了,不是他贪污了,但给出去就是给出去了。
没了火耗银子,那四千五百万两报上去,经户部此项手,那是百分百不会是整数。
在奏折上一写,就成了瑕疵。
这事,合该由他负责啊。
“呵呵,哈哈。将军,时间不早了,您还是早早入城吧。早一时将这么多的钱运走,末将心里也能安一些。
否则这么多的银子放到末将手里,末将是真的担心啊。我从来没见过这么些钱,还也保管过这么些钱啊。”
司徒剑南瞪他一眼,发现朱由劫还是一付担心的模样,他也不劝了。
“你老实守着营盘,这里是京郊,除非禁军来攻,否则一般人都动不了这这三千兵马。
你只要不松口,把银两给出去,看守之功就是你的。小子,千万别自误!”
说完,司徒剑南起身就走。
朱由劫再头大,也只能严令手下,把守营盘,不许任何人进出。
再说金宝,他带着陈信,正打算去运河码头拿银子。
结果他才出营地,就看到杨显正在等他。
这下金宝有些坐蜡了。
他阴着脸先和杨显打个招呼。
“原来杨小旗也在啊。咱家还以为你先回去复命了呢?”
杨显叹:“没办法,咱们一块来,自然也得一块走。不知司
徒将军对七公主是什么的态度主,有没有说给东宫一点银子?”
金宝瞬间警觉起来。
“没那事。就算有,咱家也不敢要啊!这可是皇爷的钱,谁敢动?”
杨显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又往金宝身后瞧了瞧,发现他身后确实没有银车,这才笑着道:“如此,那咱们一起回去吧。咱来时,七公主便和暗歌大人在一处树林藏身,现在咱们一同回去,也是顺路。”
金宝心情不愉,但他一时半会想不到拒绝的话,只得跟在杨显身后抑郁地往回赶路。
这二人没走太久,就遇上了七仅和暗歌派来的探马。
杨显一回来,就被暗歌带到一边,仔细寻问司徒剑南营之事。
而七公主此时也听着金宝带来的消息。
“什么?司徒剑南要回朝为太子辩解?他竟是打算将这些钱全交给皇帝?
然后司徒剑南身边的那个副将仅拿二百万两银子就将你打发了?你是不是傻?是不是傻!”
梁语卿气得一指头戳在金宝脑袋上,只想把这厮重锤一番方能解气。
“我过来前,说了什么?让你去司徒剑南那里把钱要来,你竟只得了二百万!
这么点钱,对比那营里的总数来说,算得了什么
!
你就这么容易被人打发了?
金宝啊,你在我手下,每年经手的钱都不止这些吧,你到底是怎么想的,竟这么容易就被说动?
你到底有多傻啊!
我不是说了嘛,趁着没人过来,咱们先从中拿走一半,太子弟弟弄回来的果子,我就算保不住所有,也要为他留下一半。
结果你小子竟把我的交待忘到脑后。
你这没用的东西,本宫要你何用!
来人,将这厮拉下去,重打八十大板!”
金宝鬼哭狼嚎,“公主殿下饶命啊!小的把要求讲了,可是司徒将军说了,这钱是太子爷送给陛下的,他说什么也不肯把钱给我啊。
后来那厮派了副将过来劝说,奴才好言相劝,才从他手里抠出二百万两。
不过这钱隐蔽,听说在运河码头的船上,只要咱们小心一些